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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P。 熟悉的斗地主的聲音響起,相野還是第一次使用這款APP的基礎功能,即打牌。 系統顯示正在匹配牌友。 可是等了兩三分鐘,系統顯示的還是在匹配牌友。相野有些不耐煩,仔細一想,又覺得自己可能是腦子秀逗了,這是緝兇處專用的APP,平時在用的一共才多少人,匹配不到才是正常的。 他正想退出,一個牌友忽然上線。也許是因為這游戲真的很難湊齊四個人,所以匹配成功時還有煙花特效,極其浮夸。 可打牌需要四個人,缺了兩個,還是等。 那個唯一的牌友昵稱是“桃子”,很明顯是陳君陶。而且游戲積分排行榜上的第一名也是桃子,老玩家了,難怪響應得這么快。 桃子:你一個人? XY:嗯。 桃子:等等,我把我哥叫上。 相野還愣了一下,她哥是誰? 哦,是陳君陽。相野總是會忘記,陳君陽才是哥哥,因為他從各方面看都是個弟弟。弟弟磨磨蹭蹭地來了,【陽陽】加入游戲。 看,他連昵稱都是那么的弟弟風格。 相野有理由懷疑這是決明搞的鬼,但他沒有證據?,F在是三缺一,相野后知后覺地想起自己根本不會斗地主,于是切出去查了查規則。 不一會兒,【大棉花】加入游戲。 大棉花:? 桃子:缺個人。 大棉花:實話實說,我正在去往江州的路上,很困,想睡了。 桃子:不,你不想。 大棉花:相野不是跟隊長在一塊兒,為什么不找他? 相野見狀,余光掃了一眼邢晝。邢晝是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的,順手燒了壺水,給相野倒一杯放在床頭,轉身卻打開小冰箱給自己拿了一罐冰啤酒。 柔和的燈光下,相野的視線停留在他的喉結上。咕嘟、咕嘟,喉結上下滾動,光看著,相野好似就能體會到那啤酒的冰涼氣息。 相野發現邢晝簡直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典范。 他在大多數情況下不允許相野喝酒,但他自個兒是想喝就喝,當水喝。他讓相野洗完頭一定記得擦干頭發,可是他自己就只是隨意一擦,水珠順著喉結滑落,把剛換上的衣服都弄濕了。 “噠?!比种笂A著啤酒罐,放在桌上。邢晝回過頭對上相野的視線,他剛喝了酒,聲音略顯低沉,問:“想喝?” 隔著兩三米的距離,相野好像就聞到酒味了,反問:“你給喝?” 他這是反諷。 諷刺強權。 強權本人卻好像沒聽懂,又開了一罐遞到他面前,“喝吧?!?/br> 相野狐疑地盯著他,懷疑這是不是有什么陷阱,所以根本不接。邢晝便說:“在外面是怕你喝醉,在這里沒關系?!?/br> 相野徹底坐了起來,抬頭仰視他:“只是一罐啤酒,我不會醉。而且我酒品很好?!?/br> 邢晝詭異地沉默了。 相野瞇起眼,“你不說話是什么意思?” 邢晝:“沒什么意思?!?/br> 他要把酒收回去,卻被相野扣住了手腕。相野一只手抓住他,另一只手拿過啤酒,不等他再開口說話,就干脆利落地單手開罐,仰頭喝了一口。 酷熱盛夏,一口冰啤酒下肚,甭管到底好不好喝,爽是真的爽。 “只能再喝一口,太涼了?!毙蠒兌?。 “喝不完浪費?!毕嘁皽喨徊恢约鹤砭剖莻€什么模樣,打定主意要把一罐啤酒喝完。而且男孩子,喝一罐啤酒算什么?怕什么涼?邢晝到底為什么這么說?他真的把自己當小孩兒嗎? 無語。 相野決定不搭理他了,靠在床頭,一邊喝啤酒一邊和陳君陶他們斗地主,夜生活豐富多彩。邢晝看著,頗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他不該去招惹相野的。 游戲頻道里的聊天正“火熱”。 大棉花:為什么不找決明? 陽陽:他只是個客服! 客服小精靈:什么客服,“客服小精靈”這幾個字,重點是在前面兩個嗎,重點明明是小精靈!崇尚愛與和平的小精靈才不會參與你們這種玩物喪志的活動! 桃子:哥,該你出了。 陽陽:來了。 客服小精靈:為什么我們崽崽不說話?崽啊,你在干嘛呢? 客服小精靈:如果你被頭兒綁架了,你就眨眨眼。 客服小精靈:馬上報警救你! XY:喝酒。 客服小精靈:…… 桃子:…… 陽陽:…… 大棉花:………… 相野瞇起眼,再度看向邢晝,“上次在民宿喝酒,真的沒發生什么事嗎?” 邢晝恰好躺到床上,聞言回頭,“嗯?” 相野:“我覺得你們都有事瞞著我?!?/br> 邢晝:“沒有?!?/br> 不能再讓他繼續問下去了,否則以相野的脾氣,一定惱羞成怒。這么想著,邢晝竟還走了神,想著相野惱羞成怒的樣子,沒注意到眼前的真人,眸光愈發危險。 “你騙我?!边@一次兩次的,相野要再看不出來,他就是個傻子。 “不是騙?!毙蠒円姴m不下去了,只好實話實說。但他并不會蠢到把每個細節都復述出來,只三言兩語簡單概括,總結道:“其實很正常?!?/br> 不,這不正常,這不符合我的人設。 相野大腦有點宕機,眼睛睜得圓圓地看著邢晝,說不上是瞪,就是透著點不可置信。他怎么可能“偷偷”告訴邢晝,聞月和小熊是壞人,他怎么可能讓邢晝一招手就跟著走。雖說邢晝美化了很多,簡化了很多,可相野知道他一定會這么做,把他說的再夸張幾分,那就是事實。 “不可能?!毕嘁靶÷暤乇锍鋈齻€字,耳朵都紅了。 邢晝沒忍住笑了笑,只是很淡的笑,但依舊被相野捕捉到了??稍谧砭频氖聦嵡?,相野莫名覺得氣短又心虛,少年人心氣多高啊,喝醉了酒還酒品不好,多丟臉啊,人家勾勾手指就跟過去了,多…… “好了?!毙蠒儚乃种心眠^剩下那半罐啤酒,說:“我替你喝了?!?/br> 相野心里仍在天人交戰,余光悄悄瞥過去,就又看到那喉結滾動,大半罐啤酒呢,一會兒就沒了。 他作為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挑釁,后知后覺地發現邢晝跟他喝了同一罐啤酒,薛定諤的潔癖又開始發作。耳朵上的熱度擴散開來,他緊緊抓著手機,心里也開始發熱。 那或許不是潔癖。 只是在意。 “啪?!逼【乒薇粊G進垃圾桶,發出聲響。 相野盤坐在床上,動都不動。邢晝以為他還在生氣,看著他背對著自己的纖細脖頸,想說什么,卻覺得喉嚨發癢,略帶僵硬地移開視線,說:“打會兒游戲就睡吧?!?/br> “我去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