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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疊疊像是貓爬架,大約是供孩子玩耍的地方。 再往前走就可以看到一座吊橋,吊橋能夠通往湖心島,酒店就在島上。同樣的橋在整個島上有四座,每個區都有一個,分布均勻,所以現在的問題是,繼續探索四大區,還是直接進入酒店。 這樣的情形,不由讓相野想到了官水潭,想到了他的父母,眸光微暗。 邢晝很快做了決定,那么大一個酒店太扎眼了。如果陳君陽和陳君陶進來,也一定會去那里查探,而且按照決明發來的圖紙來看,整個游樂園的中控室也在那邊。 兩人迅速往吊橋的方向去,卻見吊橋上的木板早就因為常年的風吹日曬而脫落了小半。剩下那一大半,一腳踩上去,嘎吱作響,時刻有斷裂的風險。 橋的欄桿卻是鐵鏈做的,雖然有些生銹,但還保存完好。相野伸手摸了摸上面的灰,道:“他們從鏈子過的?!?/br> 以陳君陽和陳君陶的身手,從鐵鏈上過橋,絕對辦得到。這也能解釋為什么鐵鏈上的灰被蹭掉了,木板上卻連一個腳印都沒有。 相野還辦不到,但抓著鐵鏈,小心謹慎地挑選牢固的木板走,也能過。更何況前面還有邢晝趟雷。 吊橋全長不過二三十米,兩人沒多廢話,很快就走過了三分之二。勝利在望,相野卻蹙起了眉,原因無他,太順利了。 他們已經遠遠走過了雙胞胎信號消失的距離,可卻什么都沒有碰到,決明也還在耳麥里嘰嘰喳喳,順利得好像這里真的就只是一個廢棄游樂園。 定了定心神,相野踏上湖心島,跟著邢晝走到酒店門口。 酒店是一座歐式城堡,大門虛掩著,沒有關。邢晝上前推門,手電筒的光掃過地磚。光滑的瓷磚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塵土,兩行清晰腳印從門口一直延伸到樓梯處。 整個大廳富麗堂皇,中空的設計,巨大的水晶吊燈從天花板垂落。抬頭看,天花板和四周的墻壁上都有壁畫,但都是常見的西式壁畫,看起來沒有什么特別。 樓梯位于正前方,這幾乎是城堡式酒店的標配,偌大的一個樓梯通向二樓,而雙胞胎的腳印終于在這里分開。稍小一點的去了左邊,大一點的去了右邊。 邢晝和相野沒有分開,跟著大一點的陳君陽的腳印去了右邊。右邊拐過彎就是一道走廊,陳君陽進了第一個房間,隨后又從房里出來,把這一排房間幾乎都搜了個遍。 相野和邢晝對視一眼,徑直推開第一扇門走進去。 里面是一個普通的酒店房間,十幾年前的裝修風格,放在今天來看不算多時髦,但也沒有很落伍。除此之外被子鋪得很整齊,不像有人睡過的樣子,背面上還放著夢之島出品的毛絨玩具,上頭也早就落了一層的灰。 相野仔細檢查著每個角落,甚至單膝跪在地上看了眼床底,沒什么發現。從腳步的分布來看,陳君陽應該只是進來看了一眼。 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找什么? 這時邢晝從浴室出來,說:“沒什么發現,走吧?!?/br> 相野這便跟上,兩人快速地按照陳君陽的路線把房間都搜了一遍,最終,發現他的腳印消失在了二樓某間房的陽臺上。 “他跳下去了?”相野問。 “不,他上去了?!毙蠒冇檬蛛娡矠橄嘁爸该鞣较?,只見三樓的陽臺一角,有不怎么明顯的一個劃痕,像是爬上去時不小心帶出來的。 酒店一共四層,四層往上還有個閣樓,再上面就是傾斜的屋頂了。 邢晝循著陳君陽的蹤跡爬上屋頂,再回過頭來把相野拉上去。待兩人都在屋頂站定,極目遠眺,漫天的星辰和遠方蜿蜒的河流就闖入眼簾。 明川是個非工業化的小城市,夢之島又地處城郊,所以這里空氣很好,夜空也很晴朗。如果忽略這里已經荒廢如鬼蜮的事實,其實是個不錯的地方。 這也是方圓十里內最高的一座建筑,站在屋頂上望出去,視野極佳。 “明川?!毕嘁巴h方那條在月光下微微泛著反光的河流,微微出神,“資料上說,明川的冥,以前在老一輩的人嘴里,也讀作冥。冥河的冥?!?/br> 明川?冥川? 邢晝細細思量著,但現在找人要緊,不是賞景的時候。他再次搜尋陳君陽的足跡,發現他從另一面下去了,正想叫上相野離開,一回頭—— 空蕩蕩的屋頂上哪兒還有人。 “決明?”邢晝緊握手電。 “我在我在,怎么了?找到人了嗎?”決明的聲音立刻響起,這讓邢晝的眉頭更加緊蹙。通訊都沒有中斷,那相野去了哪里? 還是那個往右拐的走廊里,第一扇門內。 相野單膝跪在地上檢查完床底,回頭喊了一聲邢晝,卻沒人應答。他記得邢晝去浴室查探了,連忙走過去,卻見浴室里空空如也,哪還有邢晝的影子。 “決明?”相野蹙眉。 “我在我在我在!”決明應聲前來,“找到什么線索了嗎!” “邢晝不見了?!毕嘁暗?。 “臥槽?!睕Q明心里咯噔一下,“頭兒平日里最謹慎了,怎么可能突然不見了?周圍確定沒人嗎?” “沒有?!毕嘁耙贿吇卮?,一邊仔細打量著這間浴室。洗手池、馬桶、浴缸,都不是能藏人的地方。 這里沒有窗,墻是實心的,最上方的通風管道很小,邢晝絕對鉆不過。地上也沒有他出去的足跡,可人就是憑空消失了。 “媽的,我也聯系不上他了!這不就跟陽陽和桃子一樣?突然消失,毫無預兆。這可不對勁啊,碰上硬茬了。我看多半是幻境、幻象,或者結界之類的,反正就是那些玩意兒,具體是什么,我不在那邊也看不出來。而且連頭兒都毫無察覺,對方的道行一定不淺?,F在頭兒不在,你可得小心了,千萬、千萬要保護好自己?!睕Q明的聲音里充滿擔憂,仿佛恨不得下一秒就出現在相野的身邊。 這時,相野忽然想到什么,過去擰開了水龍頭。 決明聽到隱約的水聲,問:“怎么了嗎?水?那酒店里還通著水?是蓄水箱?等等,你站遠點兒,恐怖片里都這么拍,一開就是血水了!” “不是?!毕嘁奥曇翩偠?,“是干凈的清水?!?/br> 決明:“誒?虛驚一場啊?!?/br> 相野:“這證明酒店里確實有人住,否則管道生銹,就算仍然有水流出來,剛開始也一定是臟水?!?/br> 決明:“對哦?!?/br> 相野又快步回到走廊,看著走廊里那串屬于陳君陽的腳印,微微瞇起眼。這酒店很奇怪,明明有人住,可到處都是灰塵,不像有人活動的樣子,地上也只有他們這些外來者的足印。 此刻邢晝不在身邊,四周烏漆嘛黑的,饒是相野再大膽,都不由得起了雞皮疙瘩。他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