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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半年對她來說, 是一輩子都抹不去的記憶,也是明黛唯一一次活在他們的視線之外的日子。 長孫蕙不是沒想過問明黛, 可她也知道, 明黛的性子是報喜不報憂。 于是,秦心便成為了最好的選擇。 萬萬沒想到,竟是這般驚心動魄。 小姑娘瞧著是個穩重的人, 可一碰到明黛的事,什么穩重從容統統拋開,眼神都在尖叫。 那半年的故事,從秦心口中說出來,儼然將明黛塑成了天仙下凡神明顯靈。 一切都是嫂子帶來的,一切都是嫂子改變的,嫂子是最棒的! 是嫂子將瀕臨破散的家挽回,是嫂子將爛泥一般的晁哥塑成新的樣子! 說到激動時,她好像連秦晁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全世界都是明黛在發光。 秦心滔滔不絕的講,明黛攔不住,只能看著母親與媚娘的臉色隨著劇情起伏青白變換,時而緊張時而擔憂,時而將她的手捏的變形。 夜里,秦晁與明靖一同回來。 他雖是準女婿,但如今登門報道的頻率,更像個過了門的贅婿。 可今日,他覺得準岳母看他的眼神有些復雜。 不止是長孫蕙,就連明媚都不對勁。 他熟門熟路繞去明黛的書房,她果然窩在斜榻上看書。 如今,秦晁大致摸清楚明黛以往的生活習性。 那些他不曾參與的過去,她是如何過來的,他已十分清楚。 如斯美人,日子卻過得一點也不花哨,簡單到讓人覺得乖巧又可愛。 只要鑿一個大點的書房,堆滿她喜歡的書,她就能自己呆一整日。 讓出門在外的夫君感到格外放心。 秦晁輕輕走過去,伸手要捉她的手,明黛恰好伸手翻書躲開了。 他抓了個空,指尖輕輕一搓,又要去抓。 這次,明黛直接拒絕:“別動?!?/br> 秦晁覺得她也怪怪的:“怎么了?” 明黛嘆氣:“今日被抓夠了,你這里便放過我吧?!?/br> 秦晁沒聽懂,卻也沒再碰她。 然而,夜里回去,得知秦心白日里將過去的事情全告訴了長孫蕙,秦晁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誰讓你說這些的!” 別說是秦心,就連秦阿公都許多就沒見秦晁發這樣大的火。 秦心委屈的不得了。 長孫夫人是嫂子的生母。做母親的,想知道女兒失蹤半年的詳細情況,這再正常不過。 而且,秦晁以前是什么情況,對明家來說根本不是秘密。 他為何對此事發火? 秦心立馬找明黛告狀。 “晁哥這脾氣,壓根就沒變過?!?/br> “說發火就發火,還不講道理?!?/br> 明黛耐心聽她說完,眼神輕動,繼而安撫道:“不生氣,回頭我同他說?!?/br> 秦心嘆氣。其實她也不是真的生氣,只是有些擔憂。 故事里不都是這樣的嗎? 窮鄉僻壤出來的小子,偶然攀上鳳凰枝,原本是個深情郎,卻因一朝發跡青云直上,虛榮膨脹,心思也變了,往日待岳家恭敬有余,發跡后卻更看重自己的顏面,再看岳家一言一行,都覺得是輕視自己。 緊接著,什么另覓溫柔鄉重振英雄風的橋段就跟著來了。 這日,秦晁照例前來,剛跨過府門,就被長孫蕙派來的人叫住。 秦晁臉色一凝,換換點了點頭,沉默的過去見長輩。 明玄不在,只有長孫蕙在等她。 他沒敢探究準岳母的神情,只拿出端正的姿態,幾乎到了小心翼翼的地步。 長孫蕙抱著一盞茶,淡淡道:“原本,我與國公爺一直在籌備黛娘與你的婚事。因恰逢年節,諸事繁忙,才不得不暫時擱淺,但眼下有件事,須得問一問你?!?/br> 秦晁眉頭輕皺,又很快松開,他努力讓自己鎮定:“岳母請講?!?/br> 長孫蕙放下茶盞,對著一旁喊道:“媚娘?!?/br> 偏廳一側,明媚也在,她從珠簾后走出來,手里拿著二十多張不同樣式的喜帖。 明媚還是不待見他,但語氣終究褪去了原本的憤恨與不屑,不耐煩道:“選吧?!?/br> 秦晁一愣,“這是……” 明媚心里的白眼都翻上了天,她一點也不想做這些,可也只能乖乖道:“這是我們今日選出來的喜帖樣式,jiejie覺得都好,讓你也選一選,快些選定,我們也好發出去?!?/br> 秦晁眼神輕震,倏地望向長孫蕙。 長孫蕙笑了笑,說:“你與黛娘的婚事已定,不妨先將帖子發出去,待年后直接舉行婚儀?!?/br> “雖是國公府嫁女,秦家娶妻,許多事理應你們來籌辦?!?/br> “但一來,秦阿公不宜cao勞,你又忙于政事;二來,我與國公爺也有心為黛娘多做些?!?/br> “所以,婚事上我們籌辦的多些,還望你不要多想,外人的打趣,也別放在心上?!?/br> 秦晁像是被人高高吊起,猛地撒手墜落,又于落低前被險險揪住,輕輕落地。 他喉頭輕滾,連忙抱手:“有勞岳父岳母費神cao辦,小婿只有感激,豈會多想?!?/br> 長孫蕙點頭:“那就好?!?/br> 見完長孫蕙,秦晁還有些飄忽。他沒想到,明家會這么早把帖子發出去。 喜帖一旦發出去,就不是能輕易改變了。 若說他們此前默許他與明黛親近,是認下了他這個女婿,那么現在,便是昭告天下板上釘釘。 以秦晁對長孫蕙和明玄的了解,他們不是殷勤嫁女的人。 如果可以,他們一定愿意多留明黛幾年。 只可能是有人提了,他們才這樣做的。 能讓長孫蕙和明玄都順從的,也只有…… “黛黛?!鼻仃藦纳砗蟊ё∶鼢?,下巴擱在她的頸窩,低聲呢喃。 明黛正坐著擦琴,冷不防他出現貼上來,險些滑了手。 “怎么了?”她偏頭往后看,語氣含著無奈的笑。 秦晁長腿張開將她夾著,手臂緊緊箍著她的腰,腦袋蹭來蹭去,以一個滑稽又曖昧的姿勢,一前一后疊坐著。 “岳母方才拿了好多喜帖給我選,我都看花了眼?!?/br> 他低聲嘀咕著,全然一股訴說甜蜜負擔的語氣 明黛眼神輕動,溫柔道:“那就歇歇眼再看,父親母親已張羅了許多事,唯一丟給你的事,你可不能賴…” 他擱著下巴,一動不動盯著她擦琴,良久才輕輕回應她:“好?!?/br> 明黛的琴擦得很慢很慢,帕子在琴弦上撫過,帶起一道道顆粒清晰的摩擦聲。 “秦晁?!泵鼢燧p聲喊他。 他沒應聲,擱在她肩上的腦袋蹭了蹭,越發往她頸窩里鉆。 明黛被他鬧得生癢,卻仍由著他。 她說:“別害怕?!?/br> 秦晁眼神一凝,抱著她不言不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