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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河弋的時間都花在接納生活中多了一個溫恒景這件事上。他把阿婆哄得開心且對他無比信賴,把自己照顧得無微不至,除了在床上時總愛變著法兒折騰他,便再沒有任何能讓許河弋挑刺的地方。唯一不好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突然失去他。許河弋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厭倦。也許三四個月,也許半年,又或許某天早晨睜開眼,他就對他失去了興致。這樣的可能讓許河弋進退維谷,他一邊提防著自己沉淪,一邊又深深陷在里面。理智,感性,兩種截然不同的思維始終在交戰。今夜溫恒景有個需要出席的晚宴。兩個人還是分開居住,只有在都空閑的時間,溫恒景才會借口要吃許河弋做的飯,好把他騙去別墅抱著他睡。兩個人還在廚房里做了好幾次,許河弋被擺弄成各種姿勢,徹底滿足了溫恒景的欲望。許河弋想到這,又悄悄紅了臉。他捧著一本書在看,可習慣了男人的懷抱,此刻一個人躺在自己的公寓里,竟然有一些心不在焉。有一點點想他。就一點點。可是許河弋,你不該想他,你應該學會自己一個人。你遲早還是要一個人的。胡思亂想著,許河弋掏出了手機。習慣性地去刷微博,才發覺一點進去就卡頓了。又有什么爆炸性的娛樂新聞了嗎?許河弋饒有興致,切換了數據流量,樂此不疲地刷新再刷新,終于,看到了那條標記著紅色“爆”字的頭條——“新晉小花旦方佳寧遇襲”“溫氏總裁英雄救美”圖片上,赫然是溫恒景和某小花旦的照片。雖然沒有現場的圖片流出,可已經有很多人證實,確有其事。評論里有人在轉述現場情況,說是私生飯因愛生恨,當場拔了刀沖向小花旦,被溫恒景擋下,刀劃傷了他的手臂;有人在揣測小花旦與溫恒景的關系,想必是珠胎暗結許久,否則無親無故,為什么會舍命救一個不想干的人?有人提到溫恒景曾經有一位正式承認的前女友,說不定正是小花旦本人,兩人舊情未了;但更多的信息,還是在深扒溫恒景的背景。一個是以美貌當紅的女明星,一個是富有權勢家底深厚的權貴,又是英雄救美的故事,已經引起了大眾熱烈的討論。許河弋覺得自己的大腦突然變得很空。他的第一想法是溫恒景受傷了……他傷得重不重……他現在到底怎么樣了……可冷靜下來想想,才發覺自己并不知道溫恒景現在究竟身在何處。手機里,沒有他發過來的任何信息。或許他可以打一個電話過去問他在哪。可是看到網絡上鋪天蓋地的討論,許河弋猶豫膽怯。只是手臂受傷了,又有秘書和司機隨從,如果溫恒景想見他,一定早就聯絡他了。大概此刻正有人陪著,所以,沒來得及,也沒有必要聯系他。許河弋徹夜難眠,只能紅著眼眶點開每一條微博,評論從頭刷到尾,試圖從中提取一切有用的信息。一直到半夜三點,女方工作室發出簡單的聲明,在其中提到了溫恒景的傷沒有大礙,他才松了一口氣。他們果真在一起,許河弋有些難過地想:但溫恒景沒事就好。是老公不要阿弋了……許河弋昏昏沉沉輾轉了一夜,醒來時,網絡上關于昨晚那場風波的消息已經被清理得所剩無幾。能一夜之間平復熱度如此之高的討論,大概也只有資本的力量能去左右。許河弋覺得揪心極了。好像有什么東西重重壓在他胸口,讓他喘不過氣來。他感受到自己的自卑與懦弱,寧可深陷在痛苦的猜想和惶恐中,也不愿主動去打破兩個人之間此刻微妙的平衡。他覺得現在的自己,是不被溫恒景需要的那一個。潛意識里的自我保護機制讓許河弋非常清楚,這個時候不應該去聯系他。但與此同時,他也知道,自己有多么迫切想知道溫恒景的情況。手機在手里攥了半個多小時,到公司樓下即將打卡時,許河弋還是忍不住打電話給了溫恒景。冰冷機械的鈴聲響了很久,好不容易,許河弋才聽見電話里傳來熟悉的聲音。“我現在有些事需要處理,晚點打給你,好嗎?”“我……好,好的?!?/br>一句連稱呼都不帶的客套話讓許河弋的心情跌落到谷底。他還沒來得及問溫恒景的狀況究竟如何,只是感受到男人話語間不同許以往的端正疏離,就下意識逃避般地倉促說了一句好,然后迅速掛斷了電話。被溫恒景的溫柔消磨殆盡的保護殼,好像又重新生長出來。因失神而沒有抓穩的手機砸在地上,發出劇烈的聲響,許河弋愣了愣,才將它撿起來。他的心,也如同這手機一樣,重重摔得支離破碎。下了班,許河弋把手機拿去修理。公司的人一整天也都在討論這場轟轟烈烈的緋聞,周姐安慰他不要當真,娛樂記者向來愛捕風捉影,可他陷在低落的情緒里,完全沒辦法走出來。明明兩個人在一起時,他還總是提醒自己,他們會分開的。可真到了溫恒景厭倦冷待的時刻,許河弋才發覺,原來會這么疼。手機摔得很重,就算加急修理,也要第二天才能去拿。許河弋買了杯熱奶茶,一個人在冷風襲來的街頭停停走走,一直走到手腳冰涼的深夜,才恍惚意識到自己不該這樣。他在自暴自棄地折磨自己。在還沒有聽到溫恒景最終的審判時,就已經開始有這樣的癥狀。許河弋原本以為,經過這三年的獨處,他已經學會與那個病態的自己和解。但現在看來,他一直都沒有變。敏感,脆弱,自卑,輕易陷入愛里,卻難以走出來,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回到家已經是十一點半。屋子里漆黑一片,許河弋就著樓道里昏暗的燈光換掉鞋子,關上門,整個人就淹沒在無盡的黑暗里。他摸黑窩進沙發里,抓了個抱枕進懷里,全身散發著冰涼的寒意,還沒等他適應這昏暗,卻猝不及防被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唔……”他嗅到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電話不接,家也不回,許河弋,你是存心要讓我著急,嗯?”溫恒景將人撲倒在沙發上,攥著他的手指要吻他,才發現他全身都很冷:“怎么這么涼?”他將許河弋的雙手捂在自己胸口,寶貝似的捂熱了,才又俯身去吻許河弋的唇,一邊吻一邊蹭他冰涼柔軟的臉蛋,聲音低沉地問:“去哪兒野了,連老公都不要了是不是?”男人火熱的身體讓許河弋逐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