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你永遠不會發現的時候罵。但面上文小少爺還是老老實實說：“不敢了?！?/br>
“嘴上不敢了，心里罵的更厲害？”皮修捏著他下巴同自己對視，挑著眉嗯了一聲催他快點回答。

文熙找回點力氣伸手抱著他的脖子求饒：“嘴上心里都不敢了，皮大善人大人有大量，別跟我這個小人計較了好不好？”

皮修被他一聲好不好叫得一恍惚，心想原本是不想計較的，但是小東西這一句倒是讓他又想多計較計較。

門口的珠簾突然響了響，蘇安站在外面低著頭小心說：“老板，二郎真君過來了，說要找您?！?/br>
皮修一愣，心想這個三眼娃過來干什么？難道是他們家狗又跑后院菜園子里刨地去了？

楊戩坐在桌子聽哮天犬的點了兩道菜，幾個眼熟的妖怪都過來打了個招呼，楊戩同往常一樣點了點頭，接著來了句：“不知道幾位現在方不方便？”

二郎神問你方不方便，誰敢說個不字？

哮天犬冷眼看著楊戩拿出手機讓幾個妖怪投票，氣得一拉帽子把臉遮了個嚴實，趴在桌子上不動了。

“別趴著?！睏顟彀戳税此牟弊樱骸白雷由嫌?，新買的衣服弄臟了你又不高興?！?/br>
哮天犬壓低了聲音：“那你別見人就叫投票！丟人死了！”

“這個你就別管了?！睏顟斓溃骸皝G的也不是你的臉面，著急什么?！?/br>
“你的不就是我的？”哮天犬瞪他：“不就是個功德！我才不稀罕！”

楊戩瞥他一眼：“不許這么說?！?/br>
哮天犬不說話了，楊戩嘆了口氣：“你的功德越多，壽命越綿長才能長長久久陪著我，你總不希望你走之后我再養別的狗吧?！?/br>
哮天犬只有一條，要是沒了，楊戩沒有那個精力也沒有那個心情再找條狗陪自己了。

哮天犬沉默了一陣，看向一邊說：“誰管你?！?/br>
楊戩笑了笑，等著皮修走過來，開口就是一句：“皮老板，我們做個交易?！?/br>
第37章

房門將大廳的熱鬧和包廂里的安靜隔開，猴四小心上完菜就安靜離開，片刻不敢多留。

楊戩把菜推到哮天犬面前，等房門再次被關上，這才對皮修說：“皮老板，我只要小天拿第一，對別的并無興趣?！?/br>
皮修想你倒是沒興趣，可架不住你的那些追隨者有興趣，連夜拉票后援會都干上了，就自己店里每天來吃飯喝湯的老弱病殘，得每天都沖鋒一人兩碗才能打個平手。

“所以你要干什么？”皮修挑眉：“跟我換票？”

楊戩點頭：“你店里喝湯的條件上加上一個，所有人都得給小天投一票，我就讓那些所謂的后援會都投票給你?！?/br>
皮修疑惑：“你就不想要功德？”

“那種東西對于我來說多了只是累贅，只要達到每年的目標就足夠了?！睏顟煺f著摸了摸哮天犬的頭：“小天比我更需要?！?/br>
皮修看了看正瞪眼看著自己的天狗，心想這三眼娃到底是三只眼看世界，同普通人看問題的角度就是不一樣，這么一只狗也能當個寶來。

“行吧，要立字據或者發個誓嗎？”皮修靠在椅子上：“明天開始，我店里的喝湯的客人加上我的伙計，都會投票給哮天犬，結果我會每天截圖發給你?！?/br>
楊戩一笑：“這些都不必，我相信皮老板的人品?！?/br>
皮修挑眉：“那算你眼光還不錯，不過你怎么就這么肯定那些后援會能聽你的話？”

“他們聽不聽，和想不想聽是兩回事?！睏顟祛~頭的第三只眼緩緩睜開：“我自然讓他們聽話?！?/br>
皮修領會其中意思，忍不住咂嘴：“你也太自私了，不過我喜歡?！?/br>
“神都是自私的?！倍缮窨粗慌猿缘谜愕南烊?，敲敲桌子說：“慢點吃，沒人跟你搶?！?/br>
皮修冷眼看他們兩個，低聲問：“哮天犬一年需要多少功德？”

楊戩說了個數字，轉頭看他：“怎么，皮老板也想養狗了嗎？”

“我可沒興趣，養狗養貓掉一屋子毛，我兒子能變成掃地永動機?！?/br>
皮老板抱著手臂算了算，要是文熙這小東西留在人間得一年扣多少功德，功德好像也不能夠共享，要不然楊戩也不會拉下臉到處找人投票。

皮修皺著眉拿出手機，重新看了眼投票區，發現并沒有什么最美鬼魂之類的投票。

“小天吃得很好，不會隨便掉毛?！睏顟彀欀技m正皮修的話，從口袋里抽出一張紙扔到他手邊：“聽說你想抓肥遺？”

皮修回神：“只是隨口一說而已，二郎真君倒也不必聽了李靖的胡言亂語就過來質問我?！?/br>
“并不是這個原因?！睏顟焓疽馑茨脧埣垼骸白罱野l現肥遺似乎在打探饕餮的消息，難道他也是饕餮的債主之一？”

皮修挑眉：“一只拿來塞牙縫都不夠的鳥，你覺得他有什么資格成饕餮的債主？”

饕餮財產的四大股東，西王母月老仙，貔貅怪財神爺，這四個放在現在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是論壇上的不可說。

一只肥鳥又有什么資格和他們平起平坐，就是把肥遺當打蟲藥批發賣，賺得錢也不見得能有貔貅那山頭的一半。

說到自己的錢皮修又開始心口疼，他翻過拿張紙瞥了一眼，上面長長的對話讓他眉頭一皺，頓時冷下聲音問：“睚眥在找饕餮？”

“看上去你并不知情?！睏顟斓溃骸绊{吩咐了肥遺在打探饕餮的消息，并且似乎是確定了饕餮在這附近出現過，這幾天派了不少人在找，如果肥遺不配當饕餮的債主，那么身為它兄弟的睚眥呢？”

“不可能?！逼ば抟豢诜穸ǎ骸澳阋詾轫{的小心眼是開玩笑的嗎？如果饕餮是欠了他的錢，睚眥就算是扛著被天雷劈，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br>
皮修冷笑一聲：“饕餮雖然一心只知道吃，但也不是沒有腦子。找睚眥這種借一塊還一百的小心眼借錢的虧本生意，他絕對不會做?！?/br>
楊戩：“你的意思是睚眥因為別的事在找他?！?/br>
“我又不是睚眥，怎么會知道?！逼ば逕┰甑負狭藫夏X袋，冷聲說：“二郎真君，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睚眥可不是什么好相與的，就是你們家狗對他叫一聲，他都會想辦法報復回去。到時候狗沒了，你可別哭?！?/br>
楊戩一頓：“我并沒有去找睚眥的事情，只是看在換票的情分上提醒你一聲?！?/br>
他淡淡道：“畢竟饕餮只是愛吃，可用不了那么多錢。皮修，這么多年你有沒有想過，他究竟要這么多錢干什么?！?/br>
皮修怎么可能沒有想過，這么多年他始終不明白饕餮為什么要錢不直接跟自己說，而是選擇了這種方式將他騙了個干凈。

他雖然小氣，但也沒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