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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火種傭兵團的團長,王宏宇。“你私自跑到敵人的地盤來,不怕有來無回?”袁彬奇道,他還沒有聽說火種叛離的事情。“我們可不是敵人?!蓖鹾暧罟笮?。王宏宇和袁彬李成鄴都算有交情,寒暄一番,才切入正題。袁彬告訴王宏宇下午巷戰的事,王宏宇告訴了袁彬他們直接在大院布置陷阱把人一網打盡的事,兩邊互相一了解,都覺得震撼莫名。“沒想到,你居然能把光刃這朵高嶺之花摘到手里,”他打量著嚴昭著嘖嘖稱奇,“厲害了厲害了?!?/br>袁彬插嘴:“你們今晚真的把他們全抓了又全放了?我靠,這個太牛逼了!我靠靠靠,為啥要放了啊,嚴昭著你到底想干嘛?難道就是耍著人玩玩?”“是在耍著人玩啊,”嚴昭著說道,“摧毀他們的心理防線,不也是戰術嗎?”沈用晦看著嚴昭著:“你早已經有了成算?”嚴昭著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懷里抱著個熊貓抱枕,“沒成算誰會干這種事,嫌命太長了?”王宏宇說道:“可我至今都沒明白,你為什么要廢這大勁,明明今晚一收網,就能把基地牢牢握在手里了?!?/br>“如果我做一件事,當然要做到最好?!眹勒阎[著眼想了想。他沒有興趣大開殺戒,他要的,不是對基地暫時的威懾,而是讓他們臣服,從身體到大腦到心靈,徹徹底底地臣服。“那明天的計劃呢?”“明天,你就會明白的?!眹勒阎f著拍了拍懷里的抱枕,“注意做好警戒。走了,咱們補覺去?!?/br>王宏宇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引開了,他發現,對方懷里那個黑白抱枕,居然動了起來。還……還跳下了沙發!還一蹦一跳地跟嚴昭著進了臥室!他回過神來,看到,沈用晦的眼神,也是直勾勾地,盯在那個跟嚴昭著進了臥室的小東西身上。“沈團長也對大熊貓挺感興趣的?”他沒話找話。“還行?!鄙蛴没廾鏌o表情地說。*嚴昭著沒打算七擒七縱,他只打算搞個三擒三縱。在這個過程中,嚴成周整個人是崩潰的。第一天,他還只當敵人太狡猾,自己思慮不周密,沒有顧及內jian的情況。當晚,他回去后不辭疲憊,把所有可能成為內jian的人統統摸排了一遍。甚至到了第二天,這種摸排仍在繼續。嚴翊爭在耳邊吹了吹風,他頓時疑心更大,要把所有傭兵團的團長叫過來對質。對質的過程中,果然查出,除了火種之外,還有一個傭兵團是敵方的內jian!這個傭兵雖然不是三大之一,卻也是個規模不小的一線,它的背叛,讓人措手不及。最關鍵的是,都被發現是內jian了,這個傭兵團的團長居然還死不承認,堅持自己是被污蔑的。這場對質發展到最后,在嚴翊爭三言兩語的挑撥下,傭兵團居然和司令部干了起來!最后的結局,當然是兩敗俱傷。站出來收拾殘局,打掃戰場的,是嚴翊爭自己在司令部培植的那部分親信。嚴成周還沒等松口氣,卻見嚴翊爭——他的親生兒子——突然抬起槍口,指向了他。這個舉動意味著:滿堂所有人——傭兵團和嚴成周的部下——再次成為了階下囚!嚴成周手捂心臟,不支跌坐下去,“你……”“是你,你才是內jian,你才是真正的內jian……哈哈哈哈哈,居然是我的兒子,是我的好兒子??!”“你們,你們一個都沒有我大兒子平安聽話,一個都沒有他好!養不熟的白眼狼,長大了,就學會咬死你的親爹了!”嚴成周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刑的宣判。然而,嚴翊爭,卻做出了和王宏宇一樣的舉動。他把所有人捆在客廳里,然后,帶著自己的手下,離開了。這一回,嚴成周的眼睛里,盛著濃重的茫然。第三次戲耍,發生在第三天。嚴昭著承諾鏟平司令部的最后一天。嚴成周目送沈越離開首都,前往h市。后者本打算帶走嚴翊雪,卻發現嚴翊雪已經跟著嚴翊爭,投奔嚴昭著去了。白藺終于怕了,這時候他才回想起前世的喪尸王,是一個多么可怕的存在。他央求沈越帶自己一起走,沈越卻對他極度厭惡,理都不理。倉皇之下,他想要收拾東西自己逃跑,然而,剛剛收了個開頭,便聽到外面一陣喧嘩聲響起。終于來了嗎?司令部里眾人,居然生出了一種塵埃落定的欣慰。第三天了,這下該是最終審判了吧。第三次進攻司令部,是特別平常普通的一次進攻,進攻的主力,是火種,嚴翊爭及其部下,以及第二天中因為內訌斗到兩敗俱傷、而離開司令部那些傭兵團。這些人加在一起,輕而易舉地攻占了司令部。所有的俘虜,被集中在大院正門前的廣場上。嚴成周看著身邊密密麻麻站成好幾個圈的敵人,心中安定,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難逃一死了。然而——敵人再次退去了。如潮水般,頃刻間退出大院,退得一干二凈。剩余的俘虜怔在那里。都三次了,都第三天了,難道還不打算做一個了斷?人潮退去后,依舊聚在門外,嚴昭著的身影,排眾而出。他不是孤身一人,懷里抱著一只毛茸茸的大熊貓,身后跟著沈用晦、嚴翊爭和王宏宇三個人,慢慢地拾級而上,走到俘虜們面前。路過嚴成周和白藺的時候,他還特意停頓了一下,確認五花大綁的兩個,都是正主。兩人連頭都懶得抬,只看到一雙干凈的白板鞋,襯托著清晰明朗的踝骨骨節,一點一點在前方挪動。嚴昭著開口道:“我說過了,投降可赦,無辜不殺。對你們,都適用?!?/br>白藺終于把頭抬了起來。嚴昭著笑道:“我要首都基地,要的可不是一個空殼,還有乖巧聽話的你們?!?/br>“我,我投降,我投降!”白藺的聲音,從猶豫到懇求。陸續有俘虜說出“投降”兩個字。嚴昭著一律把他們扔到門外,最后,廣場上,只剩下了嚴成周一個人。他看著嚴成周,嘆了口氣,“其實我不該殺你?!?/br>嚴成周冷笑道:“說這種話有屁用?來吧,我早已經做好準備了?!?/br>嚴昭著看了看嚴翊爭,看了看沈用晦,再看看王宏宇,指定道:“王團長,你來殺這個人?!?/br>嚴翊爭一頓,似是想要阻止,但終究沒有阻止。他知道,自己的母親,其實是被父親親手殺死的,就算父親……還上了這一命吧。盡管,他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