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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順著說了下去:“云小姐也可以把這種東西看作是繼承??上г葡壬驮铺m然婚姻和諧,云小姐卻沒這么好命繼承這樣的幸福。大概是前面十幾年都不屬于這個圈子,無論——” “啪”。 隨著刺耳的一聲,玻璃酒杯摔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紅酒濺在了席暖央的白裙上,顏色鮮明刺目。 云及月眼尾微挑,斜睨著席影后驚愕的表情,“席暖央,你說夠了嗎?” 席暖央瞥了眼她身后的人影,一反常態地沒有出聲,靜謐的樣子仿佛是不屑和她這種刁蠻大小姐一爭高下。 云及月側過頭就看見江祁景冰涼的側臉。 席暖央善解人意地替他們騰出了私人空間:“江總,我先去01號把東西準備好?!?/br> 云及月低下頭看著滿地的玻璃碎片,對席暖央熟練的手段嗤之以鼻,甚至懶得跟江祁景解釋。 愛信不信,愛信誰就信誰。 男人伸手握住細腕,強制性地露出她的手心。 見上面沒有被碎片劃出來的血漬,他微微蹙起的眉放松了一些。 云及月沒錯過他變化的表情。 她動了動唇,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只是在那一剎那很想開口跟江祁景說句話。 但還沒等她組織好語言,江祁景眼睛里為數不多的擔憂也消失了。 他狹眸里緩緩漾開冷色:“別做得太過分?!?/br> “……” 這句話是擔心席暖央被她嚇到了,還是擔心她一個不小心被玻璃碎片劃破了手? 云及月寧愿相信是前者。 她舌尖懸著許多話要說,可到最后只是一個無所謂的點頭:“知道了?!?/br> 然后就擦肩而過。 …… 打開04號包廂的門,不少居心叵測的目光立刻黏在了云及月身上。不放過她一絲的情緒變化。 “及月,你不是下去迎接江祁景了嗎?他怎么沒陪你???” 云及月坐回秦何翹身邊,眼神掃描四周,和某些不懷好意的舊同學打了個照面:“他還有別的應酬?!?/br> 之前吃癟的陳笑打起精神,咄咄地追問:“那你作為江太太,也不跟著江總一起去談生意的嗎?” “平時已經夠黏了,他難得給我點私人空間喘口氣,我一個不大懂生意的花瓶去湊什么熱鬧?”云及月打量著自己的美甲,總覺得越看越不順眼,連個正眼都懶得給陳笑。 秦何翹的星星眼里滿是崇拜:“哪個花瓶沃頓畢業的?” 陳笑等人暗自氣得牙癢。 這接二連三的挑撥失敗,讓她們不得不放棄挖出席家道歉那件事的真相,轉而開始說曾經的糗事。 氣氛又重新嘻嘻哈哈起來了。 云及月根本提不起精神。 秦何翹給她拿了一塊小甜點。她搖了搖頭:“吃不下?!?/br> “江祁景他……” “和席暖央一起的,”云及月咬著蛋糕,口齒不清,“我去湊什么熱鬧?” 秦何翹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有些磕磕巴巴:“他真的和……?不對,你不是說他在和席家談生意嗎,也許席暖央就是代表席家去蹭個名額……” “氣死我了!” 替江祁景想了一百個理由后,秦何翹恨鐵不成鋼地咬下一大塊馬卡龍。 云及月撐著下巴,失笑調侃:“你怎么比我還緊張?” 秦何翹扁了扁嘴:“因為你習慣了?!?/br> 這句話一下子擊中了她。 云及月側頭望著窗外爛漫絢麗的夜景,眼前忽然有些模糊。 她輕輕地糾正著措辭:“是算了?!?/br> 剛剛下樓去迎接江祁景時的悸動,就像回光返照一樣。 小鹿亂撞過太多次,很有可能會撞死的。 秦何翹罕見地沒有接話。 云及月則一直在走神。 等回神時,秦何翹已經牽起她的手:“走了走了回家了!” 走出04號包廂,秦何翹忍不住小聲吐槽:“我晚飯都沒吃,就為了籌辦聚會。結果全程都沒半個人跟我說句謝謝你班長,眼睛全盯著江祁景挑撥。真是服了?!?/br> “謝謝你班長,”云及月聲音甜甜的,“你餓了的話,我們可以去春日味蕾再吃頓夜宵?!?/br> 秦何翹打了個響指:“好主意。我開車吧?!?/br> 她們又繞了一個彎走向車庫。云及月給司機發了短信,讓他先回去。 沒讓司機直接來門口接她們倆,是她今天最錯誤的決定。 云及月看著不遠處的江祁景和席暖央,由衷地想扇自己。 “何翹,”她細致如白瓷的肌膚泛著冷,渾身都冷,“你等下別說話了?!?/br> 秦何翹:“好,不給你添亂?!?/br> 席暖央看見她時有明顯的驚訝:“云小姐,你怎么會在這?來找江總的嗎?” 她退后一步,主動江祁景拉開距離,“那我讓司機來接我好了。不至于再因為和江總共乘一車造成不必要的誤會?!?/br> 云及月輕笑出聲:“我朋友開車載我,不用麻煩江祁景。既然你是他合伙人的女兒,那就讓他送你好了?!?/br> 目光匯聚在男人身上。 江祁景看了眼她,又掃視了一眼秦何翹,無溫地道:“聽你的?!?/br> 云及月咬著舌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想笑卻笑不出來到底是什么滋味。 可能是痛。 只不過她感覺不到。 她本應該拉著秦何翹上車,利落地離開這兒,全程不再給江祁景一個眼神,但最終還是露了怯。 云及月勾了勾手指:“你過來一下?!?/br> 江祁景竟然真的聽進去了。 席暖央見他走向云及月,彎腰鉆進了邁巴赫內,聰明地避開這場看不見硝煙的爭端。 秦何翹一臉嫌棄地看著席暖央,走向自己的停車位。 空曠的車位過道只有他們兩個人。 云及月一邊摘著沉重的耳環,一邊輕描淡寫地問:“我前幾個月就聽說你要開娛樂公司了?!?/br> 江祁景:“在物色?!?/br> 耳環很繁重,她又怕疼,摘得小心翼翼,隔了半天才說話:“為了席暖央嗎?” “不是?!?/br> 云及月將這只耳環套在指尖晃了晃才放進手包里,全程都沒有看江祁景:“那又聽說席暖央要跳槽了,你會簽她吧?” 寂靜。 她懂江祁景的意思。沒有回應就是最好的回應。 云及月偏了一下頭,又去摘另一只耳環,了然地過渡到了下一個問題:“你簽她大概不是為了捧紅她,而是為了讓她清空檔期和你去北歐,是嗎?” 她叛變了。 剛才那個問題沒有回答是默認。 可如果這個問題江祁景沒有回答,她就當沒有問。 這是她最后的妥協。 可是江祁景出了聲:“也許?!?/br> 云及月手指一顫,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