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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神似。他也是第一個帶隊沖進酒店的,順利與緝兇處碰頭。 “邢隊長?!彼北夹蠒兠媲?。 邢晝卻看著他一言不發,冷肅的模樣讓劉隊長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他遲疑地看向別人,只見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走上前來,“劉隊長,兇手已經抓住了,我的隊友也需要盡快治療?!?/br> “哦,對對,我立刻送你們出去!”劉隊長也不計較邢晝說不說話了,立刻揮手讓人將雙胞胎背起,再把蒼銬上。 只是他心里仍覺得奇怪,不由用余光瞟向邢晝。只見那少年抓住了邢晝的手腕,冷著臉說:“走吧?!?/br> 邢晝似乎想說什么,但蹙了蹙眉,終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被人牽著走。 咦? 這少年到底什么來頭?緝兇處的邢隊長,怎么跟傳聞中還不太一樣呢?這兒雖然烏漆嘛黑的,但也不至于走路還要牽個手吧? 這樣的疑惑一直到了酒店外也沒有解開,一坐上車,邢晝就開始閉目養神。而那少年就坐在他身邊,降下車窗,道:“劉隊長,犯人很重要,小心對方殺人滅口?!?/br> 劉隊長面色一凝,“放心,我會注意的?!?/br> 雙方分開,相野護送隊友前往醫院。他本該留下的,至少還可以找一找貓,但邢晝這個樣子沒人看著不行,相野便只能一同前往。 車上,他余光瞥著邢晝,任決明在耳麥里嘰嘰喳喳也沒回話。 刑大隊長這會兒,真是過于“聽話”了,這讓相野忽然生出點逗弄人的惡趣味來。 “除了辨不清方向,還有什么后遺癥?”他問。 “只是有點暈?!毙蠒儽犙?。 相野便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這是幾?” 邢晝沉默。他看不清,只覺得眼前的人很耀眼,再惡劣的笑,都能看出幾分明媚和張揚來,閃瞎人眼球。 這謎一樣的光效,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退? 與此同時他還覺得有點頭重腳輕,鼻子里聞到的味道也不對,記憶開始交錯。明明是很多天前的事情,好像前一刻剛剛經歷過。 譬如他看著相野,就立刻想到了那晚上他醉酒的模樣。 于是他聞到了酒的味道。 事實上相野身上也確實有酒味,但是是混合著血水味的極難形容的味道,跟邢晝聞到的截然不同。 邢晝知道這一切都是虛幻的,但他現在不是很能分辨,便只能選擇閉嘴,少說少錯。他相信相野可以暫時處理好一切。 可他沒想到相野會趁這時“戲弄”他。 這就是少年人遲來的叛逆嗎? 好在決明一直在鍥而不舍地跟他們說話,終于把相野的注意力轉移了過去。 決明道:“仇音既然露面了,說明變態殺人犯一定是個很重要的人。我重新翻閱了往年的檔案,粗略排查了一下,發現有個人很符合他的特征。沒人見過他是什么樣子,只知道他有個外號叫‘剔骨匠’,曾經是鹿野的一員得力干將,專門干殺人取骨的事情,只不過在楚憐失蹤后,鹿野的人都低調很多,他也沒有再出現過。如果真是他的話,那他手上的人命沒有上百也有幾十了?!?/br> 相野:“他認識宋沅?!?/br> 決明有些驚訝,“啊……他認識宋沅?” 相野沒有多做解釋,又跟他對了兩人失聯的時間,確定與猜測無誤。決明很快明白過來,沉聲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信息組真的有可能存在內鬼?!?/br> 頓了頓,他又問:“你不懷疑我嗎?” 相野:“如果我說我懷疑你,你會怎么樣?” 決明:“哭?!?/br> 相野:“哦,那你哭吧?!?/br> 決明真的要哭了,一大堆“你無情”、“你冷酷”的話拋向相野,但這也不影響他繼續干自己的活。 相野被決明連續轟炸,但也不影響他繼續觀察邢晝。 信息組有可能內鬼的事情,有腦子的人都能猜得到,但邢大隊長現在這百年難得一遇的狀態,卻只有相野看得到。這讓他生出一股隱秘的小小的得意來。 等這件事結束,他可以出本書,叫。 等到了醫院,安頓好陳君陽和陳君陶,相野帶邢晝也去處理了一下傷口。他倆傷得都不重,尤其是相野,稍微包扎一下就可以。 不知不覺間,相野對受傷這事兒也習以為常了,全程淡定地坐在那兒聽決明匯報進度,只在護士從他的傷口里挑出碎玻璃時,稍稍皺下眉頭。護士小jiejie們因此對他愛護有加,也不管他到底有沒有把“生人勿近”四個字刻在臉上,硬是找了一個HelloKitty的創可貼,貼在他臉頰的劃痕上。 好幾個護士小jiejie圍著他,說:“多可愛呀?!?/br> 可愛相野立刻跑路。 手里還牽著個一點都不可愛的邢晝。 “呀?!弊o士小jiejie看著他倆牽著的手,發出感嘆,“這倆人感情真好?!?/br> 此時已經是凌晨四點多,走過窗邊,相野看著外面的沉睡都市,那黑暗的色彩讓他心里忽然生出一股隱憂。 邢晝忽然開口:“我在酒店被引走的時候,你的冒牌貨跟我說,明川的明,在老一輩的嘴里也讀作冥河的冥?!?/br> 相野回頭,面露詢問。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喻義,但這不是個好預兆?!毙蠒兊捻饣謴土怂查g的清亮,道:“現在就去看守所見蒼,夜長夢多?!?/br> 相野:“可你?” 邢晝:“這里有我,放心?!?/br> 相野直視著邢晝,兩人四目相對,眼中都清晰地印著對方的倒影。下一秒,相野就做了決定,沒有廢話,直接轉身離開。 他越跑越快,就在他跑出醫院時,蒼也漸漸從昏迷中轉醒,而位于城郊的夢之島,劉隊長剛剛指揮著下屬將最后一具骸骨從浴缸中撈出。 整整齊齊二十六具骸骨擺在酒店前的空地上,觸目驚心。 這一夜,注定有許多人徹夜難眠。 無數燈火長明,無數電話響起,隨著受害者的身份不斷被確認,心碎的哭聲開始縈繞耳畔。而臨時成立的專案組的人們知道,這才是個開始。 相野也坐到了蒼的面前,兩人隔著一道玻璃相望。相野盯著他摘了面具的臉,他盯著相野臉上的HelloKitty,誰也沒有先開口。 良久,蒼才低低一笑,說:“你跟你舅舅,不太像?!?/br> 相野:“剔骨匠?” 蒼:“沒錯,就是我,你們終于想起我了?” 相野不予置評。 蒼便道:“看來你對我是真的不感興趣,那我們還是來聊聊你舅舅吧。這是你感興趣的對嗎?但你剛才打我那一下,可真狠吶?!?/br> 相野依舊冷臉。 “嘖,我討厭你?!鄙n毫不掩飾地表達自己的喜惡,“你跟楚憐一樣,都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