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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看, 上面細密刺眼的裂縫都清晰可見。 那些裂縫傷不到她, 卻把他自己折磨得千瘡百孔。 他真的會為了她做到這種地步嗎? 還是她多想了? 云及月的思緒漸漸被扯開, 飄到了很遠很遠。 直到手機叮咚一聲, 彈出了蘇陵的回復, 手機立刻跳轉到了他們倆的聊天屏上。 半個小時前,云及月:【非常對不起。這個人好像是沖著我來的,歪打正著在買消息的時候連累到小欖了。我打小欖的電話沒有打通,請告訴她我真的非常對不起?!?/br> 蘇陵:【沒關系。既然是沖著你來的, 你應該更要小心。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說,或者和家里人說,主意安全?!?/br> 江祁景余光撇過去,就只掃到了“對不起”三個字。 還是云及月發給蘇陵的。 他驀地想到了云及月曾經的那幾封情書。 分明是他有錯在先,她還要在情書上一遍又一遍地寫著對不起。 江祁景僵在原地,神經像是被什么東西蟄了一下。 云及月才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將手機放進包里,誠摯地道:“……江祁景,感謝你對我的關心。你說得對,好歹是同學一場,無論以前怎么樣,以后都還是朋友?!?/br> 朋友。 聽上去也沒比同學好多少。 江祁景還在想“對不起”那三個字,眼瞳不知不覺地蒙上了灰。 他微微后仰,抬起眼簾望向垂燈,沒去看她的臉,語速始終很快:“你肯把我當做朋友就好。你應該帶了司機,那我不送你回去了?!惺驴梢月撓滴??!?/br> 他還是沒辦法把那后半句話給吞回去。 即便他很清楚,這句話強調多了只會惹人厭煩。 ………… 云及月離開春日味蕾后,一直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時候。 直到傍晚時分,蘇陵發了消息:【江祁景約我見面?!?/br> “???” 她終于記起來了。 當初一直在想江祁景到底對她是什么態度,竟然忘記了解釋她和蘇陵的關系。 云及月發了條語音過去,大抵是讓他見面之后代她做一下澄清。 蘇陵:【沒問題?!?/br> ………… 市中心燈紅酒綠。 蘇陵駐足在霓虹燈牌下,想了半晌都沒明白,江祁景怎么會在pub約他見面。 里面沒有包廂,只有混在舞池周圍的卡座,亂糟糟的,不像是江祁景會喜歡的場所。 但也正是因為太亂了,燈光閃爍之下,涌動的暗流全都被隱藏得滴水不漏。 蘇陵鉆入人群,順著路標提示找到了最靠里側的卡座。 沙發呈全封閉式,隔絕了大部分聲音。 一眼看見的不是江祁景,而是他手邊的一張白色信紙。粗略掃過去,只看見女孩子寫得整齊工整的字跡。 有些舊了,但保存得很好,幾乎沒有任何褶皺。 ——云及月寫的? 蘇陵突然對上了江祁景含著警告的眼睛。 男人的聲音很冷,濃烈的占有欲從字里行間里蔓延:“把你的眼睛移開?!?/br> “……抱歉?!?/br> 蘇陵坐在他對面,先不管江祁景要說什么,直接把云及月交代他的話解釋完了—— 中心思想就是他跟云及月一同回來是為了給蘇奶奶善意的謊言,在拍賣廳的接觸也只是普通朋友的界限。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男女關系。 說完之后,蘇陵想,這次見面大概可以告終了。 他不認為自己還沒繼承蘇家就能獲得江祁景的拉攏。江祁景突然客氣地約他見面,多半就是為了云及月的事。 沒想到盛名在外的江祁景還是個情種。 更沒想到—— “這些話,你應該讓云及月來說?!蹦腥藦拇嚼镆绯龅蛦《kU的聲音,混著淡淡的酒氣,“作為你的一面之詞,我可以認為你是想單方面脫罪?!?/br> 他的氣勢很鋒利,跟昨天在拍賣廳見面時的態度截然不同。 蘇陵愣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收回“江祁景可真是個情種”的判斷。 像江祁景這樣的人,要真對前妻念念不忘,最該做的就是把人追回來,實在不行綁回來,就算云及月真的有新戀情又何妨。 ——雖然這種行為不齒,但的確像是江總的風格。 就如同外面傳的那樣。不顧過程只顧目的,沒有一點人情味。 可是現在的江祁景,在替云及月的“新戀情”cao心。 這就有點詭異了。 蘇陵收回心思,準備把云及月的那段語音放出來打消他的顧慮:“我……” “蘇二少爺?!?/br> 江祁景一下子截斷了蘇陵的話。 他連蘇陵的名字都不想念,態度和初見時涇渭分明,“你騙不騙我不重要,我只在乎你有沒有騙云及月。蘇先生勤勤懇懇半輩子,不會想蘇家倒在你手里?!?/br> 蘇陵后頸涼了一下。 原來江祁景還是傳言中那個沒有一點人情味的江祁景。 他沒有接話,視線亂掃,發現了角落已經空了大半的酒箱,還有東倒西歪摔在地上的酒瓶。 又看了眼那張信紙。他和云及月不熟,但這真的很像是云及月的字跡。 江祁景在蘇陵心里的形象,幾經周折,再次變成了情種。 還是一個拿著前妻寫過的東西賣醉,醉了都念念不忘維護前妻的大情種。 如果蘇陵之前把澄清誤會這件事當做任務,那么現在,他已經記掛在心上了。 男人間總是有一種微妙的惺惺相惜。 尤其是同樣用情至深的人。 蘇陵道:“江總,有些事情,我想應該等你完全清醒時再來談?!?/br> 江祁景是真的醉了,只不過他酒品非常好,從不發酒瘋,意識也很冷靜,像是沒醉一樣。 他嗤笑著,語調很散漫:“我怕我完全清醒時,會跟蘇少一路打到警·察局。這種惹人生厭的事情,我盡量少做?!?/br> 蘇陵想不到他會是這個回復。 打架這種青春期毛頭小子才做的事情,和江祁景怎么看都扯不上關系。 看來,江祁景比他想象中更加在乎云及月。 蘇陵愈發惺惺相惜,沒找借口推脫離開,反而追問道:“是惹別人生厭還是惹云及月生厭?” 江祁景抬起眼簾看了他一眼,又闔上眼睛,懶得回答這個問題。 蘇陵倒是想試探一下他的態度:“我很好奇,除了跟人打到警·局以外,在江總眼中,還有哪些事稱得上惹人生厭?” 江祁景低下頭,認真地想了想,五分鐘后,用啞得聽不清楚的聲音一條一條地念了出來。 “隨意接觸她身邊的人?!?/br> “隨意決定她的私事?!?/br> “打探她的隱私?!?/br> …… “領帶沒有和她的裙子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