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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一個字。“想知道就跟隨我去一個地方?!辫筚ち_率先邁步。玄誠子只猶豫了兩秒鐘就緊緊跟上,然后是常凈大師,再然后是所有人。到了外面的營地,梵伽羅讓閻部長準備幾輛軍車,運送這些人去梵家老宅,完了跟他借一樣東西。“這東西可不好借??!不過既然是您開的口,上頭應該會同意。您稍等,我打個電話問問看?!遍惒块L走到無人的角落匯報情況,幾分鐘之后轉回來,點頭道“上面同意了,我馬上派人去取?!?/br>“那我們就在梵家老宅匯合。對了,林念慈在哪兒,把她也送過去?!?/br>“她已經被炸成重傷,只剩下最后一口氣,不能隨便移動?!?/br>“放心吧,她死不了?!辫筚ち_拍了拍閻部長的肩膀“你只管把她送到我家,出了事我負責?!?/br>“那行,我派人去醫院接她?!遍惒块L對梵老師的任何安排都沒有異議。到了這會兒他才算看清真正的形勢,在這個大異變頻頻發生的混亂年代,梵老師才是唯一的定海神針。上頭大概與他的判斷一致,所以即便是那樣貴重的東西,只要梵老師開口,說借也就借了。“您還有什么吩咐?”閻部長慎重問了一句。“沒有了,回頭見?!辫筚ち_朝等候在路邊的一輛軍車走去。“這是什么東西?”等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坐在他身邊的宋睿才把藏在口袋里的橢圓形硬物拿出來。它像一塊石頭,卻布滿了木質的紋路,手感非常光滑,聞上去還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兒。“這是那棵菩提妖樹的種子,你好好保存?!辫筚ち_解釋道。“如果我把它種在土里,每天澆水,它會不會又長成一棵妖樹?”宋睿合攏掌心,開了一個玩笑。梵伽羅很給面子地笑了笑,輕快道“或許吧。要不然你改天試試看,萬一它長出來一個我呢?”正在開車的孟仲兩手一抖,差點撞上路旁的護欄。媽的,這兩個人簡直膽大包天,竟然沒把這邪門的玩意兒燒掉,還帶出來了!“這東西應該徹底毀掉吧!”他顫聲開口。“世間沒有任何力量能夠毀滅那棵樹,我也做不到。我僅僅只是逆轉了它的輪回,讓它變成了最初的形態?!辫筚ち_悠長地嘆了一口氣。“所以說,宋睿拿著的這玩意兒,其實就是剛才那棵樹。它根本就沒被消滅?”孟仲覺得自己很需要來一罐氧氣壓壓驚。“放心吧,唯有世間至惡或至善,才能讓它生根發芽?!辫筚ち_輕描淡寫地說道。孟仲根本就聽不懂這句話。宋睿解釋道“再善良的人,內心總會有惡念;再邪惡的人,偶爾也會迸發善意。這顆種子找不到可供生存的土壤,因為世間沒有至惡,也沒有至善?!?/br>“但是它生存過??!這個世界有能讓它生根發芽的地方?!泵现俾犆靼琢?,卻還是覺得不放心。“那只是一個人為的意外而已?!辫筚ち_閉上眼,不再說話。而孟仲和宋睿卻陷入了頭腦風暴。什么叫做人為的意外?所以說這棵菩提樹的背后是有人在cao控嗎?能cao控這樣一棵實力非凡的圣樹,那人又會是何等可怕的存在?“媽的,我頭疼!”孟仲用腦袋撞了撞方向盤。宋睿兀自沉思,久久不言。他想起了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即便被好奇心折磨得要死要活,兩人也沒有去打擾梵伽羅,而是默契地保持了沉默。這些天,梵伽羅累壞了,白凈臉龐已顯露出罕見的疲態——兩個多小時后,所有人均站在了梵家老宅的地下室內。看見渾身纏著繃帶的林念慈被隨意擺放在地上,玄誠子原本稍微染上一些溫色的臉龐,立刻又布滿了寒霜。“孽徒,你怎么敢如此待她!”他把奄奄一息的少女抱進懷里,用顫抖的指尖試了試她的鼻息。“放心吧,她死不了?!辫筚ち_盤腿坐在一個圓形法陣的中心,膝上放置著一個長方形的木盒。那法陣散發著一股極龐大的能量場,雕刻其上的符文卻被一種神秘莫測的氣機所掩蓋,令人根本無法看清楚。饒是玄誠子這樣的高人也只能隱約察覺到法陣的威能和不祥,卻不知道它具體有什么作用。于是所有人都站在法陣的最外圍,遠遠看著梵伽羅。“師父,這東西你還熟悉嗎?”梵伽羅攤開掌心,把一枚純黑色的,半個巴掌大的魚形玉佩展示出來。玄誠子的眼里燃起兩團怒火;“孽徒,你果然盜走了我派至寶,快把它還回來!”他抽出佩劍,指向梵伽羅的眉心。站在他身后的玄門眾人用好奇的目光看著那塊玉佩,并不知道它有什么特別之處。“師父,你似乎忘記了,我是天水派的靈子。我拿著這塊玉佩是理所當然,不是偷盜?!辫筚ち_語氣平靜地說道。“沒錯,你有權佩戴它,但是你將它盜出宗門,從此叛逃不歸,就是死罪?!毙\子的劍因為暴漲的殺氣而發出銳利的金鳴。躺在他懷里的林念慈一動不動,仿佛已經死了。梵伽羅握緊那枚純黑色的玉佩,緩慢道“師父,如果我告訴你,當年我并非叛逃不歸,而是被宋恩慈殺死了呢?這半塊玉佩非我偷盜所得,而是她扔掉不要的。師父你也知道,她的胃口從小就刁,不是絕對的好東西,她是不稀罕的?!?/br>“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玄誠子冷冷開口,目中殺意更盛。躺在他懷里的林念慈腦袋動了動,似乎有些不適。梵伽羅把玉佩和木盒放置在地上,然后站起來,脫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蒼白而又瘦弱的身體。“在妖樹林里相遇的時候,你們對我進行了一場審判,說我殺了誰誰誰,堪稱惡貫滿盈?!辫筚ち_伸出細長的食指,點向在場眾人,“現在,我也要進行一場審判,不過并不是對你們,而是對林念慈,也就是曾經那個人人景仰的澤州圣女宋恩慈?!?/br>“胡言亂語!”玄誠子劍尖一抖,發出一縷鋒銳劍氣。然而梵伽羅卻并不閃躲,反倒伸展雙臂,撤去掩蓋陣法的磁場,冷靜開口“師父,還請你看清楚我的身體都雕刻著什么,再看看地上這個陣法的符文昭示著什么。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