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時候，沈兼在里面嗎？”

沈浩無聲調起伏的聲音，清晰地傳進眾人的耳中：“沒有?！?/br>
藍景陽：“沈兼認識江蕙嗎？”

沈浩：“認識?！?/br>
藍景陽：“沈兼認識葛洪嗎？”

沈浩：“知道他，但不認識?！?/br>
藍景陽狐疑地看向公孫錦。公孫錦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是不是沈兼殺了江蕙？”

這一次，沈浩消耗了很長的時間，才說：“不是?！?/br>
雖然是否定的答案，但藍景陽并不認為沈紹說出了實話。很有可能，自己問得方式不對。于是，他換了一個方法，問道：“是不是沈兼控制怪物殺了江蕙？”

沈浩馬上回答：“不是?！?/br>
又不是？

公孫錦和藍景陽面面相覷，都有些懷疑沈浩說謊。然而，在被催眠的狀態下，沈浩是不可能說謊的。

這時候洛毅森的電話打到公孫錦的手機里，開口便說：“讓景陽問他，當時沈兼是不是要殺我?！?/br>
轉達了洛毅森的問題，藍景陽又問：“是不是沈兼控制怪物，要殺死洛毅森？”

沈浩的表情有些痛苦，藍景陽馬上換了話題，說：“沈浩，你現在很安全。我們會保護你，不受任何人、任何東西的傷害。仔細想想，沈紹和洛毅森去鴻鵠會所地下拍賣會的那天晚上，沈兼是不是控制了怪物，想要殺死洛毅森？”

一番話過后，沈浩臉上的痛苦消失不見，回道：“不是?！?/br>
洛毅森拍拍腦袋，“邪門了！不是殺我，也不是殺江蕙。那沈兼想要殺誰？”

忽然，沈紹拿過他手里的電話，對公孫錦說：“沈兼要殺我?！?/br>
公孫錦一愣，隨即彎腰靠近藍景陽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藍景陽第三次問：“沈紹和洛毅森去鴻鵠會所地下拍賣會的那天晚上，沈兼是不是控制了怪物，想要殺死沈紹？”

沈浩馬上回答：“不是?！?/br>
這么糾結下去很浪費時間，公孫錦擺擺手，示意藍景陽：這個問題，過！

藍景陽翻了個白眼，只好進行下一個問題?！吧蚝?，是不是沈兼殺了洛時？”

沈浩：“是的?！?/br>
監控室里的洛毅森緊緊握成著拳頭，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沈紹不知道能說些什么，只能輕輕握住他的拳頭……

藍景陽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又問道：“沈兼為什么殺洛時？”

沈浩：“找個盒子?！?/br>
洛毅森咬牙切齒地說：“就是我爺爺交給陳老的那個盒子?！?/br>
審訊室內的人也跟洛毅森一個看法。因為時間關系，公孫錦讓藍景陽問下一個環節。

藍景陽瞥了眼提示，便問道：“沈兼為什么殺王云帆？”

這一次，沈浩倒是回答的干脆，“王云帆知道洛毅森的秘密，大哥不能讓他說出去?！?/br>
藍景陽：“洛毅森有什么秘密？”

沈浩：“他是關鍵?！?/br>
藍景陽：“什么關鍵？”

沈浩：“不知道?！?/br>
不等藍景陽繼續就洛毅森的秘密問題問下去，公孫錦忽然開口道：“沈兼知道不知道，沈紹和洛毅森的關系？”

沈浩：“知道?！?/br>
藍景陽接過話題，問道：“他什么態度？”

沈浩：“很高興?！?/br>
公孫錦再一次開口，問沈浩：“洛毅森收到過一張照片，在q市。照片里沈紹抱著一個男人。這張照片是不是沈兼拍的？”

沈浩：“是?！?/br>
藍景陽和公孫錦一樣納悶。既然沈兼愿意看到洛毅森和沈紹在一起，干嘛還要攪混水？疑問轉換成問題，拋給了沈浩。

沈浩說：“那時候，洛毅森懷疑沈紹。大哥制造些誤會，刺激他們的感情?！?/br>
另一邊的監控室里，洛毅森冷笑一聲，“沈兼也是個感情白癡?！毖粤T，編輯了手機短信，發給公孫錦。

1，火車上警告王云帆有人要偷“貨”，那個人是不是沈兼？

2，q市廢舊工廠那個倉庫里的人，是不是沈兼？

答案——是的。

公孫錦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問道：“沈兼是怎么知道，我們的人要去抓他？”

沈浩回答：“我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很多事，你們的事?！?/br>
顯然，沈浩雖然知道一些□□，但都沒有涉及到核心問題?？磥?，沈兼對他也是有所保留的。

公孫錦擔心時間拖得太久會失去機會，干脆直接問道：“沈兼現在在哪里？”

沈浩：“不知道?！?/br>
公孫錦：“你們約過下次見面嗎？”

沈浩：“十天后，本市商業博覽會晚宴?！?/br>
ipad上的問題提示還有很多沒問，公孫錦卻按著藍景陽的肩膀，說：“到此為止。再繼續下去，你的嗓子會受不了。叫醒他，讓他聽錄音，交代了這么多，他也知道不能不說了。剩下的工作讓蘇潔替你，你去休息一下?！?/br>
公孫錦的態度很明確，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以一科科長的身份給你下達命令。藍景陽感覺著自己灼熱的喉嚨，只好點點頭。

叫醒沈浩的方法蘇潔早就知道，不用藍景陽交代，她就在一旁磨刀霍霍了。公孫錦拉著藍景陽朝外面走，臨出門前叮囑蘇潔：“不準動手！”

“我保證?！碧K潔笑得善意。

關上門。公孫錦才能大膽地擁抱一下藍景陽，“聽話，去睡一會兒。睡醒了還要回蓮縣，別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br>
藍景陽剛要說點什么，公孫錦湊上去一吻。

藍景陽下意識地要推開他，公孫錦眉頭一挑，“干嘛？還推我？”

“那個……習慣了?！?/br>
“給我改！”

藍景陽望望天花板——一日之寒什么的，哪容易就改掉。

倆人還沒膩歪夠，審訊室里傳來沈浩一聲尖叫：“你們這幫怪物！”

公孫錦的臉色馬上陰沉了下來。忽聽里面咔嚓一聲，隨聲而來的還有沈紹悲慘的叫喊。公孫錦急忙推開門，只見沈浩癱在地上，卷成一團。蘇潔站在旁邊，背著手，朝著公孫錦笑瞇瞇，順便把砸壞的花瓶碎片往一旁踢了踢。

公孫錦無奈地看著蘇潔，蘇潔摸摸下巴，說：我沒動手啊，他不小心碰倒花瓶了。這還是小安放的花瓶呢?！?/br>
公孫錦扭頭去看一旁的筆記本，心說：我沒看見，你們那邊總看見了吧？

視頻框里，洛毅森和沈紹齊刷刷地望低頭逗丟丟——我們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