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4
書迷正在閱讀:我是你的腦殘粉、一炷香、明星夫夫節cao手冊、撩撥、掰彎天王、末世之跟著喪尸兄有rou吃、這個白月光我不要了、末世第一外掛、庶妻、將惡少養成忠犬
想她想的,快要發瘋了。 …… 明黛睡得早起得也早,用完朝食,她漱口凈手,換上素袍,前去參拜誦經。 阿福在一旁陪著明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長安城內,比郡主位高者大有人在,即便一起長大的情誼深厚,差人做這些已經仁至義盡。 親自來做這些的,實在少有。 若此事傳出去,旁人甚至可能會笑話國公府主仆一家“不分尊卑”。 聽說,那位jiejie是舍身護住,是個忠仆。 也不知郡主想起這件事后,會不會更難過。 時至正午,阿福勸明黛先用些飯食,歇一歇再繼續。 明黛輕輕點頭,誦完最后一遍,回到房間簡單用了些飯食。 飯后,她無心午睡,索性出外走動。 佛寺后山,比之大殿要清凈不少,時而能見穿著灰袍的僧人挑水施肥,收撿田地。 她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身影。 他懷里抱著一堆東西,似乎也是剛轉了一圈回來,兩方撞見時,他頷首輕笑,大步走來。 明黛目光掃過他手中抱持之物,微微挑眉。 是畫具和畫布。 “秦大人去山中采風了?” 秦晁看一眼懷中之物,微微含笑:“正是?!?/br> “大人也習過畫?不知師承何人?” 秦晁臉不紅心不跳:“無師自通?!?/br> 明黛心中憋悶忽然消散一些,嘴角輕揚。 好狂的口氣。 “這么說,大人是天賦異稟?” 秦晁輕輕活絡了一下微微酸疼的右手,笑容淡了幾分:“倒也不是?!?/br> 明黛微微偏頭,眼神帶了幾分好奇。 秦晁雙目輕垂,很是坦蕩:“其實,我不擅六藝,不通棋畫,活脫脫一個俗人?!?/br> “后來……被人嫌棄了一番,也生了些羞恥心?!?/br> 秦晁抬眼,眺目遠望:“如今來到這長安城,遍地都是出身高門貴不可言的世家子?!?/br> “所以,想自己貼貼門面罷了?!?/br> 明黛長這么大,第一次聽人這樣打趣貶低自己。 偏偏眼前的男人目光干凈澄澈,不含一絲裝模作樣的假相。 垂眼低笑時的幾分自嘲,叫人聽來難過。 “怎么會呢?!?/br> 少女柔聲開口,眼里含著一如既往的淺笑。 “長安城中,憑家世背景出眾者,也難做到秦大人這般率性坦誠?!?/br> 男人眉眼一挑,哪里還有半分自嘲模樣:“那率性坦誠的人,配得到獎勵嗎?” 明黛微怔:“獎勵?” 秦晁目光掃過前方:“走了一上午,原本想尋一個秋景絕美之地,可惜始終找不到?!?/br> “郡主自小生長在長安,不知哪里可以看到漫山楓色?” 楓色? 明黛失笑:“楓山在皇家御林之內,這里怕是沒有?!?/br> 秦晁臉上的笑淡了些:“原來那里才有……” 他逐漸卑微:“下官位卑人微,怕是沒資格隨意出入那樣的地方?!?/br> 明黛輕輕轉眼,發現他發頂與肩頭都濕了。 山中濕氣重,他當真是走了許久,才會這般模樣。 明黛想了一下:“若大人真心想要,我送你一副?!?/br> 秦晁抬眼看她:“你送我?” 明黛彎唇:“家師壽辰時,我曾去過一趟楓山,作楓山秋景圖作為賀禮?!?/br> “雖然已許久沒有動筆,但若大人不嫌,倒是可以一試?!?/br> 秦晁眼神輕動,心道,原來是給師父的賀禮。 他面露感激,又有遲疑:“只怕耽誤郡主?!?/br> 明黛搖頭:“也不差這一時半刻?!?/br> …… 東院院中,很快置好長案與畫具。 明黛與秦晁始終不能獨處一室,兩人便在外頭作畫。 畫布鋪平,明黛正要開口吩咐,一旁的男人已拿起磨杵研顏料。 明黛看了一會兒,問:“大人的右手,是不是受過傷?” 即便是左撇子,右手也該如常人左手一般做些輔助之用,可是秦晁的右手,更像是不能發力。 秦晁看她一眼,說:“嗯,此前斷過一次?!?/br> 他說的云淡風輕,明黛聽得心頭震動:“斷、斷了?” 秦晁抬了一下右手:“是啊,不過已經好很多了?!?/br> 明黛:“那你……” 秦晁已猜到她要說什么,男人雙眼清明,望向含著詫異的少女。 “沒了右手,不是還有左手嗎?一樣能成吃飯寫字,一樣能打下手?!?/br> 話音未落,他已遞出一支細筆。 明黛擅長工筆畫,都是要先細細描出輪廓,再慢慢上色,講究生動活現。 他選的是對的,可她心中莫名難受,他越云淡風輕不在意,她就越難受。 她接過筆,扯出一個笑:“那就有勞大人了?!?/br> …… 秦晁比明黛想象中的更懂得配合。 研磨、調色,勾線、上色,甚至換筆,明黛才剛有動作,他已知道她要什么。 明黛做事一向認真,可作這幅畫時,她很難專注。 秦晁并未貼的很近,甚至沒有任何逾越之舉,但僅僅聞到他身上的氣息,她就心跳奇快。 在他下一次遞來筆時,明黛一不留神,搭上了他的手。 霎時間,她甚至感覺男人的手抖了一下。 她的心也跟著顫了一下。 這種時候,毫無疑問是要即刻收手的。 可是,錯就錯在她看了他一眼,撞上了男人漆黑如墨的一雙眼。 忽然間,明黛好像回到了第一天在玉蘭苑見到他的情形。 如被攝魂一般,心中有無數的聲音在告訴她,這樣做不對,可是身體不聽指揮。 纖白的手指搭在秦晁的手背,他捏著筆的指尖死死用力,近乎發白。 他想握住她,不顧一切的把她帶到懷里。 迎上她的目光時,秦晁眼中驟然涌出更多濃黑的情緒。 她就在眼前啊,他伸手就能拽到,她就在眼前! “郡主!”阿福忽然在旁喊了一聲。 這一聲,驚醒了兩個人。 明黛立刻收回手,別開目光。 秦晁看著空蕩蕩的手背,眼中劃過一絲涼意。 不等明黛開口,他先道:“郡主已經畫了很久,我也不急這一時,先歇一歇吧?!?/br> 明黛臉頰燙紅,跟著他的話點頭:“也好……” 話音剛落,阿福緊張的湊上來,隔開他們二人:“郡主,您先回房歇一會兒吧?!?/br> 明黛穩住心神,對秦晁微微頷首:“不如,等我畫完,再命人給秦大人送去?!?/br> 秦晁垂眼笑了一下:“也好?!?/br> 明黛回了房間,院中很快被收拾干凈。 秦晁走出東院,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自嘲的笑。 明明一直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