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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意識,沈兼沒察覺到?不應該啊,那貨已經回到了樹根壁,按理說他會在第一時間發現自己的決定。哪里出了問題?洛毅森的腦子想著與恭請應龍毫無關系的謎團,而沈兼通過兩部電話,嘀嘀咕咕地說起了某種咒語。洛毅森聽到那細如蚊聲的咒語,心里一緊??刈〔蛔〉叵耄簯?,你可千萬別出來。沈兼是要抓你,不是要放你。隨著沈兼的咒語不斷地透過電話傳來,穹洞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一團光亮起,從朦朧到光明,照亮了穹洞一隅!古怪的是:光明并不是來自龍君壁,而是來自洛毅森身后,沈紹的手邊——圖騰!“快閃開!”古楓樹下,隨著褚錚的一聲大叫,圍在古楓樹周圍的村民連滾帶爬地離開。饒是他們躲避的快,從古楓樹的樹洞里飛出來的白蛾,還是落在了一個村民的身上。褚錚脫下外衣,使勁抽打村民身上的白色飛蛾。打掉一些,另外一些又撲了上來。距離他們最遠的霍爾目瞪口呆??粗鴶挡磺宓陌锥陱臉涠戳孙w出來。有幾個村民已經被飛蛾撲在了地上,整個人都成了白色的,好像巨大的白色蟲卵。霍爾忽然想起,蘇潔曾經說過洛毅森在山洞里的經歷,他忙對褚錚喊:“這些飛蛾喜歡光。身上有發光的東西,都往遠處扔??禳c!”褚錚和霍爾聞言急忙拿出了手電、手機,打開了扔得遠遠的。那些撲落在村民身上的飛蛾見著了光,紛紛飛起,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就將幾部手機、手電掩的沒了半絲光亮。褚錚不敢懈怠,喝道:“趴下,捂住腦袋!”說完,他跑到被綁在樹上的朱凱面前,割斷他的繩子,把人壓在地上。在耳邊狠狠地威脅,“想死,你就起來?!?/br>快起來啊沈紹!穹洞之內。察覺到圖騰亮了起來,洛毅森在心里疾呼。怎奈,沈紹始終沒有半分動作,仍趴在地上。心里牽掛著他,洛毅森忽略了遠處的沈兼。一根水柱噴在了龍君壁上,洛毅森才猛地回頭。沈兼還站在樹根壁前,手里拿著個高壓水qiang。雜碎!你tm的準備倒是齊全最后一樣必需品萬清水也拿出來了。洛毅森在激怒之余,一遍遍地想著:應龍,你不能出來!回應洛毅森的不適應龍,而是沈紹?;蛘哒f,沈紹終于“動”了,像一只木偶,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拿著發光的圖騰,朝著龍君壁走去。沈兼大聲對洛毅森叫喊:“拿起電話,放到沈紹的口袋里。我警告你,不準說話,否則我隨時打爆沈紹的腦袋!”因為圖騰發出了耀眼的光,洛毅森的臉被照的亮亮堂堂。別說動動嘴,就是皺個眉頭也會被發現。他不敢拿沈紹的命做堵住,只能按照沈兼說得去做。沈紹走到洛毅森的身邊停了下來。洛毅森撿起地上的電話,放進他的外衣口袋。趁機,看了眼沈紹。沈紹睜著眼,眼睛里沒有半點生氣,毫無焦點。洛毅森的心猛地沉了沉,放在他口袋里的手微微用力,掐了把沈紹的腰。沈紹,你不能就這么被搞定吧?洛毅森暗暗想著。沈紹完全沒有反應,轉了身繼續朝著龍君壁走。很快,他站在了壁前,徒手爬了上去。尼瑪沈紹,你這是要逆天??!沈紹一手拿著圖騰,一手攀爬。很快爬到了一只龍爪下。那里很暗,看不真切。沈紹將圖騰用力地砸向龍爪。一聲刺耳的巨響,龍爪下面豁然出現一顆凹槽,圖騰嚴絲合縫地cha入三分之一。沈兼再也沒有一點斯文模樣。眼神狂熱地盯著龍爪下的圖騰,念誦咒語的聲音徒然放大。洛毅森終于明白了,沈兼為什么要站得遠遠的。隨著圖騰回到屬于它的位置上,穹洞上方掉下大大小小,數也數不過來的石頭。洛毅森被砸的頭暈眼花,只能抱著腦袋,趴在地上。他想:如果沈兼站在這里,肯定會被砸死!大大小小的石塊兒越掉越多,洛毅森不得不跑起來,躲在龍君壁下。即便如此,他的膝蓋還是受了傷。好在,沈紹所在的位置沒有石塊兒掉落,這人像壁虎一樣吸附在龍爪上。洛毅森覺得這是個機會。趁著沈兼不敢上前,他可以碰到沈紹。想罷,洛毅森冒著掉下來的石塊兒爬上龍君壁??上?,他沒有沈紹那么逆天,徒手攀爬不僅極為困難,借力的地方也很少。石頭掉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洛毅森聽不到其他動靜。只當沈兼看不到這邊的情況,拼了老命朝著沈紹爬。借力的地方小而窄,為了不讓自己掉下去,他硬是把手指塞進窄小的縫隙中。擦掉了皮,刮掉了rou,指甲翻了起來。疼的渾身是汗。疼痛更加激起了洛毅森的勇氣,反正走到了這步,有這么多石塊兒擋著,即便沈兼開qiang也不會傷到沈紹。他扯著嗓子喊了起來,喊出那七個古怪的字,朝著沈紹喊,拿出吃奶得勁兒喊!以洛毅森所在的位置很容易看到沈紹的動作,他連續喊了很多次,都不見沈紹有自主性的反應。洛毅森急了,繼續爬過去。手指上的疼已經感覺不到,褲子被磨出洞,膝蓋跟手指一樣鮮血淋漓。他的心里只有沈紹的安危,手破了沒關系,腿傷了也沒關系。只要能碰到他,什么都沒關系!眼睛熬的通紅,巴巴地看著一動不動的沈紹。洛毅森還在喊,意義不明的七個發音變成了烙刻在腦子里的符號,無意識的重復,喊到嗓子充血也不知停下來。洛毅森不信沈紹就這么成了沈兼的傀儡,更不信他會被怪物占據了主導意識。都說個人意識強的人很難被左右。沈紹是他見過的人中,個人意識最強的!沒有之一。他期盼著沈紹能回頭看看他,哪怕只是一個動勢也好?;盍硕嗄?,洛毅森從沒像現在這樣希望沈紹能看自己一眼。現實和夢想總是相差很遠。腦袋不是疼,而是麻。沈紹不知道自己又怎么了。方才恢復了一點自我意識,聽見一陣嗡嗡的聲音后,腦袋變得木木麻麻。耳鳴嚴重的幾乎抓狂,偏偏在這時候,被死亡籠罩的山洞口又出現在他的眼前。這一次,沈紹強迫自己走進山洞。沿著火把的方向一路走下去。山洞的通道里有很多尸體,沒有女人只有男人。死亡的男人們無一例外,都被割了腦袋。沈紹蹙著眉,想起擅長割喉的怪物。漸漸的,尸體越來越多,堆積在一個拱形的洞口前。少說也有二十來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