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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覺得疑惑。包養,跟邢晝有什么關系?饒是他自詡聰明,也想不清其中關聯。裴光為了不讓他多想,便自顧自說開了:“你知道吧,我也不是歧視同性戀,自己混那么差,有人看上我,我還謝謝他呢。只是我第一次碰上這種事情,感覺怪怪的?!?/br> 仔細一想,那個寧玉生好像也不是真的因為看上他所以才要包養他的,這讓裴光更加尷尬。他覺得今天就不該來找相野,相野好好的,別被他給帶歪了。 相野忽然問:“你有喜歡的人嗎?” 裴光怔住,隨即回答:“以前有?!?/br> 相野:“以前?” “是我同學?!迸峁庹f著,語氣里流露出幾絲懷念,眼神卻憂傷起來,“那時候我們還在上學,學校就是座象牙塔,我們什么都不需要顧慮,寫的東西很純粹,愛情也很純粹。她當時還擔心,以后我要是進了娛樂圈就跟她分手怎么辦,我說不會的,我一定早早就公開戀情,靠自己的努力、靠才華去獲得大家的認可?!?/br> 相野:“后來?” 裴光稍顯落寞,“后來我們都簽了公司出道,明明在一個圈子里,卻漸行漸遠。我想公開,她卻不肯了,她說我寫的那些歌都是沒有人聽的,讓我不要再堅持,轉頭就去演了電視劇,跟別人炒了CP。我氣不過,就也去拍戲了。人家導演見我長得不錯,還讓我當男主角,就是那部鬼片,你也在的?!?/br> 至于女朋友,想必是分了。相野難得體貼地沒有再問下去,裴光也打起精神來,順著話頭問:“那你呢?在學校里就沒哪個喜歡的同學嗎?” 同學? 相野上了三年高中,同班同學的名字都沒怎么記過,整個一大寫的不熟。 裴光看見他的冷漠臉就知道答案了,但他不知道實情,還以為戳中了什么傷心事,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說:“你還年輕,以后會有機會的?!?/br> 話一出口,他又頓住。緝兇處的特性、楚憐的存在,這……想談戀愛也很困難吧?即便有了喜歡的人,為了保護對方,恐怕也得暗藏于心。 隊內戀愛好像還不錯? 裴光被自己的想法震驚,一時無語。他深覺自己不能再待下去,連忙起身告辭。相野卻在他走后陷入沉默,余光瞥著放在床頭的小木牌,良久才又開始撥弄琴弦。 斷斷續續的琴音繼續流淌,像少年心事,帶著點莽撞,容易跌倒,可就連跌倒的聲音都是動聽的。 翌日,又是一個離別日。 決明那兒派發了新任務,老樂和簡寒棲便又重整行裝,再次出發。緝兇處的其他人對此都習以為常,平靜得好像他們只是去隔壁菜場買菜,很快就會回來。宗眠倒是留了下來,決明說他在研制新藥,短時間內應該不會離開京州。 “而且大棉花其實才是三人里綜合實力最強的哦,哪怕是一個人做任務,也完全hold得住。不過要是對方太喪心病狂,那就兩說了?!睕Q明道。 相野暗自記下,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他對緝兇處各位成員的具體實力也終于有了初步的認知。 這時,邢晝忽然敲敲桌面,道:“跟我來?!?/br> 相野不明所以地跟他來到訓練室,就見他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打開來,里面是一把槍和一根項鏈。 “給我的?”相野抬頭。 “剛研發出來的特制槍?!毙蠒兟氏饶闷鹉前押谏臉?,槍很小,比起常見的要小上一號,因為精致的外形,看上去更像是藝術品??煞旁谑掷?,卻比普通的槍更重。 “用特殊的金屬做的?”相野問。 “摻了鹿野的礦石在里面。它很小巧,便于攜帶,增加的重量也有限,你適應一段時間應該可以掌握。從這把槍里射出去的子彈,殺傷力一般,但附帶一定的精神攻擊。尤其對奪舍的人,和那些失去了身體的‘鬼’,有奇效?!?/br> 說著,邢晝把槍遞到相野手上,道:“拆開來看看?!?/br> 相野按著邢晝先前教的,快速將槍拆解,看到彈匣里繪制著密密麻麻的銀色符文,就什么都明白了,“秘密在于符文?” “嗯,研發人員從相齊的鎖靈符上產生的靈感?!毙蠒兊?。 “這又是什么?”相野看向項鏈。這是一條很簡單的項鏈,細細的鏈子上綴著一枚很小的只有水滴那么大的鈴鐺。 “記得最初刺殺曹月的那兩個人嗎?他們被鹿野的人下了心理暗示,這條項鏈就是媒介。談不上cao控人心,但有一定的迷惑作用。你拿著,可以防身?!?/br> 相野也沒推辭,誰讓他最弱??伤麤]用過這種東西,邢晝便給他示范,用法跟影視劇里演的沒什么兩樣,最重要的點就是要讓敵人的視線聚焦在鈴鐺上。 “看著我?!毙蠒兂谅?。 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相野的視線循聲而去,還未對上邢晝的眼,一枚鈴鐺倏然出現在他的視線里。 鈴鐺綴在鏈子上,鏈子從邢晝的指間垂落,輕輕搖晃。 剎那間,相野神情恍惚,大腦變得空茫。 “現在,把你身上覺得最重要的一樣東西,交到我手上?!毙蠒兊穆曇糁饾u遠去,又好像就在耳畔,似魔鬼的低語。 相野下意識地按照他說的去做,拿出一樣東西,放在他攤開的掌心。 邢晝看著那東西,眸中泛起一起疑惑。就是這一打岔的功夫,控制失效,相野倏然回神,也看到了他交出去的東西—— 一枚系著紅線的小木牌,靜靜躺在邢晝的掌心。 可邢晝以為,他會交那把槍。特制的槍,價值非凡,還用上了符文,不該是此刻的相野身上最重要的東西嗎? “給錯了?!毕嘁罢Z氣生硬地解釋,不等邢晝再問,他把槍和項鏈收好,轉身就走。 他在生氣? 為什么生氣? 邢晝蹙眉深思。 是因為他喜歡那塊木牌,卻又不想被人發現……嗎?邢晝很快想起,相野從小跟著相齊長大,不曾交過什么朋友,自然也甚少收到禮物這種東西。他珍視那塊木牌,恰恰代表他珍視別人的情誼,是自己考慮得不夠嚴謹。 這邊邢晝自以為找到了答案,那邊的相野,冷著個臉,耳朵卻在發紅。他心里最清楚剛才那個舉動代表了什么,那是自己否認不了的答案。 一把槍而已,怎么比得上邢晝給的木牌? 自己對邢晝,有那么在意嗎? 相野攥著木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腦子里亂得很,根本無法思考。這時裴光走到他面前,猶豫著想要說什么話。 “什么事?”相野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我……”裴光深吸一口氣,終于下定決心,“我決定重返娛樂圈了?!?/br> 第37章 醉酒 昨天跟相野聊過之后,裴光回去做了一個長長的夢。他又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