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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聲奶氣, “壞壞呀!” 這一句他是聽出來了,說的不是他, 而是那黑霧的怪物。 在怪物被拔出的一瞬間, 展卓航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輕松無比, 就像背了幾十年的負重終于被卸下,輕松得他全身飄軟,舒服極了。 就這樣吧,這樣死了, 也是舒服死的。 沒有疼痛,沒有不知明的恐懼。 以后,再也不會痛不欲生了。 菌菌看到他這個樣子,小臉蛋上卻有些著急了,伸著小rou手拍拍他毫無血色的臉,“航航呀!” 聽到小家伙的喊聲,展卓航回光返照似的,有了些精神,他面帶著淡淡的微笑,緩緩地伸手,再次摸上了才認識半天不到陌生孩子的頭。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還是痛出了幻覺,小家伙的頭發紅得特別明艷耀眼。 “雋雋不怕,不怕……” 她還小,應該還不懂得死亡,也不會畏懼死亡。 希望,不會給她留下什么奇怪的心理陰影才好。 他想著,厚重的疲憊感襲來,雙眼就像千斤重,他努力想睜開,努力想著,至少撐到這小孩的家人過來。 展卓航事先通知了秘書有 客人直接放行,聞喬三人才得以一路暢通無阻直達展氏的總裁辦公室。 在推開門后的一剎那,白亞臉色驟變,他猛地扭頭看同行的二人,發現楚曦的臉色和他一樣變得難看,而姐夫卻一臉的茫然。 他當機立斷一把擋住了聞喬,神情嚴肅,“姐夫你守在這里誰也不要放進來!” 說著拉了一把呆在那里的楚曦,二人入內后他腰間一抽,一條黃色的綢緞飄向門后,就像封條一樣,緊緊地斜橫貼上。 再轉回身面對這偌大的全是黑色霧氣的辦公室,他不由得驚嘆。 “我滴個乖乖,這也太兇殘了吧!” 得有多兇猛的怪物,才能把幾乎占據整層樓的辦公室給染成了一片黑色? 楚曦立馬抽回視線,往滿屋黑霧里尋找,沒有貿然地發出現聲叫喊。黑霧雖然溢滿了整個偌大的辦公室,但霧氣并不濃烈,辦公室里的物件都還看得清楚。 謹慎地找了一圈,在那頭辦公桌前發現了奇怪的地方,二人對視一眼,邊戒備四下張望,邊往那兒走去。 繞過辦公桌,詫異地發現地上躺了兩個人,大的躺在地上單后護著趴在身上那只小的。 小的就趴在上面,雙眼閉著,rourou的小臉被壓著變了形,小嘴微張著流著口水。 乍一眼被嚇得呼吸都停止了的楚曦一動不敢動,還是白亞經驗豐富,立馬蹲了下來檢查。 “沒事,只是睡著了?!?/br> 小舅舅的一句話,仿佛死神面前,漫不經心地給了他一個赦免,一口濁氣才一下子從驟停的心臟噴了出來。楚曦僵硬地跟著蹲下,果然看到小家伙均勻平緩的起伏,眼角頓時就紅了。 是他的過錯,是他差點弄丟了她。 等他顫顫巍巍地把小家伙抱起,白亞這才查看躺地上的人,呼吸微弱但也算均衡。 他也管不得失不失禮,一把掀開了男人右側衣服,原本一片詭異泛著螢火般的黑水池子居然消失不見了!殘留著淡淡的黑色在過份白皙的皮膚上,看起來就像被抹開了的黑水痕跡,用濕巾擦一擦就能抹掉。 回頭看一眼趴睡在楚曦肩膀上的小蘑菇精,白亞感慨,“這蘑菇精不得了啊?!?/br> 連他都差點折在這無名怪物上,這小蘑菇卻在他們趕來的短短幾十分鐘內解決得一干二凈了。 真是,神乎其神。 幸好這小家伙不是敵人,不然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白亞的感慨換來小外甥一個瞪視,別張口閉口的蘑菇精,她有名字。 白亞聳肩,行吧,他又沒惡意。 “這要怎么處理?”他抬抬下巴,指著躺地上的人征求小外甥的意見,好歹是他的蘑菇……他的人,還得他說了算。 楚曦抱著菌菌后退了兩步,面無表情,“瞞過去?!鄙僖粋€人知道菌菌的事,就多一份安全保障。 雖然他沒什么社會經驗,但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很危險。 聽他這么要求,白亞很為難,“就算我把功勞全攬身 上,人家也未必會信啊?!闭l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也許人家昏迷之前已經目睹了全過程呢。 楚曦抿著,“那就到時再看情況,實在不行就死不承認,硬說是產生了幻覺?!?/br> 嗬,這小外甥可比他還老道啊。 他們都不知,展卓航不僅看了全程,甚至連現在這個時候他還是有意識的,只是他太虛弱了,沒辦法醒來。 看著這滿屋的黑氣,處理這點小事還難不倒堂堂的玄草大師,手法熟練又悠哉,比直接面對怪物時更加干凈利落。 看著,有那么點像經常處理后續的備用人員。 將這里處理完后,白亞朝那黃錦緞招手,扒拉著門的錦緞朝他飛來,自動卷成了一圈,任他收回百寶袋里。 門外的聞喬得以進來,和他將人扶到沙發上,有些為難,“這得昏迷到什么時候?要不要送醫院?” “不打緊,醒來就好了?!卑讈喲哉Z篤定,一邊收起自己的法器,“相信我,送醫院不見得是好事?!?/br> 白亞蹲下來,這男人原本泛著淡淡黑氣的身上,由丹田處向四周漫延著極淡的白色光,雖然看起來微弱,但確實在驅散著男人殘留在身上的黑氣。 他摸著下巴,“這人不會也把菌菌的菌脈啃了吧?” 白亞當初就介紹過菌菌給聞喬切的不是一般的菌絲,而是妖靈也十分稀罕的菌脈,這東西珍貴非常,不可能像菌絲那么泛濫。 知道菌脈的重要性與稀少,一聽到白亞的猜測,楚曦淡淡的掃了一眼靠躺在沙發上的人,隱隱有了些敵意。 因為有聞喬這種大明星的加持,幾人說話的可信度很高,身為秘書的明雪被告知自家老板cao勞過度暈倒后,不僅沒有露出懷疑,甚至還對來客道了歉,說著招待不周的客套話。 能讓老板事前交待過可以直達辦公室的人,關系肯定匪淺,可不能隨便得罪了。 只是,看到那可愛的萌娃依賴地趴在一俊俏少年肩膀上睡著,她內心的八卦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