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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許多事情不由浮現眼前。 去年的年節,的確糟糕透了。 村里,縣城里,還有長安城里,沒有一處好過。 秦晁定定的看著她,笑道:“今年,應當能過個好年?!?/br> 明黛沉默片刻,輕輕點頭:“嗯,過個好年?!?/br> …… 明黛打算親自去一趟莊子督工,卻沒想到,首處微觀水利建筑在亮相之日,忽然出事了。 彼時,明黛正在準備出行,消息是明逸帶回來的。 明黛驚懼道:“秦晁和阿兄可有出事?” 明逸抬手作下壓勢:“放心,不是人出事?!?/br> 此言一出,明黛的擔心已去了大半。 只要不是人出事就好。 長孫蕙和明媚都在,母女二人對視一眼,問明逸具體情況。 明逸神情復雜:“不知該怎么說,其實只是仿照泄洪的山口忽然塌陷?!?/br> 明黛剩下一部分擔憂迅速占據主導地位,她第一反應是微觀水利的主意失敗了。 但明逸很快又道:“今日是首次亮相,圣人帶著太子與一眾朝臣前去觀賞微觀水利抗洪的試驗,泄洪口坍塌之后,秦晁和靖堂兄很快就將局面控制住,且立刻查明了原由?!?/br> 明媚給明逸遞了一盞茶,明逸飲下,聲音方才清澈起來,卻也將這段話硬生生拐了個大喘氣:“是人為陷害!” 人為陷害四個字,讓明黛的心落回原處。 她甚至想起之前問過秦晁的話。 ——要忙多久,不在我們。 ——那在什么? ——不告訴你。 他和兄長掌控的這么及時,難道是早就料到會有人破壞,造成失敗的假象? 長孫蕙問:“何以見得是人為破壞?” 她這一問,像是問到了關鍵,明逸的神情都變了。 “因為,塌陷之處的下面,發現了一樣古怪的東西,一看就知是有人刻意放進去的。是因為這東西,才造成塌陷?!?/br> 明黛:“什么東西?” 明逸看了長孫蕙一眼,低聲道:“一個金塑人像,人像上寫了生辰八字和一些古怪的符咒,人像手中托著一個金匣子,里面還放著東西……” “據說,圣人和太子瞧見那生辰八字時,臉色都變了。圣人當即命秦晁將金身連同金匣子收起來。想來,那東西不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2-28 23:18:17 ̄2020-12-29 22:51: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飛悅霜墨染褚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緣起緣滅 20瓶;vie 10瓶;飛悅霜墨染褚 7瓶;22769957、溫染琉璃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137、第 137 章 金身像的事情頗有些嚴重。 元德帝回宮時帶走了那尊金身像。 沒多久, 又將秦晁和明靖宣進了宮,至今沒有出宮。 那尊金身,并不是尋常金身, 上面有生成八字和符咒。 通常情況下, 生辰八字與符咒放在一起, 很少能往好處想。 “jiejie, 那你還去嗎?”明媚指一指明黛收拾好的行裝。 她想了想:“其實,我去也可以,只是你現在這樣,不如找點事做, 免得瞎擔心?!?/br> 明黛搖了搖頭, 她還不至于自亂陣腳。 秦晁和兄長只需要為微觀水利負責, 泄洪口塌陷的責任在于有人暗中放了那金身在下面。 所以,他們二人留在宮中, 必定是為了幫助圣人查出暗中做手腳的人。 若一定要治罪, 頂多是沒防著有人暗中破壞, 是個失職之罪。 再者,圣人早知朝中對興修水利的態度,如今事情辦起來, 又有多少人眼紅。 所以在秦晁和兄長的事上, 他必定會更袒護些。 明黛只擔心那金身像本身。 “都已近安排好了行程, 我還是走一趟吧。不過,我得等他們回來, 問清楚才放心去?!?/br> 好在, 秦晁和明靖黯然無恙的回來了。 大抵猜到明黛會擔心,秦晁直接同明靖來了國公府,與明玄交代事情經過。 明黛讓阿福去前廳候著, 自己在房中等候。 不久,有腳步聲傳來,她以為是阿福前來回話,門推開,一只黑靴先踩了進來。 明黛快步迎上去:“事情如何了?你和阿兄沒事吧?” 秦晁眉毛一挑,伸手將她兜住,失笑道:“你急什么?!?/br> 明黛不與他貧,單刀直入:“那金身像是什么來歷,清楚了嗎?” 秦晁在她房中找水吃:“不知道?!?/br> 明黛幫他翻盞倒水:“不是說有生辰八字?那符咒又是什么意思?” 秦晁接過茶盞猛地喝完,咂咂嘴:“不知道?!?/br> 明黛愣了一下,又問:“那你們……可有被問罪?” 不等秦晁回答,明黛臉一沉:“不知道?” 秦晁終于拾起了些求生欲:“也談不上治罪,日防夜防,防不勝防嘛?!?/br> 明黛看他,只覺得像塊滾刀rou。 正欲再問,秦晁忽然抬手,在她臉上摸了一把。 粗糲的指腹刮過她的臉,秦晁笑笑:“你從前就這樣?” 明黛怔愣:“什么?” 秦晁握住她的手:“沒完沒了的cao心,很容易老的。原本你想起所有事,我還挺高興,現在看來,倒不如變回以前的樣子?!?/br> 一提到記憶,明黛心中猛地緊了一下。 她輕輕抬眼,望向面前的男人。 “秦晁……” 秦晁側首看她,極有耐心:“怎么?” “你還記不記得,當日還在利州時,我有一件很害怕的事情?!?/br> 秦晁臉上的不正經漸漸淡去,看她的眼神多了幾分深邃。 良久,他輕輕“嗯”了一聲。 明黛輕輕抿唇,心中其實不太確定。 當日,她失去記憶,并未告訴秦晁,她害怕的是什么事。 后來,他以一個意想不到的身份出現在長安,來勢洶洶,很快便與明家牽扯上。 當日她害怕的事,家人已全都知曉。 但她并不清楚,如今的秦晁知不知曉。 此前,她已看出父親和母親并無排斥秦晁之意,卻也沒有打算太多以后的事。 父親和母親不提也就罷了,秦晁自詡目的明確,甚至在冬獵場大動干戈,只為將他對她的心意揭露出來,可他也沒急著走出下一步,反而開始忙別的。 明黛知道,當日的事情總要解決,要有個說法。 她很害怕,是秦晁在父母面前擔保了什么,承諾了什么。 譬如,他來為這件事情討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