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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強硬,許琮所有一切的反抗落在賀聞眼里變得可笑——他有一萬種辦法讓許琮待在這里。許琮鬧騰了好幾天,終于發覺他無論是勢力還是體力上都斗不過賀聞,便采取了不理睬政策,大多數時候他就呆呆坐在窗戶邊,賀聞喊他,他充耳不聞,眼睛緊緊盯著窗外的風光,賀聞早上睜開眼他在那兒,晚上準備睡覺他依舊在那兒。許琮很排斥和賀聞繼續躺在同一張床上,被強制留下來的第一個晚上,他的反抗幾乎是到了最頂端,氣得賀聞來抓他,不顧他的撲騰死死將他壓在床上。賀聞眼神陰沉,語氣殘忍,“你跟我睡了多久,現在擱這裝什么?”許琮因他這句話全然熄了火,也不反抗了,任由賀聞將他圈在懷里,但眼睛從躺下后就沒有真正的閉過,到了后半夜,他想悄悄掙脫賀聞的懷抱,賀聞卻像有所預料,他一動手上的力度就變重,他無論怎么努力都掙脫不開,胸悶氣短,徹夜不眠。從前兩人靠得近,他很眷戀從賀聞身上傳過來的溫度,但如今只想逃離,那種束縛感令他作嘔,他渴望自由,賀聞卻又硬生生掐斷了他的自由。幾天的對抗下來,繞是賀聞也覺得疲倦了,他想念以前會對他笑對他好的許琮,而不是如今無論自己做什么都冷冰冰的人偶。他開始向許琮服軟,賀聞會服軟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他從不向任何人露出自己柔軟的一面,但在面對如今看起來無堅不摧的許琮時,他發覺強硬只會讓許琮離他越遠,他不得不放下身段,希望許琮能重新對他展露笑容。他沐浴出來,許琮背對著他躺在床上,賀聞發覺許琮瘦了,脊梁骨透過薄薄的布料微微弓起來,腰也是細得不像話,好像只要他用力一掐,許琮就能這樣不見了。這樣的念頭讓賀聞感到恐慌,他躡手躡腳爬上床,像怕驚擾了許琮般,慢慢的從背后摟住了許琮,許琮沒有反抗,這讓他稍微被鼓勵。他知道自己是有錯的,至少他很多事情上他不該和許琮計較,他決定寬容大度一點,如果能讓彼此回到以前。許琮那句回不去了像一句魔咒折磨著他,賀聞卻不相信回不去。賀聞拿下巴在許琮露出來的瘦削的肩胛骨上磨了磨,這是一個示好的動作,他斟酌了很久,才用哄人的口吻道,“別再和我鬧脾氣了,這幾天我們都很累不是嗎?!?/br>許琮沉默得連呼吸聲都聽不見。賀聞摟得更緊,繼續道,“我瞞著你幫你媽是不對,可是我是為你好,我不給她錢,她還會來糾纏你的?!?/br>回應他的依舊是沉默,賀聞以為他聽進去了,不氣餒道,“我是開玩笑的,我沒管你要錢,只要你待在我身邊……”這時許琮突然很冷淡的打斷他的話,“不可能?!?/br>三個字完全沒有商量的余地,賀聞的示好被拒絕,他不禁有點惱羞成怒,但還是耐著性子道,“許琮,你別和我慪氣?!?/br>頭頂上的燈開著,許琮的臉一半隱在陰影里,事到如今,賀聞還在找借口,他所謂的好不過滿足自己的私欲,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的感受,他非得要在自己心上再捅上一刀才肯罷休嗎?許琮渾身冰涼,十指緊握成拳,下一刻賀聞的吻就細細密密的從他的后頸蔓延下來,許琮渾身繃緊卻沒有拒絕,直到賀聞開始脫他的衣服,他才發出如同枯木暗哭的聲音,“賀聞,你不嫌臟嗎?”他知道怎樣最能激怒賀聞,和賀聞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什么都沒有摸清,只摸索到了賀聞的自大和驕傲,許琮明顯感到身后人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捅傷別人也自傷,慢騰騰轉過身來,果不其然見到賀聞一張有點扭曲的俊臉,于是他繼續平淡的說,“你最清楚我做過什么,你在和我上床的時候難道沒有想過我是怎么……”一聲清脆的rou體啪打聲使得許琮的聲音戛然而止,賀聞渾身發著抖,氣到極點使得他散失理智,他狠狠揪住許琮的領子,無法置信瞪著被他打得偏過頭的一張冷淡的臉,他雙目赤紅,咬牙切齒,“閉嘴?!?/br>許琮成功激怒他,并沒有半點快感,臉頰火辣辣的疼,賀聞應該是用了極大的力氣,他重新把目光聚焦到賀聞臉上,那漫天的怒氣像要將這空氣都點燃,可是他已經不怕了,他梗著脖子,如鯁在喉,“是我配不上你,你放我走吧?!?/br>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奢求,賀聞的溫柔都是假象,真正的賀聞,冷漠無情,只會踐踏他的尊嚴,再待在賀聞身邊,他怕自己會發瘋。“不可能,”賀聞把許琮剛才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他,表情已經猙獰得不能看,“你一定要這樣才滿意嗎?”憤怒夾雜著悲痛使得賀聞竟然發覺自己眼眶發酸,他死死盯著許琮的臉,再也無法在那張臉上看見傾慕和光彩,他一遍遍在心里問自己,他明明不是想要這樣的,為什么他們之間會變成這樣?許琮沒有回答他的話,像是除了離開就再也沒有愿意和他交流的欲望。賀聞悲從中來,不愿意再看見許琮的臉,重新把他的頭扳回去,用盡全力從背后擁抱這個孱弱卻固執的男人。而這一次,賀聞終于發現,無論他怎樣用力的擁抱,許琮都不會再心甘情愿落入他的懷里。第44章許琮不是沒有想過嘗試聯系外面的人,但賀聞想得比他還周全,從把他禁錮在這里的第一天就將他的通訊工具全都收了起來,許琮聯系不到外界,只能漫無目的的等待。他相信孫奇發現失蹤后一定會找他,可日子漸漸過去,卻半點消息都沒有,許琮開始心慌了,他變得焦躁,即使是凝望著窗外也無法安靜下來。實際上,賀聞知道許琮在想什么,孫奇不是沒來找過他,但他壓根就沒有見,他不會讓任何人干涉他和許琮的事情。除了意外的接到了小支的電話。他向來知道許琮和小支走得近,雖然他不見得看得起小支,但許琮最近越來越沉靜讓他煩躁,如果能有一個人去開導許琮不失為一件好事。自然讓小支見許琮前他沒少敲打,小支收過他的錢,他也并不太擔心小支會在許琮面前說些什么不該說的話。他以為自己把一切都掌握得很好,所以當事情發生的時候是那樣的措手不及。許琮今天又怏怏的坐在窗臺上,屋里開著空調,熱烈的陽光照進來,把他的額頭照出了一層細密的汗,但他卻仿佛感覺不到熱,就這么坐著,靜靜等待日落。他聽見鑰匙開門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