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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來了。就是現在自衛隊的一把手,末世前就是關系戶,末世后居然也還能發達起來,真是奇怪了?!?/br>“唔……”嚴昭著想起學校內井然有序的一切,若有所思。*康衡在宿舍外徘徊了一陣子,最后還是沒有進去。這段時間他越來越少回宿舍,實在是不想再看齊東晁擺的那張臭臉,天天被人這么冷嘲熱諷,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雖然齊東晁對他表示不齒,但他卻越來越沉溺于現在的生活和角色,認為自己正在不斷地突破自我,開發出以前沒有的才能,而且發揮才能的同時也在幫助別人,實現人生價值。他往回走的時候,遇見了在教工區附近徘徊的陳誠,對方告訴他三點鐘要統一到辦公室開會,他也不愿意回宿舍休息,于是早早地來了,趴在桌子上閉目養神。末世一開始就背靠巨額物資,然后又被圈在校園中保護起來,康衡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這種悠閑散漫的生活狀態,與外面的末日景象有多么格格不入。陸陸續續有人進來,三點鐘,會議準時開始。陳誠笑瞇瞇地引了兩個人進入辦公室,并且鄭重其事地介紹道:“這位是袁彬少校,在我們z市參謀部任職,這位是沈用晦中校,是后勤部部長,正團級干部。兩位首長是我們今天的貴客,歡迎歡迎!小樹,你去給兩位首長倒杯水喝?!?/br>袁彬和沈用晦對視一眼,泰然落座。他們離開嚴昭著那棟樓之后,又在教工區其他的樓上轉了一圈,發現這一片已經基本沒有活人了,即使是有,也多半是行將就木的老年人。如此,就越來越顯得身為年輕人的嚴昭著形跡可疑。把小小一個教工區轉遍之后,在大門的附近,他們遇到了陳誠。陳誠一見兩個盤正條順的兵哥哥,眼睛倏的一亮,立時笑瞇瞇地湊上前來,搖著尾巴花式套近乎。到問清楚他們的軍銜職務后,他直接把下午的會議改了個內容,改成了對兩位首長大人的歡迎會。袁彬知道他一定有事相求,也不點破,好整以暇地等人出招。事實上,他們也是好奇,能把數千學生管理得這么井井有條的,會是什么樣的人。一群戲精坐在一起寒暄客套了一番,陳誠迫不及待地直切正題。“請問兩位首長是來學校探查情況的嗎?你們也看到了,z大現在秩序良好,幸存者人數也非常不少。而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在按照軍方電臺的要求,實行嚴格的管制,電臺里提出的種種條例,我們全部都一一貫徹落實了!取得的成果,相信兩位首長一路走來,也能看得到。兩位若是有什么不滿意的,請盡管說!我們只是想問一下,大部隊的救援到底什么時候能到???”見兩人面色沉下來,他不由補充道:“您也別誤會,我們知道,全城有那么多人等著搜救,我們也不是心急,就是想問問時間,提前做一些準備。那個……既然您二位都已經出現在這兒了,想必……救援應該也快了吧?”袁彬面色古怪,“軍方電臺?你們收到了電臺訊號?”一堆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很容易被這個老兵油子套出了話。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z大如今這幅局面,竟不是在座任何一個管理人員的功勞,而是有人隱在幕后,通過偽裝軍方電臺,遠程cao控造成的!收音機這種東西,在現代社會,除了聽戲的老頭老太太,也就只有大學生,能做到人手一臺。通過收音機廣播的消息,在大學生群體中散布得特別快。然而軍方從來沒有以任何形式發布過救援通知。z市雖然劃了警備區,其實駐扎部隊只有三個團,一個現役兩個預備役,加武警都湊不夠六千人,末世剛來的時候,自己首先自顧不暇。除了變成喪尸的戰友之外,人心惶惶,思歸心切,都是不穩定因素。等好不容易除弊平亂,剩下只有兩千來人,足足減員三分之二。后面的一個星期,一直以輻射狀擴大救援圈,即便動作已經非常迅速,也只能顧及附近的地方。而z大?z大在近郊,部隊也在近郊,兩個地方在地圖上,簡直是處于z市的兩個對角上!不是不想救援,實在有心無力。沈用晦他們,也是因為接到了搜集全城醫療物資的任務,才能跑這么老遠的。袁彬理清這個關系,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忍不住用詢問的目光,看向沈用晦。z大小基地,如今呈現一個人心高度凝聚的狀態,一方面是因為管理措施行之有效,另一方面是因為,他們對等待救援這一說法,深信不疑。如果在此時戳破他們的幻夢,告訴他們一時半會兒等不到救援,這片高度凝聚的人心,將立時碎裂,小基地分崩瓦解,人們不再困守孤城,紛紛主動逃離,然后會有一大半的人因為實力不足而死在外面。他們也可以隨意搪塞,默認救援的說法,將幻夢維持得久一點。但喪尸群體會越來越壯大,實力越來越強,小基地過于單薄,無法負隅頑抗,總有一天將被徹底沖垮。如今,選擇權在沈用晦的手里。第19章嘉樹沈用晦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發出兩聲“扣扣”的聲音。眾人的目光這才聚集到他的身上。這一看過去,所有人卻是心中一緊。他們發現,在剛剛的談話中,過多的注意力被袁彬引去,而這個軍銜和職務更高的男人,就好似淪為了背景板一般,無人關注。可現在看來,縱然眉目寡淡,神情平靜,這個男人僅是腰背直挺地坐在那兒,便有勁松蒼柏之態、錚錚佼佼之姿、山河吐日之氣象。他身上散發出的威勢實在令人震懾、令人心折。他哪里是一塊背景板?分明是座挺拔傲岸、遮天蔽日的廣廈!只不過,真是奇了,剛才為何沒有一人注意到他?沈用晦眼瞼微垂,以指關節輕叩桌板,略作沉吟,繼而抬起頭,一雙深邃清醒的眼睛,靜靜地掃過在場每一個人。他每看過去一個,那人便要將喘氣放輕幾分。他一句話也未說,滿室皆靜。終于,微弱的“扣扣”聲停了,那個人沙啞粗糲的聲音在他們頭頂上響起,第一句話,便如一道判人死刑的紅頭簽被扔在地上,發出冷冷的金石之聲。“短時間內,救援,不會有了?!?/br>“什么???”這下,多大的威懾都壓不住場中氣氛,會議室里,有人霍然起身。“為什么?”“你們不是在電臺里信誓旦旦地保證過嗎!為什么出爾反爾?”“你們知不知道,為了這份微弱的希望,我們付出了多少努力!”“短時間內是什么意思?到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