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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擺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叮咚響了一聲,一條短信浮出屏幕:【我等著看你什么時候跪下向我求饒!和我比耐心,你有那個資本嗎?】毫無疑問,這是白林發來的,他絕不會放過白家的巨額財產,而他堅信白幕一定會妥協。李叔瞥見手機上的短信,一肚子叮囑全都化作了翻騰的怒氣,“小幕,解決問題的方法有很多種,咱們不一定要用陽謀,直接把禍根鏟除……”白幕忽然握住李叔枯瘦了很多的手,慎重道:“白家的家訓是什么,李叔你還記得嗎?”李叔沉默了很久才回復道:“立身持正,不入歧途?!?/br>白幕點頭:“所以即便我已窮途末路,也要堂堂正正的。輸了頂多一死,沒什么大不了,更何況我現在未必會輸?!?/br>白幕現在的確有說這種話的底氣。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和頭腦都恢復到了巔峰狀態,甚至比巔峰狀態更好,身體更強健,思維更清晰,即便在外面忙了整整一天也感覺不到饑餓和困頓。包扎好傷口后,他走進書房處理這些日子以來堆積的大量公務。再如何冗長復雜的文件,他只需看一遍就能完全抓住重點,并給予相應的指示。他甚至修改了很多自己早已做好的決策,又召開了幾個國際會議,對設立在海外的子公司的最新投資項目進行了整改。他原本就是一個商業奇才,掃除了霉運纏身的障礙,自然做什么都順。他敏銳地感知到,今天這場“紙殼安全帽事故”帶給公司的改變不僅僅是換一個施工單位那么簡單,如果cao作得當,不僅月亮灣小區能起死回生,就連鼎盛集團也可以順利度過這場資金鏈斷裂的危機。他凝神細思片刻,然后一一給心腹或朋友打電話:“葉唯,你去市里各大工地暗訪一下,看看他們用的是哪個廠家生產的安全設施,給我做一個統計表出來?!?/br>“方主編,最近有沒有空,我們一起吃個飯?”“錢總,我向你打聽一個事……”白幕這一忙就忙到了凌晨五點半,而曾經那種浸透了每一個毛細孔,逼得他無法思考任何事的疲憊感和窒息感卻遲遲未曾出現。他正值盛年,平時又有健身和早睡早起的習慣,身體狀況理應是很強健的。偶爾熬一個通宵,對他的影響只能用微乎其微來形容,所以他現在的感覺才是正常的,而以往那種遲暮老人一般的瀕死感才是怪異的,反常的。這才是真正的我嗎?白幕走到窗邊,望著遠山的缺口處冒出的一點晨曦,無比輕松地笑了。---三天后,京市忽然爆出一條重磅新聞,鼎盛集團竟在自家工地搜查出大量的假冒偽劣安全設備,其中有比紙殼還薄的安全帽,比尼龍繩的承重力強不了多少的安全網,螺絲釘忘了裝的安全梯等等。發現情況后,鼎盛集團非但沒隱瞞,還當場進行了自查自糾,并與施工方解除了合作關系。但事情還沒完,鼎盛集團發現京市絕大部分工地都在使用這一黑心廠家生產的安全設備,其中甚至包括了幾個水利樞紐工程和幾座跨省大橋,而這些工程又吸納了數萬名建筑工人。也就是說,這起事故不僅僅損害了鼎盛集團的利益,更攸關數萬建筑工人的生命!鼎盛集團立刻把這一情況反映給了相關單位,消息被媒體披露后,京市最高領導人立刻下達了嚴查指令,并派遣專項調查組進行突擊檢查。那黑心廠家能壟斷全京市的生意,背后自然有所依仗,而里面的門道早已被白幕摸得一清二楚并加以利用。涉事官員當天就被雙規了幾個,還有幾個商人縮起腦袋不敢冒頭。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這些官商恰恰是力主打壓甚至瓜分鼎盛集團的那一批人。事情還在繼續發酵,而鼎盛集團也已經迎來了轉機。外界對月亮灣小區為何頻出事故的疑問終于獲得了解答——原來不是風水不好,是黑心建筑商害的!鼎盛這是給人背了黑鍋了!一時間,月亮灣小區的口碑獲得了逆轉;施工單位賠償了一筆巨額違約金,瞬間填補了鼎盛集團因耽誤工期而造成的損失:沒有心懷叵測的官員卡脖子,幾筆銀行貸款也都批下來了,立刻補足了集團即將斷裂的資金鏈。這艘眼看就要沉底的商業巨艦竟因禍得福,重新起航。正喜滋滋地等著白幕來跪求自己的白林看著手機上冒出來的一個又一個利好于鼎盛集團的消息,差點沒氣得當場爆炸。他把手機狠狠摜在地上,不甘地低吼:“為什么白幕能翻盤?為什么?他不是掃把星轉世嗎?”一名身穿道袍的老者坐在白林身邊沉吟:“是啊,為什么?按理來說他撐不了多久就會死。上回我見到他的時候,霉運已經把他的身體全都包裹了,我連他的臉都看不清?!?/br>“被霉運包裹?你看看,他這是倒霉的樣子嗎????!”白林聲嘶力竭地怒吼,被他拿在手里的平板電腦正推送一條消息——鼎盛集團位于墨國的勘探公司發現了一片儲量非常豐富的海上油田,如今已與墨國達成了合作開發的協議。新聞剛出來沒幾分鐘,鼎盛集團本就呈上揚趨勢的股價立刻躥升了一大截,這直接導致了白林的收購計劃破產,而他從白家挪走的數十億資金全都賠了進去。誰是掃把星,誰是幸運星,如今真說不準了。第29章第二十九章當鼎盛集團逆風直上時,負責調查高一澤死亡事件的專案組也取得了重大突破。他們在幾千份學生檔案中篩選出了一百多份進行重點摸排和調查。這一百多個人均住在趙開和毛小明家附近,有可能與二人產生交集。這樣的調查雖比不得大海撈針,卻也相去不遠,畢竟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大家的記憶都已經模糊。連續排查了四五天都毫無結果,專案組差點就放棄了。也是他們運氣好,在調查到其中一個人時,莊禛不抱希望地問了一句:“你有沒有見過你們學校還有別的學生在這附近活動?”那人想了想,一拍腦門說道:“我記得低我一屆的一個學妹好像來過幾次,有一回她自行車的鏈條壞了,還是我幫她修好的。她說她姥姥住在我們小區附近,她來看她姥姥?!?/br>莊禛的眼神銳利起來:“那個學妹叫什么名字?”“叫軟妹子?!?/br>莊禛:“……”再要追問,那人就無論如何都想不起學妹的真名了,畢竟這事兒已經過去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