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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應付完了顧大媽,苗安才跟孩子們找話說:“你們兩個在一個班上課嗎?老師和同學會不會也分不清你們?”王康點點頭,塞了一嘴的炒雞蛋,說:“同學們分得開,有的老師就不行。經常把我們認錯了?!?/br>王康第一次說了這么多話,苗安很高興地摸了摸他的腦袋,說:“你們倆是不是整天都待在一起,形影不離的?”不等王康再說什么,王健把筷子一放,說了句“我吃飽了?!本屠艿苷玖似饋?,轉身前看了苗安一眼。苗安猛地晃悠了一下,洛毅森趕緊抱住她的腰,不敢看王健。顧大媽看出苗安的不適,頓時有些手足無措。洛毅森低聲笑著,對面色慘白的苗安道:“讓你減肥,看看,低血糖犯暈了吧。等會吃點巧克力補補?!?/br>雖然是對苗安說話,但洛毅森的注意力都在兩個孩子身上。他的余光看到弟弟王康在聽過自己的話之后,嘴角閃過一絲冷笑。那絕對不是一個十三歲孩子該有的表情,別說孩子,就連他也未必能笑出令人膽寒的模樣出來。這一頓飯吃的,如同嚼蠟。吃過了晚飯,顧美云堅持不讓他們離開。苗安好說歹說才算是安撫了顧美云,離開了王家。回到車里,藍景陽一眼看出苗安的臉色不對。洛毅森對他擺擺手,一言難盡。擺脫了不適感,苗安連開玩笑的心思都沒有了。傻傻坐在后面,看著洛毅森,“我知道那時候你為什么打晃了?!?/br>洛毅森苦笑一聲,“是不是王健看你一眼,你也覺得頭暈眼花?”不料,苗安卻搖了頭。說:“不是王健,而是弟弟王康。我摸到他腦袋就覺得有點不舒服,他起身的時候看了我一眼……我的情況比你更嚴重,眼前漆黑,連呼吸都卡住了?!毖粤T,苗安揉著腦袋,“要命啊,車里有水嗎?”藍景陽拿了一瓶水給苗安。洛毅森則是將整個經過仔細說了一遍,末了,“我已經跟公孫請示了,讓曉晟過來?!?/br>藍景陽點點頭,將ipad遞給了洛毅森。Ipad上面打滿了字,可見藍景陽要說的話很多。「剛才,顧隊長的五個人給我回了信,在山上找到了一個目擊者。目擊者看到一個很可疑的人。根據描述,嫌疑人的外貌跟沈紹有七八分的相似度。這件事不是我們調查的,人是顧隊長的下屬,這個消息就要共享。顧隊長已經針對沈紹開始盤問,你回不回去?」同樣看到ipad上信息的還有苗安,小丫頭整個人都不好了,小心翼翼觀察洛毅森的反應。洛小爺神色如常,屁事沒有!很冷靜地問:“賓館那邊還剩誰了?”“就小兵兵自己了?!?/br>洛毅森一挑眉,“司馬司堂呢?”苗安這才想起來,好久沒見到司馬了。話說,他干嘛去了?中午那會兒就沒見著。洛毅森并沒有再問關于司馬司堂的任何事。對著苗安一伸手,“電話借我?!?/br>苗安沒多想,爽快的交出電話。洛毅森聯系了顧隊長,說道:“不能讓任何人見史研秋和沈紹,剩下的你就按照咱倆商量好的來?!辈恢离娫捘沁叺念欔犻L說了什么,洛毅森立刻反饋了自己的意見,“最晚,我明天中午就能到。你只要看緊這兩個人,我保證二十四小時內破案?!?/br>不是吧?苗安驚訝了!想要勸他不開夸下???,卻被藍景陽制止。藍景陽意識到,洛毅森這么做,絕對有很多意圖。然而,事情并沒有他們想的那么完美,亦或說,計劃并沒有變化快。就在洛毅森三人回到賓館的時候,蓮縣緝偵隊來了三名律師。坐在審訊室內的沈紹仍如兩小時前進來一樣,面無表情。既不憤怒,也不焦急。他聽見走廊里幾個人穩健而又規律的腳步聲后,鎮定的對審訊人員說:“有什么話,對我律師說吧?!?/br>沈紹在三名律師的簇擁下,走出了審訊室。聞訊趕來的顧隊長急忙攔住去路,直言:“人不是我們蓮縣抓的,我們只是代為審問而已,沒有權利放人。你們要把沈紹帶走,需要抓他的人同意?!?/br>律師開口問道,是誰扣下我的當事人?到了這一步,顧隊長不得不說:“一科?!彼軗?,律師不知道一科,因此進一步刁難。豈料,三個律師同時一怔,同時回頭看著沈紹,似在征求他的意見。沈紹還是一張臉,不言不語。律師對老板的面無表情深有感悟,轉回頭來,遞給顧隊長一張名片,說道:“這是我的電話,讓一科的人來見我?!?/br>顧隊長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反應才好……☆、第65章一個小縣城,沒有都市里的高樓大廈,一到晚上寒風便走街串巷的肆虐起來,吹打著賓館院內幾棵沒了葉子的樹,發出嘩啦嘩啦的古怪聲音。院子并不大,被塞了幾輛汽車看上去像是擺了玩具的鞋盒子。裝在大門兩邊的LED燈是僅有的照明工具,與小樓門上的燈光遙相輝映,獨獨空了院子中的一隅。黑暗的一角,洛毅森不知道在車里坐了多久。沉思,似乎已經持續了一個世紀之久。他需要一個人安靜下來仔細思索很多事,需要在一個悄無聲息的環境下反省自己所做過的一切。對待感情,洛毅森不喜歡隨隨便便,即使他很輕易的接受了沈紹,并不代表可以輕易放棄。對待每一段感情,洛毅森都是認真的,哪怕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就注定不會長久。洛毅森并不覺得自己很隨便,有的時候,當你喜歡上一個人,你會愿意接近他,了解他,跟他發生親密的關系。他從未思考過“因為看不到結果,所以不會開始”這種頹廢的想法。既然喜歡為什么不去擁抱?如此生活了二十幾年,他自認對得起每一個曾經喜歡過的人。但,沈紹……洛毅森發現,自己很難做到拿得起,放得下。短短幾天的時間,跟沈紹的感情已經潛移默化的在他心里扎了根。他們共同經歷了很多事,甚至包括生死。如果說:沈紹接近自己有他不能說明的目的,那么,自己接近沈紹只是單純的喜歡嗎?他不否認最初那段時間,接近沈紹為的是調查線索。這沒什么不對,那時候,他對沈紹沒有任何想法。感情來的似乎很順理成章,等他發現了,才意識到,原來已經分不開了。這是錯嗎?誰的錯?自己的,還是沈紹的?洛毅森一直覺得自己看人很準。沈紹不是心懷叵測的人,也不是會殺了人還能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