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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手,而如果裴光對此一無所知的話,將會很危險。 相野其實更傾向于,報復已經結束了。楚憐那樣的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狠辣絕情,裴光能活到現在,可見在楚憐心里也并不重要。 只是沒人能拿裴光的命去賭這種可能性。 這時邢晝走過來,“你先待在這里,不要亂跑?!?/br> 說完他又看向相野,道:“簡寒棲已經跟老樂匯合,曹月那邊出了點小狀況?!?/br> 今天是寧玉生的葬禮。 因為寧玉生的突然死亡,整個寧海集團陷入動蕩,股票大跌。高層們忙公司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得知曹月打算在這個節骨眼上將寧玉生的股份全部拋售,都急著去找她??刹茉率謾C關機,閉門謝客,大家問了一圈,竟沒人能聯系得上她。而寧玉生的葬禮卻以最快的速度準備好,就在城郊的公墓。 得到消息的人急忙趕過去,以期能在葬禮上見曹月一面。人一多,就容易出亂子,有人渾水摸魚,想要殺死曹月。 老樂一直跟著曹月,第一時間出手阻止。簡寒棲也適時趕到,成功控制住局面,但曹月那身子骨太差了,還是受到驚嚇住進了醫院。 老樂在醫院給邢晝交代情況:“行兇的人已經被抓起來了,是寧玉生生意上的朋友。他自己也嚇壞了,沒怎么敲打就交代了前因后果。說是寧玉生生前打算給他一筆私人投資,用來挽救他的一個項目,現在寧玉生死了,曹月把所有錢都要捐出去,就等于是斷了他的財路。他的項目進行不下去,負債累累,老婆也跑了,甚至有可能被起訴坐牢,所以他把恨都轉嫁到曹月身上,想要跟她同歸于盡?!?/br> 相野也從耳麥里聽到了這些話,稍稍蹙眉。人在陷入絕境時,確實會做出一些極端舉動,可寧玉生死了才短短三天,他不想辦法從曹月那里搞到錢,竟直接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是不是有些太失智了? 邢晝也是同樣的看法,“給他做檢測,看是否有鹿野的痕跡。盯緊曹月,或許還會有人來殺她?!?/br> 殺人滅口,是鹿野一貫的手段。 楚憐歸位,可寧玉生這么多年也不可能一個心腹都沒有吧,楚憐把人都清除干凈了嗎?會不會有人還活著,在暗中為寧玉生報仇?如此一來,曹月身邊就會很危險。 思及此,相野不由看向邢晝,道:“我想去醫院再見一見曹月?!?/br> 邢晝直言:“老樂會處理好一切?!?/br> 說著,不等相野再爭取,他忽然問:“我不在的時候,你偷偷加大了訓練量?” 相野怔住,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這是誰打了他的小報告。為什么要這個時候拿出來說,而且他想要早點變強,不再拖別人后退,這也不對嗎。 “我知道我自己的極限在哪里?!毕嘁暗?。 “你真的知道?”邢晝目光平靜。 相野不說話了,每次邢晝這么看著他,都會讓他深刻地意識到兩人之間年齡的差距。他就像一個不知所謂的小屁孩,這種感覺糟糕透了。 邢晝哪里不明白少年人的這種倔強和別扭,尤其在這種訓練的事情上,倔強青銅的目光都是一樣的,從無差別。 “跟我來?!彼D身往訓練室走。 相野也起身跟上。 聞月趕緊拉了拉他,悄聲跟他說:“要不你認個錯就行了?邢隊吃軟不吃硬,別跟他犟,訓練的事情可以慢慢來,保護好自己最重要……” 可相野會認錯,那就不叫相野了。 今天的訓練本來也因為裴光的事情而擱置了,他本來就要去的。邢晝要試試他的極限在哪里,那就試好了。 聞月見勸不住,只能跟著他過去,看似擔憂實則吃瓜,倚在門口掉幾滴鱷魚的眼淚,柔柔弱弱當代林meimei。 相野可不是寶玉,他對自己狠,所以邢晝也給他來狠的。 “真正的極限永遠在生死之間,相野?!毙蠒兎醇糁嘁暗氖?,看他喘著氣滿頭大汗,顯然已經到極限了的樣子,神色依舊冷硬。 下一秒,他松開相野。相野重獲自由,腦子都因為高強度的訓練而一片空白了,哪還有心思想什么曹月什么楚憐。 他喘著氣回過頭看向邢晝,邢晝冷眼看他,“再來?!?/br> 聞月在門口看得直呼心疼,鱷魚的眼淚都快止不住了。不過樓上好像有腳步聲傳來,她這才想起裴光還在客廳坐著呢,便只好暫時離開。 走到樓梯口,碰到宗眠。 “你要出門?”聞月問。 “我去醫院,給老樂搭把手?!弊诿叩?。 “你什么時候這么積極工作了?”聞月狐疑。 宗眠也不是突然變積極的,只是覺得有位小朋友可能、真的、好像挺記仇。他聳聳肩,道:“藥浴我都準備好了,新版的藥膏也都放在了隊長那兒,待會兒你記得跟隊長說一聲,讓他幫相野涂吧?!?/br> 語畢,宗眠直接閃人。 坐在客廳旁觀了一切的裴光,再次開始懷疑人生——他為什么坐在這里?他是誰?他在哪兒? 第30章 誰愛誰 裴光的疑惑暫時沒人能解答,他知道了地下室里的真相,但好像又被更大的困惑所籠罩著。聞月也不能擅自將緝兇處的事情告訴他,只能讓小熊多招呼著他,并給他安排了一間客房休息。 很快,相野從訓練室出來了——這次他是被邢晝直接扛出來的。 而且他連半個小時都沒堅持滿。 裴光好奇地從房間里探出頭來看他,看到他被邢晝扛在肩上,還以為他死了。那一瞬間他的身體再次僵硬,想著這次絕不能再退縮,而且公安局就在對面,他一定要—— 邢晝一個眼神掃過來,裴光再次頓住,動也不敢動。 裴光的心在流淚。 好在相野動了,他攀著邢晝的肩想要抬起頭來,但因為實在太累了,手里實在沒什么力氣,好死不死一把抓住了邢晝的頭發。邢晝瞥了他一眼,任他抓著,也沒吭聲,繼續往前走。 裴光就看著他把相野扛進了某個房間里,他進去的時候沒來得及關門,裴光就悄悄在門口看了一眼,沒看到人,但很快就聽到了水聲。 過了一會兒,門也關上了,裴光擔心相野,記得在門外走來走去,急得熱鍋上的螞蟻。 對于拍個戲也能撞破地下室隱秘,后來又差點被個男人包養的裴光來說,他覺得這個世界上已經沒什么他想象不到的事情了。相野的老板究竟要對他做什么,怎么半小時不見就把他虐待成那個樣子了? 現在還孤男寡男地同處一室,甚至還有水聲,他到底想干什么?! “砰、砰!”裴光終于鼓起勇氣,敲門大喊:“相野?相野?你還好嗎?” 開門的是邢晝,“你有事?” 裴光:“那個,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