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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花,才被那雙手牢牢地握住。“只不過……我可不能讓給你們了?!彼靶耙恍?。隨即,整個戰斗,變成了嚴昭著的個人表演。——真的是個人表演,光刃有心想要幫忙,但他們赫然發現,那兩團影子的移動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自己根本就插不上手。他們不由求助地看著沈用晦,如果在場還有一個能影響戰局的存在的話,也只有沈用晦了。沈用晦卻抬了抬手,示意眾人停戰。他也不說究竟停下來干什么,也不做別的吩咐,就站在那里靜靜地觀望戰局,于是,光刃傭兵團的所有人,只好跟他一起,站在那看著。等到嚴昭著一槍收割掉喪尸頭顱,蹲下身在那翻找晶核的時候,他才邁步走了上去。聽到腳步聲停在身后,嚴昭著收起四級晶核,站了起來。沈用晦凝視著他,口干舌燥,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嚴昭著發覺,他的血液流動在加速,心跳奇快,并且越來越快,全身的激素都達到了不穩定的上限。“你……”他遲疑地伸了伸手,撫向黑衣人的兜帽,被對方輕巧避開,他才如夢初醒,尷尬地把手收了回來。“你怎么了?”嚴昭著奇怪地問。沈用晦的反應令他產生好奇,一時忘記了偽裝聲音,熟悉的聲線,就那么自然而然地灌進了沈用晦的耳朵里。沈用晦突然開始顫抖,激動地難以自抑,后面背對他的人看不到,嚴昭著卻能看到,這個人的情緒一下子癲狂了起來。太像了,打架的姿勢,挑釁的語氣,一模一樣的聲音……除了像之外,還有一股莫名的感覺,沈用晦不知道這股感覺究竟是哪里來的,但他覺得,眼前這個人……就是那個原以為已經失散,生離死別的人!身體震顫,無法控制,疼痛占據了整個心神,沈用晦的雙眸爬滿血絲,變得猩紅一片。這種狂躁猙獰的姿態,頓時帶給嚴昭著難以言喻的危險感,他后退幾步,不再講話,打算直接離開。“不,別走!”沈用晦一把抓住他的手,卻愣住了。入手的觸感,不是那人柔軟修長的指節,而是一堆冷冰冰的鐵。不僅是手指,連帶掌心、手腕、手臂……“你有病吧!”嚴昭著一下子把手抽出來。對方像個變態一樣上上下下捏他的樣子,讓他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你……”沈用晦不知所措。嚴昭著展開翅膀,騰身躍起,在半空中皺著眉瞥了他一眼。“等等,別,我認出你了,我知道你是誰!”沈用晦連忙去追他,“你先別走,我們談談,或者給我留個聯系方式……”那人已經飛遠了。沈用晦一下子沒有站穩,不得不扶住身邊的汽車,大口喘息。袁彬和李成鄴圍了上來,“怎么回事,你怎么了?”“老毛病又犯了?”李成鄴說道,“唉,你啊,從來不肯告訴我們你這個病到底是什么,連醫生都不肯去看。就倔吧,再倔,早晚有疼死你的一天?!?/br>聽到這話,沈用晦沒忍住咳了口血出來,他愣愣地盯著地上的那灘血,突然明白了。就算嚴昭著真的沒有死,就算黑衣人真的是嚴昭著,就算對方沒有離開,就算自己追到了,又能怎么樣呢?于嚴昭著,不痛不癢。于他自己,徒添痛苦。*嚴昭著飛遠之后,才聽到沈用晦最后說的那句話。雖然隔得遠了,但他聽力超常的好,精神力也還散在外面。他心下疑惑這句話的意思,有點想回去問清楚,又想到,當時問還沒什么,現在走已經走了,再折回去問,不是不打自招嗎?萬一對方只是詐他,實際上沒認出來呢?他搖了搖頭,索性拋之腦后。沈用晦為人正直,和他也算半個朋友,就算真的認出來,也不擔心惹出什么事。以后有機會見到,再觀察就是了。飛回小靈山的時候,正是晚飯時間。留一手他們在太空梯頂上架了烤架,熱火朝天地烤起rou來,不時有鍋碗瓢盆的“叮咚”碰撞聲此起彼伏,組成了一支充滿煙火氣的美好旋律。“嚴哥!”留一手率先發現他,在下面驚喜地揮手,但因為抱著阿酷,行動受限,只能別扭地抬一半胳膊,揮得扭扭捏捏。后面的人噗嗤一下笑了,靈芝招呼道:“回來得正好,下來吃烤rou啊?!?/br>嚴昭著落下去,先把搜集的一大堆物資,還有太陽能電池板、整套電路、電工學習手冊等等東西掏出來,一一地給留一手他們介紹。幾人聽到自己還要兼任電工,沒有絲毫懈怠。有電的生活是天堂般的生活,這幾天他們也都明白了,別看太空梯長得這么拉風氣派,實際上中看不中用,除了能當個保護殼,能讓他們安全住著之外,沒點屁用。烤rou很好吃,rou質鮮嫩多汁,撒著孜然鹽巴和辣子,味道各種夠勁。除了烤rou之外,餐桌上還有烤茄子,烤玉米,各種綠葉蔬菜。“不是給你們留了酒精鍋嗎?等以后天涼一涼,搬出來吃頓火鍋,滋味也很足。改天,我去搜摸搜摸火鍋底料還有蘸料去?!眹勒阎贿叧砸贿呎f道。日子真是過得天堂一般,若不是還惦記遺跡的事,他肯定立即南下,找個地方窩起來,天天這么宅著。吃完飯,留一手他們難得給自己放半天假,沒有鉆到實驗室里。他們坐在太空梯頂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聊著聊著,就聊回了首都基地。“我打算明天回去一趟,到時候要是有人問起來,只能說你們死在外面了?!眹勒阎柭柤?。幾人沒多少壓力就接受了自己的“死訊”,而且確實——不能出去的話,在外界跟死了也差不多。嚴昭著問靈芝道:“我回去走一趟,你要一起回去嗎?”靈芝搖搖頭,“傻子才離開這里呢?!?/br>第二天,嚴昭著把阿酷照樣塞進背包里,從懸崖上方飛出去。來到山腳下,隨便撬了輛小破車,優哉游哉地開回基地。城墻上的監控探頭時刻不停地運作著,把他的臉完整拍了進去。監控室里,昏昏欲睡的男人突然打起了精神,拍拍身邊的同伴,“哎,是這個人嗎,是他嗎?”畫面里,男人剛剛下車,直接把那輛車撂在基地外面,徒步走到了登記處。他頭發許久沒剪,顯得有點長,但發絲清爽,干凈舒服。穿著純棉的白T恤,布料松滑的黑色休閑褲,還有一雙白色的帆布鞋。用單邊肩膀背著一個黑色的雙肩運動包,包里鼓鼓囊囊,也不知裝著什么。“我去,這是個什么人啊?!庇^看監控錄像的幾個男人討論起來。“末世里真的還能有這么干凈的人?”一人表示疑惑,“就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