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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地說:“這不是真的吧?”嚴昭著走過去,摸摸她的腦門兒,“如你們所見,這里是北極?!?/br>其他人連贊嘆都不知道該如何贊嘆,只余于一片抽氣的聲音。向來知道嚴昭著神奇,不知道他居然這么神奇。“走吧,跟我來?!眹勒阎f著,關掉透明艙壁,向飛船上方走去。一邊走,齊東晁一邊摸著墻壁提問,“這里究竟是哪兒?你你你啥時候在北極點建了這么大一個秘密基地?這大家伙要建好,至少得幾年時間吧,我勒個大草,幾年前你才剛上大學呀。不可能不可能?!?/br>“你把我想成什么了?”嚴昭著說著推開實驗室的門,“就是這里,進來吧?!?/br>穆青單獨呆在里面,見嚴昭著剛走不久又回來,問道:“嚴哥?”隨即,他看到明顯處于失明狀態的高寒,便有點明白了。嚴昭著沖他擺擺手,“沒事?!?/br>“你躺在這里吧?!彼麑Ω吆f。高寒似乎有所預感,一時間居然有點躊躇不前。嚴昭著只是耐心地等著他,直到齊東晁擁抱了他一下,把扶到醫療艙中躺好。高寒以為這個過程會持續很久,沒想到僅僅過去十分鐘,耳畔就傳來嚴昭著的聲音,“可以了?!?/br>可以什么?他茫然地坐起來。有只手拽住了眼睛上蒙的那塊黑布,他連忙拉住,“等等?!彪娨晞±锊鹂噹У臅r候,不都要先做一下心理準備嗎?那只手卻利落地一拉,亮堂堂的光芒盈滿眼眶,他耀得用手擋了一下,接著,面前出現了齊東晁那張傻笑的大臉。“你看見啦?你真能看見我啦?哈哈哈哈寶貝兒你恢復啦!”“……”高寒心里有再多感觸,都被他這一笑給沖沒了。“你給我起開,”他嫌棄地揮揮手,然后用力眨了一下眼睛,四處環視。“怎么樣?”嚴昭著問道。“很好?!焙沃故呛芎?,簡直好極了,就像從來沒瞎過一樣。高寒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完成了一項多么了不起的治療。他轉頭去看嚴昭著,然后先是一驚:“怎么回事,你特么整容了?”他對嚴昭著那張臉的記憶,畢竟還停留在末世之前。嚴昭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思緒終于回到正軌,翻身下地,仔細打量著醫療艙,“你又弄到了一樣了不得的東西?!?/br>“這東西價值如何?”嚴昭著問。“無價之寶,”高寒說,“尤其是在末世,治愈異能者都只能治皮外傷的末世。等等……你這里一共有……四臺???”“目前只有四臺?!?/br>高寒吸了口氣,“也就是說,還能再造?”“當然?!?/br>齊東晁聞言,拿一種十足怪異的眼神看他,“我說,你小子不會背著我們偷偷得了什么奇遇吧?網絡里寫的那樣的?”嚴昭著笑了笑,“你們跟我來?!?/br>幾人走出實驗室,一直來到飛船主艙門的前面。嚴昭著叮囑道:“大晁,你弄幾個個火圈出來,幫我們抗寒?!?/br>普通火系異能者的火圈,自然是難以抵御北極點這種寒冷的,奈何齊東晁的火是高溫異火。幾人套好火圈走出去,踩著浮冰走了很遠很遠的距離,嚴昭著才終于停下腳步。“好了,回頭看?!?/br>回過頭去,漆黑如墨的極夜星空下,一盞盞明燈在那輪黑色巨船的輪廓上亮起,瞬間闖入他們的眼底。即使已經走出很遠,依舊看不到飛船的全貌。只知道它靜靜地趴臥在那里,靜如山巒,卻比山巒更加險峻。他們今天已經見到太多太過震撼的事物,但那一切加起來都比不上眼前的巨輪來得驚心動魄。“這是,這是……”“這就是我的底氣?!眹勒阎f。“你……”“和你們心里想的一樣,這是一艘宇宙飛船,里面至少能容納一百萬人?!彼f,“能飛,能用。它剛剛從地球同步軌道上降落到這里,還不到三個月?!?/br>“你打算……”“我或許會登船離開,在未來的有呢呢朝一日?!彼f,“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回去吧,我給你們慢慢說?!?/br>*再回首都的時候,嚴昭著帶回了兩臺醫療艙和四個神情恍惚的同伴。醫療艙一臺安置在軍部,一臺運往s市前線。前者可以讓軍人免費使用,軍人家屬付個成本費使用,其余人則需要報名申請使用名額。名額預留一周,一周內可以付費使用一次,過期取消。這又是部署軍的新福利了,可惜征兵已經結束。基地里實際上還有半數傭兵團拒絕加入部署軍,不過他們已經不是一股大勢力,第二次征兵后想必也就不剩一二了。不用等第二次征兵,單說現在,新的醫療福利發布之后,當初沒加入部署軍的傭兵團,一個個不知道有多么懊悔。糧食不缺,田地可以拒絕,用電也沒那么重要,是的。可是及時有效的醫療是什么?那就是給你第二條命??!軍部安排了醫療艙醫治效果的現場觀摩,觀摩完畢,他們的看法又改變了。這又豈止是給了你第二條命?有了這個大家伙,簡直可以說想死都沒得死了!雖然它只有一臺,雖然它醫治重疾時非常耗費時間,但重傷者也只求保命啊,只要保住了命,治療什么的還不是可以慢慢來?后悔,后悔莫及。這造成的直接后果是,大部分沒加入部署軍的傭兵團,紛紛換了一幅嘴臉,比加入了的還要諂媚,天天圍繞軍方轉圈圈,恨不得為軍方當牛為軍方做馬為軍方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當然,仍有小部分硬骨頭,軍方絲毫不著急,你要和政策硬抗,政策也只能和你慢慢磨著來,磨到最后,不是你滑溜溜再不敢冒半個尖兒,就是你已被磨成齏粉。*首都基地的監獄,原本并沒有關押多少死刑犯。因為沒有那么多的余糧,養不起囚犯,又必須遵照法規處罰他們,索性就不給他們飯吃。許多普通囚犯在里面最終的結局,多半是餓死,和死刑犯也沒有什么區別。后來,他們幾乎全都被嚴昭著送到了北極,這座監獄也就順理成章空置了下來,一直荒廢在這里,派不上什么用場。而今,這里面終于重新住進了人,染上了一絲活人氣兒。雙手雙腳綁著鐵鏈,被束縛在墻邊窄小一塊環境上的,正是曾覺霖。客觀來說,他的居住條件其實稱不上差。干凈敞亮的大窗戶,獨立衛浴,柔軟的床,還有一日三餐的供應。這簡直不像一個囚犯能享有的待遇。事實上是,嚴昭著不知道留他還有什么用,但因為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