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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走出席位,下臺階時,險些一頭栽下去。 好不容易站穩,她快步走向場中,先是走,然后變成跑。 同一時間,楚緒寧的瘋狂被這支箭打斷。 秦晁沒看清是誰放的箭,卻知道已經到時候。 同樣是眾目睽睽之下,前一刻還被打的無力還擊的人忽然爆發了。 秦晁只能用左手打,卻像是蓄了兩只手的力道。 楚緒寧直接被打的吐水吐血。 新仇舊恨,傷手奪妻,也讓秦晁在這一刻失控了。 他拔下那支箭,狠狠刺向楚緒寧的手腕,又用力帶扯,恨不能將他手筋挑出來! 楚緒寧的慘叫一聲接一聲,沖破天際。 秦晁粗喘著氣,一腳踩在楚緒寧的胸口,目光和沾血的箭尖,都瞄準了他的眼睛。 “秦晁,別動,別動!”女人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成功的定住了秦晁。 馬場外,已經有護衛沖過來。 秦晁皺了皺眉,舉著箭轉過身。 當他看到那一如往昔的黑眸時,手中的箭就這樣脫落了。 明黛就在幾步之外,眼中只有他一人。 她跑的發髻都松了,青絲亂舞,朝他伸出的手,腕間兩只鐲子叮咣作響。 “別動……別動……”她一點點靠近他,直至到他面前。 明黛眼眶盈淚,有千言萬語堵在喉頭。 秦晁隱約意識到什么,情緒陷入另一份癲狂:“你……” 明黛已將他抱住。 “秦晁,你說過,我害怕的時候,你會陪著我的?!?/br> “你、你別這樣……我害怕?!?/br> 霎時間,秦晁雙目淚涌。 他幾乎是立刻回抱住她,右臂的酸疼也不管了,恨不能將她按進骨血。 “黛黛……對不起,嚇到你了。沒事了……沒事了……” 黛黛。 我終于,找到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2-20 23:55:23 ̄2020-12-21 23:59: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璃璃玻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啊咧小朋友 10瓶;溫染琉璃 3瓶;喜洋洋 2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129、第 129 章 “我的爺, 您這樣,我真的很難辦?”胡厘握著個無處安放的脈枕,滿臉無奈。 胡厘是秦晁下重金尋來為他治手的大夫, 且是個年紀輕輕的神醫。 秦晁的右臂因借力撐的動作造成舊傷復發, 眼下已被夾板和紗布固定吊起來。 除此之外, 還得看看他有沒有內傷。 可是, 從御林到官驛,他一直抓著明黛的手腕,好像一松手,這人就會消失。 胡厘苦勸無果, 只好將無助的眼神瞄向他身旁的人。 然而, 明黛也沒好到哪里。 她被楚緒寧和秦晁殺氣騰騰的賽事攪得心緒不寧。 危機時刻, 腦子轟然炸開,那些曾被遺忘的記憶如山洪雪崩, 不受控制的涌出。 而后, 身體快于理智, 她想都沒想就拉弓搭箭出手了。 冬獵是大事,在元德帝的安排下,秦晁和楚緒寧分別被帶走, 她也被秦晁拽來官驛。到現在為止, 她的的心情都尚未平復, 頭又沉又暈。 明黛知道秦晁心中不比她平靜,可他的傷也不能就這樣撂著不管, 遂打起精神, 試圖將手腕抽出來。 才剛一動,便遭到了巨大的反抗,秦晁手勁大的嚇人, 明黛手腕都疼了。 她抬手在他手背拍了一下。 “啪”的一聲,明明不重,卻脆響脆響。 “放開,捏得疼?!彼婆磁?,言行間透出的親昵和熟悉感是裝不出來的。 那只手立馬就松了。 前一刻還兇狠執拗的男人,這一刻像只被攝魂的木偶,聽話得不得了。 胡厘眼一瞪,見鬼似的。 左右他從沒見過這瘋子溫順如綿羊的樣子。 明黛將秦晁的手落在脈枕上,請胡厘診脈。 胡厘總算松了一口氣,飛快搭手,進入狀態。 好在,秦晁身上并無嚴重的內傷,頂多是掛點彩。 剛看完,秦晁反握住明黛的手腕,也放到脈枕上:“給她也瞧瞧?!?/br> 明黛看他一眼,還沒開口,秦晁直接按在她手腕上,是個不許拒絕的意思。 又強調一遍:“給她也瞧瞧?!?/br> 胡厘也不知這位無傷無病的盛安郡主哪里需要瞧病。 可他也不反駁,一個是號,兩個也是號。 然而,當胡厘為明黛號上脈時,左眉很快的跳了一下。 那神情一閃而逝,明黛注意力都在秦晁身上,并未看到,倒是秦晁看的真切。 不止如此,秦晁也察覺到,胡厘為她號脈的時間比自己更長。 又過一會兒,胡厘撤回手,漫不經心掃過秦晁。 秦晁一個眼神,胡厘便看懂了對方的意思。 “郡主此前應當受過重傷,好在如今已康復,只要好生靜養,便無大礙?!?/br> 秦晁眼眸微斂,是他要求胡厘看的,胡厘說完,他卻沒有吭聲。 明黛本就沒放在心上,只問秦晁,“他的傷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自從兩人來到官驛后,知情識趣的人已經都出去了。 胡厘早就聽說過秦晁這瘋子有個要命的紅顏知己,現在一過眼就能猜到些。 畢竟是費心費力診治了大半年的患者,多少有些醫患情誼。 借著明黛的發問,胡厘挑著眉大方望向秦晁——怎么著啊爺?是往輕了說還是往重了說? 秦晁攏拳咳了兩聲。 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虛弱起來。 胡厘:懂了。 然后,他向明黛說了一堆醫囑。 大抵是,好好照顧就沒事,可稍微不慎,就會要命。 明黛果然蹙起眉頭,伸手虛扶住秦晁。 “哪有那么嚴重,無事就退下吧?!鼻仃讼訔壍内s人。 胡厘算是看清了他的嘴臉,露著客氣的假笑出去給傷員抓藥配藥了。 房中終于只剩他二人。 明黛看著秦晁被吊起的手臂,指尖輕顫,始終不敢覆上去。 “你……”明黛剛一抬眼,秦晁已伸手按住她后頸,傾首吻上去。 他親的急切,睜著眼睛,在無限拉近的距離里,目中只有她一人。 重溫久違的親密,明黛第一次發現這種事的妙處。 那些不知如何啟齒的話語,不知如何開口的疑惑,皆化在這份洶涌強勢的親密里。 她淪陷其中才猛然意識到,廢話不說也罷,再沒有什么比這一刻更值得珍惜。 秦晁吊著一條手臂,就像是被封印了一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