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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比嚴昭著去華東之前,又有一些細微的改變。比如外城不再是貧民窟,而變成了一個服務型的功能區域,官方交易市場、私人買賣擺攤、傭兵所新門臉、傭兵隊伍募集……包括一些末世前的服務業,都在這里有集中的分布。原本住在外城的難民,已經全部遷往內城,靠市政廳下發的救濟糧——也就是糖土食品——維持生活。在城市發展規劃中,這部分人是首都基地未來的農民,等到除毒工作分階段完成,他們就有事可忙了。內城大部分被劃為居住區,民眾的居住形式多是三兩抱團,小團形成大團。這個格局看起來安全,其實是不立于推進軍制的,嚴翊爭正在思索該如何改革。說實話,真的成為一個地區的管理者,擔負起一大基地發展的責任時,嚴翊爭才發現,從前課本上學習的那些馬哲毛概形勢政策,其實沒有絲毫廢料,全是真金白銀的真理。社會資源如何分配,生產力如何發展,所有制形式如何設置,怎么恢復經濟,怎么擴大教育……一門一門,都是學問。這些東西加在一起,生生把嚴翊爭一個異能者選手,逼成了天天愁得掉頭發的辦公室宅男。最終,他居然交給了嚴昭著一份類似于“五位一體”的發展規劃。嚴昭著拿到那份規劃的時候,看著上面“堅持經濟重建、政治重建、文化重建、軍事重建、社會重建五位一體的指導方針”的字樣,頗有些無語。嚴翊爭義正辭嚴:“我們必須吸取前人經驗,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搞發展?!?/br>嚴昭著也不得不承認事實,如今回頭翻一翻政治課本,里面真是句句真理,字字珠璣。他拍了拍嚴翊爭的肩膀,“好同志,把社會主義之光發揚到全宇宙就靠你了?!?/br>總之,一起愉快建設社會主義的基調定下來之后,首都基地即將迎來的這個冬天,必然是充實而又豐富的。冬天是休養生息的好時機,也是一個抓緊發展的好機會。不僅僅是首都,整個新華夏聯盟,都開始默不作聲地貓冬。兩天前,聯盟內部剛剛開了一場不算短的會議。新華夏聯盟如今不是一個專為占領遺跡而提出的虛無縹緲的噱頭了,嚴昭著一錘定音,把它落到了實處。它現在有一個不倫不類但異常響亮的名字,“新華夏共和聯盟”,這個名字意味著著另類的共和制開始在聯盟內部推進,嚴昭著像模像樣地任命自己為聯盟主席,其余許多人也在聯盟議會中占有一席之地。這個小小的會議發生在尋常一天,僅僅面向聯盟內部高層,當初說起時甚至有些可笑,所有的參會人員都沒有付出重視,以為自己只是來走一個形式化的過程,散會之后,仍匆匆趕回駐地,繼續做原本的事。他們此時并未意識到,這個日子當中發生的這件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小事,將在未來被多少人銘記,將在多長的時間里被反復紀念。會議也并非全是走形式,至少,這個會開完之后,聯盟內部的領導結構和現階段任務徹底定下了。最簡單的就是s市,高寒跟嚴昭著回歸首都,s市由趙安邦趙將軍一人坐鎮,好在這里已經成為了聯盟軍隊訓練的cao場,大街小巷全都是自己人,用不著擔心領導不過來的問題。它的現階段任務也很簡單,擔當好自己訓練場的職責。等到冬天過去,喪尸全被清剿完畢之后,這里照舊是軍事重地、作戰前線。因為它的地理位置實在是太得天獨厚了。其次是華東基地。主要領導者依舊是封笑笑,她總領整個華東地區的事務,下屬的其他各大基地,則由首都派遣人員去管理。嚴昭著給封笑笑放了權,但把根基命脈之處,牢牢抓在首都。因此,華東基地現在沒有專心搞發展的前提條件,它的首要任務,依舊是平定統一,先把自己整合成一個有機整體。最關鍵也最核心的,還是首都基地。管理制度不必多說,只是往市政廳里加了一個高寒,來分擔嚴翊爭的工作,好讓他有時間抽身修煉。首都基地的任務,自然是鼓足勁搞建設。嚴翊爭提出的這個五位一體,不是說說而已。經濟方面,農業工業服務業、所有制分配制、生產力提高;政治方面,推進司法、內部管理制度改革、外部針對華北地區的擴張;文化方面,科技、教育、文藝復興;軍事方面,取締私人武裝,推進軍制;社會方面,醫療事業、福利事業、鼓勵生育……等等各個位置,全部都有布局。這就說遠了?;貧w正題,一行人中途拐了個彎去打變異菊花,打完之后仍在天黑前趕回了基地。回到軍部,嚴翊爭馬不停蹄去找靈芝,和她商量安排人下遺跡的事情。高寒已經開始和他交接,只要把這件事忙完,他就可以暫時把工作扔給高寒,出去浪一段時間了。今后,兩人同時作為市政廳的主要負責人,交替工作。嚴昭著身為基地最大的官,此刻居然無所事事。要知道,就連沈用晦這個掛職的副司令,都開始分擔一部分軍務了。糖土食物的出現,把嚴昭著暗藏的實力揭開了冰山一角。軍部頒發了新制度,自愿加入部署軍的傭兵團,在糖土食物方面有優惠政策,所以最近,又有許多小傭兵團投靠了基地。靈芝忙華東和s市的事,尚且忙不過來。加上沈用晦在首都素有威望,這些部署軍的小事,就交給了他。嚴昭著在外廳坐著,休息喝茶,等沈用晦出來,兩人一起回家。嚴翊爭拉著靈芝坐在旁邊的小角落里,連辦公室都沒來得及進,就在外面開始討論下遺跡的事情。嚴昭著慢慢地呷口茶水,遠遠望著嚴翊爭的背影,瞇了瞇眼睛。過了一會兒,沈用晦從辦公室出來,走到他前面。“等急了?我們走吧?!彼贿呎f,一邊俯身親了他一下。“喝完這口茶?!眹勒阎f。“你在想什么?”沈用晦坐下來,發現他一直在觀察嚴翊爭那邊。“你說……”嚴昭著扣了扣桌面,“嚴翊爭和高寒,這倆人管行政,夠嗎?”沈用晦想了想,道:“他們各有各的才能?!?/br>“哦?”“嚴翊爭擅長執行監管,其實更適合做司法。高寒擅長和人打交道,適合外交和人力資源方面。他們的能力可以互補,現在的確沒什么問題,但長遠來看,未來必是不夠的?!?/br>嚴昭著斜眼瞄著他,“我怎么覺得,你分析起來頭頭是道,很有一套的樣子?”“我會看人?!鄙蛴没拚f道。這句話的語氣是淡淡的,里面沒有過分的自信,也沒有底氣不足的撐門面,有的只是簡單陳述一個事實的輕描淡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