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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批卷的老師們。 任他們誰都沒有想到過,一年多來,一直被他們視為“問題學生”的周恪,居然是這次考試將平均分拉高的關鍵人物。 辦公室里,葛主任坐在位置上,久久不能平復自己的心情:“怎么回事周恪呢,他是怎么做到的?!” 鐘老也受不小的刺激,拉開抽屜,手微微顫抖,從里邊摸出一瓶藥:“葛老師,這是我得心臟病醫院給配的藥,你要不要來兩片?” 葛主任:“……” 任何消息一旦有了風聲,很快就能傳遍整個年級。 早上一節課才過半,幾乎整個年級都知道了這次唯二考745分以上的兩位大神居然是十班的周恪和季綰綰。 不止葛主任瘋了,整個年級的人都瘋了。 其中常年駐扎在最后一個考場的兄弟們最為觸動:“靠,我曾經以為只要有恪哥在,年級倒數第一的位置怎么都輪不到我頭上……結果好家伙他不止考出去了,還直接考到第一考場了??” 更多的人是難以置信。 747,748……這兩個分數真的是人能考出來的嗎??? 難度這么高的理綜和數學,他們居然可以一分都不扣?? 他們的腦子究竟是什么構造??? 周恪一如既往,頂著眾人的目光目不斜視,徑直上了教學樓的頂樓——一個常年關閉,從來不向學生開放的天臺。 周恪轉過身,對著樓梯上的一群人,微微偏頭:“這里行么?” 現在是大課間時間,除了高三,其它兩個年級的學生都要去cao場跑步,有些人犯懶,就會跑到學校一些隱蔽的地方躲著,逃過葛主任的追查。 “可以是可以,”于揚看了眼大鐵門上掛著的鎖,“可是我們怎么進去?” 林鏡說:“鑰匙咱們肯定拿不到,不如把鎖撬開進去?” “怎么撬鎖,用發夾可以嗎?”倪倩摘下自己頭上的小發卡,“誰會撬鎖?” “……” 幾個人面面相覷,沉默了一下。 顯然,作為新時代的好好少年們,大家都沒有掌握這項重要的求生技巧。 這時候,周恪走上臺階:“我會?!?/br> 眾人:“?!” “我靠,不是吧,”于揚忍不住說,“周恪你成績好打游戲牛逼也就算了,要不要在這種事上也碾壓我們這種普通——” 接下來的話在他聽到陳年的鐵門發出一聲“砰”的巨響戛然而止。 只見周恪手插著兜,慢悠悠的走上臺階,俯身,檢查了一下門鎖的大致情況。 然后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飛快的抬起腳,一腳揣在了門鎖上。 不銹鋼的門鎖“啪嗒”一聲,開了。 眾人:“?” 周恪轉過頭,背靠著門沿,身后是天臺明媚的陽光:“不,我只是體育比你們好一點而已?!?/br> 眾人:“……” 天臺門邊有幾道階梯,周恪沖季綰綰伸出手。 少年手骨節分明,掌心溫暖,季綰綰攀著他的臂膀,三步并作兩步下了臺階。 天臺幾張廢棄了的課桌椅,每日風吹日曬的,上邊卻沒有多少灰塵,吹一吹就能坐了。 眾人各自找了座位,搬到了一塊兒,圍著周恪坐下。 倒有點課堂開小會的模樣。 周恪牽著季綰綰的手放在兜里,身子往后一靠:“想說什么,說吧?!?/br> 這兒的視野寬闊,放眼望去,校園的景色盡收眼底,陽光灑在水泥地,燙起陣陣暖意,微風飄過,卷起校服的衣角微微上揚。 是個談心的好地方。 “……說實話,一開始知道你的成績,我還挺生氣的,”于揚先開了口,“我認識你這么久了,居然什么都沒發現,我覺得你好陌生?!?/br> 他頓了頓,又接著說:“直到——” 周恪挑起眉:“直到什么?” “直到我剛才看你一腳踹開天臺的鎖,我才發現,你就是你,一點兒都沒變,”于揚說,“恪哥,你還是我那個熟悉的校霸?!?/br> 周?。骸啊?/br> 少年少女們擠在一團笑開了,大家起先聽到成績的時候都是震驚的,但經過剛才一路細細琢磨過來,又覺得有那么點兒有跡可循。 比如每次考試,周恪和季綰綰的成績永遠都是同步的。 比如下課的時候,周恪總是和季綰綰湊在一塊兒討論問題。 比如各種活動上,周恪展現的各種超乎常人的能力。 …… 最重要的是,周恪身上所散發的那種氣場,平靜沉穩,心智的成熟也超過了同齡人。 每一條每一樣,都與他們中的超級學霸完美契合。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揚平時總是嘻嘻哈哈的,整天沒個正經,這會兒臉也放了下來,異常嚴肅,“周恪,你突然這樣,總是有個原因的吧?” “是啊恪哥?!?/br> 林鏡接過話頭:“我高一雖然不是和你一個班的,但也聽過傳聞,說你和高三的學生打架,從來不學習……” 高遠:“那個高三的學生是不是你……額,同父異母的哥哥?” 提起周耀,總能勾起一些不好的回憶,周恪垂下眼,正要回答,突然感覺掌心一癢。 少年柔軟的指尖安撫性的輕觸他的掌心。 周恪抬起眼,季綰綰沖他笑了笑。 仿佛在說,我陪著你。 “嗯,”周恪握緊了她的手,說,“他叫周耀?!?/br> 于揚安靜的聽著他們說,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聽到周耀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隱隱約約冒出來了一個念頭…… 他猛地抬起頭,緊盯著周?。骸般「?,不會是因為周耀吧???!” 周恪看著他,沉默了一下:“算是吧?!?/br> 于揚的心一沉:“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你初中的時候休學過一年,剛好那年,你mama去世,秦曉曼帶著周耀嫁給了你爸?”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看向周恪。 季綰綰抿了抿唇,身子動了動,離周恪又近了一點兒。 周恪從小感情意識就很淡薄,幾乎沒什么朋友,特別是母親去世后,身邊一個能說話的都沒有,上學的時候日子過得也是渾渾噩噩沒個正行。 他至今都記得,高一的某一天,他睡午覺醒來,發現前桌的書本掉到了他的腳邊,他好心撿起來,換來的卻是前桌驚恐的目光,連一句謝謝都沒有。 直到上了高二,來到了高二十班,一切才有了變化。 周恪貼著季綰綰肩膀,抬起頭,發現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是關切的,純凈的沒有絲毫雜質。 他們是真心把他當做朋友。 周恪雙腿交疊,搭在林鏡坐著的課桌上,仰起頭,看著湛藍的天空:“其實沒有你們想的這么復雜……” 周恪說的很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