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5
書迷正在閱讀:我是你的腦殘粉、一炷香、明星夫夫節cao手冊、撩撥、掰彎天王、末世之跟著喪尸兄有rou吃、這個白月光我不要了、末世第一外掛、庶妻、將惡少養成忠犬
見, 以極致的形準令虎姿栩栩如生。用色也好, 青竹山石前猛虎盤踞, 以幽冷之氣襯托兇野之氣……” 她彎起唇角:“難怪會掛在此處引客?!?/br> 秦晁默默聽著, 一句話都接不上來。 讀書與作畫不同。 談到讀書人, 時人常以寒窗苦讀形容。 但論及畫樂一類, 卻更看悟性與天賦。 貧困人家,勒著腰帶咬牙度日, 勉強供一個讀書人的情況居多。 砸鍋賣鐵養怡情之樂者少有。 畢竟, 只要考取功名,便可光宗耀祖。 舞畫弄樂,別說出頭,多的是人連養家糊口都難。 他的確讀過兩本書, 可碰上這些,便如她面臨生意場上諸事一般。 一竅不通,生澀得很。 明黛察覺秦晁沒怎么說話,又覺得自己滔滔不絕,像在賣弄。 她岔開話題:“不說這個了,你呢,都看好了?” 秦晁聽出她話題收的突然 明明賞畫評析時還饒有興趣,滿眼喜悅。 想必是見到好的畫作,叫她覺得開心。 結果面對的是他這門外漢,半個知音都不算。 自然也無法暢談。 秦晁臉色逐漸垮掉,低頭捉住她的手,語氣不悅:“那掌柜引了一堆亂七八糟給我,我又不懂,哪分好壞?!?/br> 眼一抬,怪聲怪氣:“你倒是懂,也沒見你幫我掌掌眼?!?/br> 說著,他報復性的捏了一下她的手掌。 他用了點力,明黛輕輕“嘶”一聲,又抽不出手,心中哭笑不得。 聽聽,這話里的怨念快撐破整個畫舍了。 可是……思及過去,她眼中不可避免蒙上一層陰霾。 她也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學畫,學的時候又是如何挑選用具。 那日為他在家門口作畫,純粹只是想抹去那些莫須有的污言穢語,叫他好受些。 要她有條有理去教,她當真無從下手。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不想憶起過去的任何事。 她怕會再牽扯出那些可怕的情緒。 也怕自己想起些什么,會再次做出那樣窩囊的選擇。 “你若真想學,就正經拜一位師傅,他自會從細處交起?!?/br> 明黛別開目光:“我心有余力不足,教不了你的?!?/br> 秦晁凝眸看著她。 他想起落水那夜,她于昏迷時止不住的眼淚。 她是真的被嚇到,才對自己的過去諱莫如深。 但其實,她不過是一葉障目,沒有想明白罷了。 或許,的確是發生過什么事叫她恐懼又害怕。 但她十幾年的人生里,絕不會只有這些。 她溫婉端莊,善解人意,懂事孝順,從容大方,偶爾還有叫人驚喜的靈動俏皮。 恣意揮就的畫作大氣雄渾,處事之法別具一格,然閑談淺笑間,亦不失女兒家的情趣。 這絕不是從苦難中走出來的女子會有的模樣。 秦晁不止一次想象過,她從前的家人該有多疼愛她。 教她讀書認字詩詞書畫,也教她本事道理,用真萬千寵愛養出這樣勾動人心的寶貝。 沒了她,他們又該有多難過。 同樣,在她徹底平復心情,有余力回顧從前時,或許就是她后悔如今這個選擇的時候。 她終會意識到,跳過那段不堪,她遠有更多是值得去找回的。 她只是欠缺一個鼓起勇氣的契機。 思及此,秦晁略略傾首,好心提醒她。 “你還記得,這件事是用什么事換的?” 明黛眼眸微睜,不自在的抿了抿唇。 秦晁一副很好商量的樣子:“或者,你是后悔了,又不好意思同我提,想把這件事,換回昨夜沒做的事?” 明黛輕輕吞咽,推開他走向掌柜:“我去幫你選……” 秦晁嘴角輕挑,跟著走過去。 雖然明黛不記得自己學畫的經過,但就論作畫的手感與心得,她也能幫秦晁拂去一堆不必要的推薦。 掌柜看明黛挑選的東西,心里一咯噔。 來他店里的多是文人墨客,又是喜畫的,難免附庸風雅賣弄技巧。 一同挑個紙筆,都要分層輪次的辯許多門道,樂于彰顯。 可這位小娘子,碾紙試筆,不發一語,卻實實在在是個內行。 想到她方才盯著那猛虎圖,掌柜撐起笑臉問道:“娘子習得是細筆畫?” 明黛正在試筆,沒分出神來,秦晁接過話:“什么細筆畫?” 掌柜笑言:“所謂細筆畫,即巧密而精細者,講究形準,與近幾年時興的寫意畫相對?!?/br> 他一指那圖:“方才娘子賞的那副猛虎圖,便是精工細筆所作,您瞧見的獸毛,都是一筆一筆繪成,形準,自然栩栩如生?!?/br> 又一指明黛:“娘子所選皆是小店上品,熟宣凝墨不易洇,細筆易勾易描,別說野獸皮毛,就是芝麻米粒兒也能畫的顆顆分明!” 秦晁若有所思,這次不用明黛幫他,當即決定:“就要這個!” 掌柜喜笑顏開,連忙把明黛挑的都包起來。 明黛只當交了差,秦晁又問她:“這樣細致的畫,你也會?” 明黛硬著頭皮:“可以一試?!?/br> 秦晁這才露笑,“一言為定。就教這個?!?/br> 結完賬,秦晁帶她回家,忽見她瞄著其他畫具戀戀不舍。 秦晁想起她之前買的畫具。 他已問過秦心,那次她回村,發現畫作被毀,一氣之下把所有顏料都糊在墻上,第二日就走了。 然后就有了她接近解桐借刀殺人的一場大戲。 “若有想買的,一并選了?!?/br> 明黛回過神:“什么?” 秦晁眉頭一皺:“什么什么?我說話時你能不能稍微拎神聽一聽?” 明黛對他溫柔冷硬無痕切換的本事適應良好。 她深吸一口氣,再長長吐出,一本正經:“拎住了,你說?!?/br> 秦晁張口欲言,結果被她這副叫人牙癢的姿態活活堵住。 這時,店里來了幾個文人打扮的青年郎君,手中抱著幾幅畫。 他們叫去掌柜,雙方一番商談,掌柜收了畫給他們付錢。 這地方,是可以賣畫的。 秦晁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入眼只有幾個清秀的青年男子。 他臉一沉,轉身就走:“不買作罷?!?/br> “秦晁!”明黛這次反應快,拖住他手臂。 秦晁停步,冷眼斜睨。 明黛虛虛環著他的手臂,溫聲與他打商量:“買吧,我想買。當我同你借的?” 以她僅存的那點銀錢,可揮霍不起畫具。 她說想買時,秦晁已有松口之勢,可那句“同你借得”一出,他又冷下去。 明黛何其機警,機會轉瞬即逝,她來不及細想自己哪句話惹了他,手指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