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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反復裂開再結痂, 情況不太妙。但萬幸的是現在只有皮外傷, 沒有傷至臟器。如果江先生好好恢復的話, 大概二到四天就可以出院?!?/br> 醫生不敢直接挑江祁景的錯處,只能隱晦地加重了“好好恢復”四個字,并且把住院的期限向云及月明確了一遍。 言外之意如果超過二到四天,那肯定是江祁景自己的問題了。 云及月靠在墻角,離病床上的江祁景有十萬八千里那么遠。 等醫生走了,她才慢悠悠地出聲“江祁景,你不覺得你需要解釋一下嗎” “和你想的一樣?!?/br> 云及月準備的問題全都堵住了。 她沒想到江祁景會承認得這么干脆。 看這樣子,甚至有幾分自暴自棄的意味。 不過細想起來,這件事情人證物證都在,編出其他任何理由都不可能使她信服。 江祁景大概是看透了這一點。 他們的對話也因此簡單流暢了很多。 “你住院這一個星期,跟我哥的事情差不多處理完了吧。我之后不會過來了?!痹萍霸碌?,“還有,我們可以商量一下什么時候公布離婚嗎” 聽到后半句事,男人的手指用力緊握著,指節青白分明。 額上的冷汗順著側顏線條滴下去。 太疼了。 他道“聽你的?!?/br> 每一個字都像是裹著尖銳的玻璃碎片,將喉嚨刮得傷痕累累。 嘴里彌漫著苦味和血腥味。 “我很快就會放出風聲做鋪墊。等你跟我哥的合作落實之后,我們直接宣布。這樣對雙方的影響都會降到最小?!?/br> 雖然云野的態度一直是早公布早解脫,但她不想因此連累到即將繼承公司的云野。 江祁景低著頭,眼睛里空洞無神,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認真地聽她的話“好?!?/br> “你以后不要這樣騙人了,要好好保重身體?!?/br> 江祁景“好?!?/br> 云及月咬了咬唇瓣。 江祁景這樣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以至于她竟然有些詞窮。 想來想去,只有干巴巴地道“可能你現在是會有一些占有欲和愧疚感作祟,覺得和我離婚心里很不舒服,但是我相信你能克服這種小問題” “不是占有欲?!?/br> 江祁景的聲音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很快便飄到了觸手難及的云端上,輕得連回音都沒有“是我犯蠢,到現在才明白自己的心意?!?/br> 什么心意。 難道是在說喜歡她嗎 這樣坦白露骨的表達,根本不像是江祁景能說出來的。 也許是他情急之下口不擇言。 也許是他知道這次再不說,以后就沒有機會了。 窮途末路的人都好可憐。 云及月揚起唇,彎彎的月牙眼像是在安撫 “江祁景,你現在可能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等你清醒之后,就會發現愛一個人比你想象中困難。你再冷靜一下,到時候一定會感謝自己,可能還會感謝我,謝謝我放過你,在你開始后悔之前?!?/br> 放過你。 多么利落的詞語。像此時吹過的無法停下的風。 江祁景眼里的火焰被吹得盡數熄滅,只剩一點余溫在支撐著他將垮的脊骨和僅存的理智。 他急促的呼吸聲帶著慌張“當初是我誤會了你,才故意裝作和你不熟。之后的每一次都是我自己鬧別扭,自作主張地曲解你,明明在意你而不自知,一直到離婚的時候才” “可是我不喜歡你了?!?/br> 云及月別過臉,疏離地打斷他的解釋。 “這句話我失憶喝醉的時候和你說過,現在再和你說一遍。江祁景,你不肯好好說一句愛我,卻想要我現在喜歡你。你是不是太貪心了點” 男人肩膀輕輕搖晃了一下,臉色被燈光滲得蒼白。 云及月用手指梳理著長發,緩解著疲憊的神經“我還有事,下次再哦,再也不見。是真的再也不見了,希望你早日康復?!?/br> 關上門后萬簌俱寂,連風聲都沒有。 一切都把他拋下了。 那種強烈的、近似絕望的無力感像陰云一樣籠罩著他,將他壓得喘不過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承受一次難熬的酷刑。 江祁景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 云及月是那么溫柔,也沒有責怪他,還叮囑他好好保重身體。 可也那么冷漠。無視掉了他所有的乞求,再頭也不回地把他拋開。 他不敢為自己的欺騙做任何辯解,怕讓她更加反感。 最終只好剖開血淋淋的心腔,把那些從前羞于啟齒的話全部解釋出來,卑微與慌不擇亂到極點,也不過是希望云及月能再看看他。 但是一點用都沒有。 真的一點用處都沒有。 已經用盡了一切方式,都沒有辦法挽回。 精疲力盡的絕望將江祁景整個人都淹沒在深海之中。 他也放棄挽回了。 或許像他這樣卑鄙,只知道利用云及月的善心來玩苦rou計的人,確實不能和云及月在一起。 但是他還是想看看她。 哪怕只是遠遠地看著她,偶爾能聊上幾句就好。 可是云及月剛才說得很清楚,是再也不見。 她用這樣簡單的話語把他靠近的資格全部剝奪掉,將他所有的盼頭都硬生生剜走。 真是絕佳的報復手段。 云及月刻意屏蔽了關于江祁景的一切消息。 她的確做好了打算要跟江祁景再也不見,并不只是一句狠話。 分別時把話說得那么明白,江祁景肯定能聽懂她的意思。 也只有在跟云野閑聊的時候,云及月才會偶爾會得知江祁景傷好了、出院了、回明都工作了、開始加班了僅此而已。 據說他又恢復了晝夜不分、日夜顛倒的作息,全身心都是工作。 云及月暗自松了一口氣。 云野又道“你過幾天回家坐坐?!?/br> “好啊?!痹萍霸乱Я艘豢跓狎v騰的蛋黃酥,含糊地應著。 徐瑞記的蛋黃酥是她最近的新寵。 這家老店在郊區,品控做得很嚴。一是不送外賣,二是關掉了沒有店主本人親自監督的所有分店,只剩一家小鋪子安安靜靜地開著,從早到晚都排著長龍。 云及月饞得過分,只好讓人一大早便不遠萬里地跑去郊區排隊,每天給她買一份回來。 嗝,真好吃。 她滿足了。 吃完之后,看見蛋黃酥那罪惡的熱量,云及月又開始后悔莫及。 她發誓明天不再吃這么高熱量的食物,唉聲嘆氣之后不得不在練習室做了一下午的瑜伽。 運動完之后滿身是汗,云及月去泡個了澡。期間有陌生電話打了進來,她沒來得及接。 隨后,這個陌生電話又打來了第二通。 云及月正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