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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進了監獄,他們的手段就不會像我這么溫和了?!?/br> 相野這邊,一人一貓正在對峙。 很快相野就發現,這只貓有點古怪。它看起來眼睛炯炯有神,幾次出現給相野指明方向,很通靈、很不尋常,但它在某些方面又有些“傻”。譬如它永遠是這么直勾勾地看著相野,不似其他的貓一樣會有很多的小動作、很活潑,再譬如它從來沒有張過嘴,連一句“喵”都沒有,像個啞巴。 “你認識我嗎?”相野問。 貓依舊只是看著他不回答,相野又說了幾句話,它也沒有多余的反應。相野看向它的影子,貓是真實存在的,可現在這種情況,到底是怎么回事? 摸不清狀況,找不到原因,相野只能靜觀其變。他在距離黑貓一米遠的地方坐下,黑貓又看了他一眼,沒有離開。 一人一貓就這么平靜地坐在了屋頂上一塊兒吹風,偶爾還能看到其他的貓在下方的游樂園里穿梭。 從相野的視線望出去,黑貓這副模樣,頗有點歲月靜好山大王的樣子——看,這就是朕的江山。 它經常在這兒俯瞰游樂園嗎? 相野的腦子里忽然冒出這個念頭,于是視線又在四周巡視起來??上ж埧縭ou墊走路,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屋頂又成天風吹日曬,想要留下點什么足跡都難。 “夢之島……”相野呢喃著這個名字。 這座荒廢的游樂園,到底算是流浪貓們的天下,還是蟲子的老巢,亦或是連環殺人犯的絕佳殺人場所呢? 這個地方…… 想著想著,相野又翻出了決明給他發的關于夢之島的資料,目光重新落在“明川地產”這幾個字上。他連通了決明,問:“夢之島最初的開發商,后來怎么樣了?” 決明:“等等,我查一下?!?/br> 很快決明就給出了答案,“明川地產在夢之島關閉一年后破產,老板陳崢變賣所有家產還債,后來就沒什么消息了。我這里的資料看起來也沒有特別的,經營不善,然后破產,受到打擊之后泯然眾人,很常見的發展趨勢……你是覺得這個陳崢有什么問題嗎?” 相野反問:“蒼為什么要選夢之島作為他的活動場所?” 決明:“呃,不是因為夢之島這個廢棄游樂園正適合藏人嗎?就像你的爛尾樓一樣,這樣的地方全國上下都沒幾個?!?/br> 相野:“不一定。查一查陳崢在哪里,我想見見他,還有夢之島的設計師?!?/br> “好,我盡快?!睕Q明應下,沒有多問。他實在太忙了,忙得小螺號都沒時間吹了,只在最后叮囑相野一句:“頭兒和大棉花那邊都暫時不用擔心了,你注意休息?!?/br> 相野也說一聲“好”,轉頭看向黑貓,問:“要跟我走嗎?” 黑貓當然不會回答,而且不等相野再做什么,它就跳下屋頂走了,端的是冷漠無情。以相野的身手,根本抓不住它。 眨眼間,黑貓就回到了地面上。相野看到它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過浮橋,飛快地穿梭在荒草里,幾個起落就不見了蹤影。 相野也很快離開了屋頂,他繼續在游樂園里轉悠著,把剩下還沒探索過的區域都走了一遍??苹檬澜缬泻芏嗟奶张摵屯该鞴艿?,這里也有貓的腳印,但更多的是鳥屎。 這里有棵奇形怪狀的“樹”,不知用什么材料做成的,樹跟具有科技感的金屬建筑生長在一起,最后招來了真的鳥在上面做了鳥窩。 相野避開鳥屎,頂著正午的大太陽爬了上去,到頂上的時候,又接到了邢晝的電話。邢晝問他在做什么,他回答:“爬樹?!?/br> 邢晝:“……” 小朋友獨自出任務的時候,生活好像格外豐富精彩。 “嗯?” “我過來接你,十分鐘后到?!?/br> 相野:“我還在找線索?!?/br> 邢晝的語氣不容辯駁,“你已經將近三十個小時沒有休息了,先回去?!?/br> 相野仔細想了想,如果他拒不配合,恐怕邢晝會直接進來抓人,于是不情不愿地應下。他抬頭,一只不認識的鳥恰好停在了樹梢上,震落了葉片上的一些灰塵。 不對。 相野瞇起眼睛看著那些灰塵,突然跳起來摘下一片葉子。指腹仔細摩挲著葉片上的細小粉末,這些好像不是灰塵。聞一聞,有股味道,但不確定是什么味。 哪里飄過來的粉塵嗎? 相野一時認不出這是什么,便把樹葉帶著,打算回去查一查。 樹的另一面是一個滑梯,可能是前幾天剛下過雨的關系,還算干凈。相野從滑梯上下去,很快回到側門。 邢晝正好到了,相野快速上車,跟抱臂坐在后座上的陳君陽打了個照面。陳君陽的臉真的很臭,像出門討債失敗,還又損失了一百塊。 相野不愛八卦,又碰上一個不愛說話的陳君陽,所以愣是沒人開口。邢晝本來也是個廢話不多的性格,碰上他倆只好開口:“從醫院醒來就這樣了?!?/br> 那多半是被蒼搞出什么陰影了。 邢晝先把陳君陽送去醫院,讓他陪著陳君陶,又帶著相野回到了酒店。兩人付了三晚的房費,行李也還在這兒。 相野剛開始的時候不情愿回來休息,可洗完澡,困意自然上涌。他胡亂地擦了把頭發,門鈴聲響,邢晝送來了打包好的外賣。 “吃點東西再睡?!毙蠒兊?。 “哦?!毕嘁奥劦搅嗣娴奈兜?,于是不止困意,饑餓感也回來了。他頭上還蓋著毛巾,眼睛掃了眼邢晝,皺皺眉頭——好像他跟邢晝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更容易懶怠。 邢晝卻誤會了他的意思,等進了屋,沉默數秒,道:“坐著吧?!?/br> 相野起初還不明白,吃東西不就要坐著嗎,難道還站著吃?他狐疑地坐下,伸手想扯下頭上的毛巾,卻抓住了另一個人的手。 嗯? 相野仰起頭,邢晝低頭,兩人四目相對,手抓著手,氣氛一時有些微妙。也許是困意讓人腦子糊涂,相野一時沒明白現在是個什么狀況。 他不過是拿個毛巾,怎么就抓住了邢晝的手?邢晝為什么要把手放在他腦袋上? 邢晝倒是明白了,他可能誤會了相野的意思,相野沒有要他幫忙擦頭發。好在邢隊長心理素質過硬,解釋道:“頭發還沒干?!?/br> 聞言,相野的大腦恢復運轉,手也連忙松開。他想說可以自己來,但又忽然想到在酒店里時識破假邢晝身份的那一幕。剛才他再次摸到了邢晝的手,而后大腦給他一個反饋: 邢晝的手,果然沒那么多繭子。 就是這么一個短短的開小差的功夫,邢晝已經給他擦起了頭發。相野便干脆聽之任之,徑自打開外賣盒子,牛rou面的香味撲鼻而來。 拿起筷子攪拌了兩下,相野還從碗里翻出一個荷包蛋,還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