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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真是唏噓。也幸好她爹是祭司,否則她要是流浪者,大字不識幾個卻成為一個高中生,那才是抓瞎了?!?/br> 熟悉的小精靈的風格,幸災樂禍。 相野便問:“你相信她說的話嗎?” 剛才沒開耳麥,但有關于褚秀秀的所有信息已經通過客服小精靈,實時傳遞到決明那里去,讓他先查著。決明說:“她跟你舅舅是一伙的呢,而且她敢主動暴露身份,說的話應該八成是真的,不怕我們查。反正不會是楚憐那邊的人,只要她不是楚憐那邊的,就一切好說唄?!?/br> 相野沉吟著,沒有對他的話發表意見。 決明便又言歸正傳,說:“那個叫做‘一所小房子’的網站我查了,網站架構的水平一般,也就計算機系大學生的水準吧。而且看著挺有年代感的,很像是多年前那種以學生為主體用戶的那種灌水論壇的感覺。我粗略看了一下,沒有什么違法亂紀的內容,就是個互助論壇,大家說說自己的困難,然后互相鼓勵、出出主意,再瞎聊會兒天,看著還挺正能量的。不過近半年發言的用戶也少,寥寥幾個,馬上要關站的水平?!?/br> 網站必須注冊才能瀏覽,相野直接用褚秀秀的賬號登錄,看到她從頭到尾只跟一個賬號有過互動。 這個賬號是新號,叫“奇遇美男子”,注冊時間2022年4月1號。毫無疑問,這就是相野的便宜舅舅宋沅了。 先不說宋沅為什么要起“奇遇美男子”這種讓人想吐槽的名字,這個時間點就足夠引人注目。今年的4月,發生了很多事。 楚憐醒來了,相齊死了,很多事,都發生在那個倒春寒的4月。 褚秀秀的賬號則叫“慈祥姑奶奶”,跟“奇遇美男子”一樣讓人無力吐槽。兩人的對話并不多,但都是密文,毫無規律的數字,無法判斷到底說的是什么。 而且兩人的聯絡在很多天前就斷了,此時對方不在線,再發消息過去也無應答。 相野瞇起眼,“宋沅在這個時候主動把褚秀秀送到我們面前,一定還有別的意圖。褚秀秀卻說宋沅沒有別的什么特地交代給她,那信息一定藏在別處——決明,盜他號?!?/br> 決明語氣歡快,“好嘞?!?/br> “網站的事情,你自己一個人查?!毙蠒兦盖弥烂?,沉聲道:“無論查到什么,只有我、相野和你三個人知道?!?/br> 決明立刻明白他在顧忌什么,道:“明白?!?/br> 邢晝:“但是你可以適當地透出點消息,就說——沅的事情有眉目了?!?/br> 決明:“放心,放假料,我是專業的。書咖的老板我也在查了,不過那個青葉的事情,關于他的信息太少了,光憑一個筆名,實在不好查?!?/br> 真正的褚秀秀的墜海之謎,還得盡快查清楚,這關系到現在這個“褚秀秀”到底有沒有殺人。相野聞聲,直接問:“分頭行動?” 邢晝:“好?!?/br> 兩人遂分開來,相野回了小漁村,邢晝則去游泳比賽現場會一會那個書咖老板。 一刻鐘后,相野站在了小漁村的入口。昨天他和邢晝就從石階拾級而上,而石階的盡頭,有一個紅色的郵筒。 國內的郵筒都是綠色的,刷成紅色的很少見,所以相野對它印象比較深。原以為它就是個擺設,但有了信件這回事,相野便找當地人打聽了一下,說這個郵筒確實是可以寄信的。商業街上有一家紀念品店,里面有賣明信片的。如果顧客買了明信片,店家可以給蓋一個特制的戳,就從這個郵筒寄出去。 相野便又去那家店看了一眼。 店家還記得他,昨天的那個抱花少年。他看相野在挑明信片,便熱絡地上前介紹,“要寄明信片嗎?我們這兒的明信片都是特制的,很好看,寄給朋友或者長輩都行。你看,這背面放到燈光下,有貝母的光澤,漂亮吧?” “嗯?!毕嘁半S口應著,問:“我有個朋友后天就生日,能趕得及嗎?” 老板:“這兒的郵遞員一般下午四點左右過來取件。你朋友離得遠嗎?如果遠的話,路上可能趕不及?!?/br> 相野:“京州?!?/br> 老板:“京州啊,那就不一定了?!?/br> 相野又聽他閑聊幾句,便買了張明信片,說要自己去投遞。郵遞員這條線索倒是提醒了他,他不知道那個青葉現在在哪里,但可以通過從郵局查詢褚秀秀以前的投遞信息,知道那個青葉以前的住址,從而確定他的身份。 旁敲側擊太麻煩了,相野找到了片警阿平,直接讓他去問。 阿平騎著個小電驢就風馳電掣地來了,聽了相野的話,當即拍拍胸脯,說:“包在我身上?!?/br> 二十分鐘后,他從郵局出來,說:“確實有記錄,褚秀秀寄了很多次信,也收到過很多次,地址都是同一個,明湖大學城淮海路99號。最后一次寄信是4月初的時候,后來就再也沒寄過信或者收到過信了?!?/br> 相野隨即把這個地址發給決明去查,而阿平似又想起什么,一拍腦瓜子,趕忙去小電驢的后備箱里拿出一個文件袋,說:“這是有關于褚秀秀那兩件事的詳細資料,不過因為沒有定案,就這么多,我都帶來了?!?/br> 這是昨天約好的,阿平就給他們帶了過來。 相野拿出來看了一眼,又問:“褚秀秀報案時所在的那個公交站臺,它的對面有一家書咖,你有印象嗎?” 阿平:“有,那天我出警的時候,書咖還開著門呢。不過因為有點晚了,學生都回家了,所以好像里面沒什么客人。我回去之后還調過監控,公交站臺附近確實沒什么可疑人物?!?/br> 相野:“老板呢?在不在?” 阿平撓撓頭,冥思苦想,最終搖搖頭,“這我真不記得了。怎么了,那個老板有什么問題嗎?” “隨便問問?!毕嘁罢f著,又讓阿平以“幫忙尋找丟失物品”為由,帶他去漁船那兒走了一遭。 褚秀秀是坐著自家漁船墜海的,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月,但保險起見,相野還是要去那艘船上看一眼。 等到目的地時,決明的回復也來了。 “明湖大學城,在寧城啊。寧城也是個大城市,那大學城老大了,淮海路99號是一個快遞代收點,而且不怎么正規。我打電話過去問了,那邊的人說對信沒印象??爝f代收點每天來來往往那么多人、那么多快遞,真要一個個排查,那得查到猴年馬月去?!?/br> “那邊有什么大學?” “多著呢?!?/br> “再去問問那邊的郵遞員?!?/br> “好嘞?!?/br> 視線又轉回眼前,相野站在漁船邊上,望向風平浪靜的海面,腦海里不由鉤織著褚秀秀墜海當晚的場景。 燃著篝火的海灘,喧鬧的人群,狂歡的夜晚。一個花季的少女,到底是為什么要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