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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歷史悠久的喟問,“冬天到了,春天還會遠嗎?”冬季,幾乎是所有人默認的休戰期。而等到驚蟄過后,華北免不了有番大動作,這大動作的矛頭,竟直指東北。卡勒夫以為這是一句鼓勵,卻不知為何,聽得膽戰心驚。*華北已經平定,天氣也已經入冬,接下來的問題就是怎么利用這個冬天,讓整個華北的發展走上正軌。市政廳像模像樣地遞上了好幾份計劃書,為此,嚴昭著不得不坐在辦公室里一個字一個字地批閱它們。敲門聲響起,他剛說了一個“進”,就見到高寒步履匆忙地推門進來。“什么事這么急?”高寒一屁股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撈過紙杯自己凝了一大團水扔進去,然后咕咚咕咚地灌下。他抹了一把嘴角,“這事吧,說急倒也不算很急——z市亂了。咱們在s市分化喪尸潮的戰場少了一個,不過也沒大礙,本來就已經快打完了。“z市?”“嗯。王嘉樹現在還被我們關在s市呢,這事兒你看怎么處理?!?/br>“不是說他的軍統聯盟是所謂獨|裁統治,政權無比穩固?怎么亂起來的?”“唉,”高寒聞言嘆了一聲,臉上的表情也不知是喜是悲,“說來挺不可思議的,你知道小四之前跟著王嘉樹做事,結果王嘉樹離開日久,他大旗一揭就給反了,現在領著一幫人跟原軍統政權的人搶地盤呢?!?/br>嚴昭著沉默了一會兒,諷刺道:“真是看走了眼?!?/br>“可不是嗎,連我們都沒發現小四還有這樣一面,更別說王嘉樹了。我看,這回那小子可是被坑慘了。咱們現在怎么辦,靜觀其變還是把他放回去?”“王嘉樹這人,”嚴昭著沉吟片刻,“雖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至少有幾分理智,看得懂大局……那邊戰況怎么樣,有咱們插手的余地嗎?”“恐怕不行,他們敢當著咱們的面打起來,就是不怕咱趁虛而入。那邊消息里是說康衡不知道怎么了,變得跟條瘋狗似的,打起架來完全不要命。我們人要是去了,恐怕傷亡不會小。為那么點地盤流那么多血,不值當?!?/br>沒考慮太久,嚴昭著就下了決定,“s市的試煉就到此為止吧,盡快把剩下的尸潮解決,然后放了王嘉樹。告訴他我們能提供后援,讓他快點平定內亂,盡量減少傷亡?!?/br>“我們要幫王嘉樹嗎?”“嗯?!眹勒阎D了轉筆,靠在椅背上,“那些傻逼還看不明白,末世里最重要的東西不是資源,而是人命。為了分配資源自相殘殺,才是最愚蠢的事?!?/br>高寒猶豫片刻,問道:“我聽說,你最近對東北有想法?!?/br>“獵物都自己撞進來了,我不得尊重一下他們可憐的智商?”嚴昭著一笑,“你放心,我有分寸,不會流很多血的?!?/br>高寒感嘆道:“王嘉樹如果真能在我們的支持下奪回江南軍統,到時候江南軍統還能是他的嗎?如果你對東北的行動也能成功的話……”他試著在腦中構思了一下,東北,華北,封笑笑的華東,王嘉樹的江南……新華夏聯盟,或許真的有一天,能變成名副其實的新華夏聯盟。“回憶起來,一年前,我們只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大學生,最大夢想不過是能把我們的app做出來,那時候想到自主創業成立公司,都覺得很夢幻……”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嚴昭著輕輕接道:“其實直到現在,我還是很期待把我們的app做出來,大晁的構思,你的理念,都很有意思?!?/br>“理念?宇宙迷宮嗎?”高寒一怔,隨即自嘲地笑,“兩個無聊理科生對宇宙模型的傻逼臆測而已,可現在,連物理都快不復存在了,誰還有功夫去關心宇宙是什么樣的?!?/br>第106章蠱盅康衡想,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在“蠱盅”里度過的那一個多月。他一直都知道蠱盅的存在,那是軍統專為死刑犯設立的一座監獄。每一批入蠱者都有五十多人,每天卻只發放五人分量的飯菜,也就是說,進入蠱盅的人,必須自相殘殺,最后只有五人能夠存活,出來后得到特赦。只因失守一座兵工廠,他就被暴怒的王嘉樹扔進了那里面。渾身上下肌rou沒有二兩,他本該是第一個死在亂拳之下的人,幸而找到武力值最強的靠山,在后者的庇護下僥幸存活。為此,他不得不付出的代價是——在夜間用另一種方式服侍這位靠山。康衡年紀不大,一生順順當當,哪怕進入末世,都未曾受過如此磨難。在蠱盅里面,每一個疼痛難忍的暗夜,都在悄無聲息、潛移默化地改造著他。一個月后,蠱盅行刑期結束,五個人蹲在門邊等待特赦。然而,因為王嘉樹被留在s市,其他人無權打開蠱盅大門,他們就這樣被遺忘在了陰暗骯臟的牢獄里。自那以后,連每日的五人份飯菜,都再沒來過。過了三天,其余三人合力把另一人殺死,分而食之??岛饪咕苋藃ou,他靠啃草皮和吃蚯蚓硬抗過來,心想就這么死了也挺好,直到第二份人rou糧食被烤熟送到嘴邊。當他回過神來時,口中已滿是烤rou的香氣。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是從前的康衡了。又過一周,靠山將最后一人殺死,蠱盅內只剩他們兩人。彼時,靠山已經不再讓他分食人rou,他餓得幾欲昏死,仍在滿腔不甘的驅使下,一步步跌跌撞撞地往蠱盅深處挪動,企圖逃離。蠱盅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山洞,其深處他們早已探過,分明是條死路。他能聽到男人在身后輕蔑的嗤聲,心中清楚自己早就無路可逃,這時候突然,嚴昭著曾說過的話浮現在耳邊,“不管遇到什么絕境,永遠都別放棄,哪怕下一秒就會死,這一秒還可能出現生機?!?/br>這一刻,他腦中如轟炸般回憶起了無數往事。嚴昭著向來是信奉這套理論的,那是一個始終相信奇跡的人,他認為再離奇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因為人類對世界的探索不到千萬分之一,人類認為的那些離奇,很可能只是世界未知區域的常態。康衡其實一直對此嗤之以鼻,在他看來,死就是死,哪還有復活的可能??上?,他膽小,從沒指著嚴昭著的鼻子表達過自己的不屑。他心里這樣想著,卻不知為何身體依舊在往前爬。別爬了,停下來吧,回去求那人給自己一個痛快,他哀求著自己的身體,直到爬過最后一個轉角。——他望著眼前七色的流光,光中形狀怪異的生物,終于在山崩地裂的震撼中,明白了嚴昭著那些話的意義。*靈芝在這幾天里的表現和行動,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