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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落,又避免了不必要的尷尬。 云及月并沒有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因為沒有什么好問的,答案顯而易見。 他其實只是自保,從來沒有覬覦過繼承權,也沒有想過借云及月去博得不屬于他的東西。 但是江慕言很清楚,這些借口沒必要說出來。 結果已經定了,他確實從中獲益。 這一切都是趁著云及月失憶的時候“偷”來的。 就算云及月要把事情告訴江老爺子,讓老爺子來做斟酌也無可厚非。 只是心里某個隱秘的地方,因為不甘而微微沸騰,咕嚕咕嚕地冒出氣泡。 然后又迅速蒸發掉,化作水汽飄了起來,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喧鬧的人群里。 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就連淡淡的失落,也像風一樣溜走了。 ………… 這天晚上的左河香頌里很安靜。 盡管這里已經有大半個月沒有住人,但沒有哪一處蒙了灰,嶄新干凈得像是每天都有人在打掃。 云及月專門看了眼二樓拐角處的小書房。里面的雜物已經被清理干凈了。不知道是誰的授意。 她站在門口,本以為自己身臨舊境時會有生理不適。 誰知道什么都沒有發生。 連心跳都沒有變一下。 ……無聊。 不過看樣子,在找到滿意又合適的新家前,她可以不用著急著搬離左河香頌了。 云及月走進臥室,按照記憶找到了藏在柜子里的那封誤導她的情書。 她翻開來看,還能看見上面干涸的淚痕。 類似的情書有一整個保險柜。全都藏在衣帽間的角落里。 也不知道她當時怎么能寫這么多。 云及月把柜子打開,將里面的情書全部裝進了袋子,打算直接拖到樓下扔掉。 但剛把袋子拖到臥室,外面突然響起一聲驚雷。 云及月咬著嘴唇嚇了一跳,心跳加速得異常。 她很怕黑,也很怕打雷。 被這么一打岔,她暫時將處理這一袋子廢品拋之腦后,連忙看向窗外。 一片昏暗,唯有刺目的閃電和昏暗的路燈隱隱綽綽。大雨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傾盆,猛烈得像是要淹沒整座城市。 還有一抹刺眼的車燈。 云及月鬼使神差地走到陽臺,從上往下望。 那輛車停在她正門前,有個衣服被淋濕的人影彎腰坐上車后座,揚長而去。 背影有點眼熟…… 正當云及月準備細想的時候,余光突然看見了花園里渾身濕透的江祁景。 她沒有關花園的門,但也沒想過江祁景竟然會進來。 難道他又打算在她這兒站一晚上? 這是什么?苦rou計? 云及月明艷的臉蛋冷了下去,揚聲問:“江祁景,這就是你向我保證的不會跟蹤我嗎?” 江祁景原本是在看遠去的車影,驀然聽見她的話,轉過頭來,俊臉上顯示出一抹錯愕。 他吞吐著冰冷的空氣,將語調壓得平靜:“我看見了江慕言的車在你家門口,怕他對你做什么——” 這句話已經是概括到了極簡。 實際上,他們兩個人在這兒針尖對鋒芒了接近半個小時。 最后還是江鋒打電話讓江慕言趕快到江宅,才打破了這僵持的局面。 江慕言上車前對他的最后一句話,是輕笑著說的: “哥,你現在不會轉性子想當別人的看家犬了吧??墒且粋€人能有很多喜歡的寵物,看家犬只有一個主人,你能接受這種落差嗎?” 真是字字刺耳。 江祁景強迫自己抽回情緒,繼續朝云及月解釋:“我沒想過進來?!?/br> 云及月想起那抹沒來得及看清的人影,確實和江慕言對得上。 她暫時相信了江祁景的話,沒再追究:“那你早點回家吧?!?/br> 江祁景沒有走。 如果云及月沒有看見他,江慕言走之后不久,他大概也會離開。 在雨中淋成這樣終究不太好受。 但是現在改變了主意。 雨越下越大,他并沒有帶傘,頭發濕潤得不斷往下滴著水珠。泥土的污水偶爾飛濺起來,打臟了他干凈的褲腿。 云及月垂著眼睛:“你還不走嗎?” 隔著雨幕,她聽見男人用略啞的聲音說:“我和你哥已經商量好了索賠的事情?!?/br> 云及月:“嗯?!?/br> “他要的很少。我準備好的東西……沒有全部送出去?!?/br> 云及月:“嗯嗯?!?/br> 江祁景的思緒很亂。 或許是被雨聲擾亂的,或許只是因為有把鈍刀在心上來回地割。 “我當初……不是故意裝不認識你的?!?/br> 這是他最想說的話。 云及月怔了怔,反應過來他是在說很久之前的事情。 “知道了。我也不是故意裝不認識你的,扯平了。你不用太在意?!?/br> 她說得很干脆,聲音飄在雨中,連一點回音都沒有。 太冷了。 今天的京城怎么這么冷。 眼瞼上的雨水模糊了江祁景的視線,也模糊掉了他僵硬而難堪的神情。 云及月從上往下看,覺得被雨淋成這樣的江祁景有些無助和可憐。 但是她一不能把江祁景勸回去,二不會把江祁景接進家。 所以她想了半天,決定不管了,眼不見心不煩。 云及月笑瞇瞇地跟他揮手道別,試圖以冷落的方式勸退他:“天很晚了,你早點回家。我去倒垃圾了,再見?!?/br> 江祁景“嗯”了聲,收回視線,看著門口密封的垃圾箱。 有什么需要加急處理的垃圾都需要扔到這里,清潔阿姨每隔八個小時來處理一次。 也就是說—— 云及月會出來。 就好像以前很多個時候,他晚歸,她有時會出來給他開門。 當然,有時候她也懶得出來開門,只會在衣帽間里挑挑揀揀地選著今晚穿哪條睡裙更適合。 發現他在玄關,她半點眼神都不給,嬌麗的嗓音連冷嘲熱諷都顯得動聽:“這么晚,我還以為你路上出車禍死外面了呢?!?/br> 那些冷冰冰的記憶,在回憶里突然有了溫度。 他站在離門口不遠不近的地方,靜靜地等著云及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推開。 云及月松開袋子,一臉生無可戀地半靠著門,絲綢睡裙無形間勾勒著曼妙的身影。 客廳里有暖氣,她懶得披外套了。 但是她很快發現江祁景還沒走。 云及月立刻站直,時刻警記著一個單身女性面對陌生男人的分寸感:“你怎么還站著不動?這是我的花園誒,你要是真的很想淋雨,能在我的花園之外找個空地嗎?” 江祁景置若未聞,視線落在她腿邊那一大袋東西里。 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