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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翻試卷 一中摸底考難度不高,理解是名家文章,她一早就看過。作文命題也比較傳統,以前寫過的文章改個標題主旨,直接就能套上去。 季綰綰拔開筆帽,寫上自己的班級姓名學號,又瞎填了幾個選擇題,交卷鈴就響了。 考試結束。 季綰綰把自己的試卷傳給周恪,他掃了眼她幾乎空白的答題卡,挑眉:“就寫這么點?” 季綰綰看了眼他桌面上的卷子。 “還行吧,”她謙虛道,“和你半斤八兩?!?/br> 周?。骸啊?/br> 考試中間有半小時休息時間,大家為了圖方便,一般都不回自己教室。 季綰綰伸了個懶腰:“同桌,去外面透透氣嗎?” 交卷后教室里熱鬧了不少,兩人的對話也不顯突兀。 “行,”周恪說,“我先去買瓶水?!?/br> 季綰綰從包里摸出??ǎ骸皫臀規c零食?!?/br> “不用,”周恪沒有接,“吃什么?!?/br> “你看著挑吧,好吃就行,”季綰綰還沒睡醒,揉了揉眼,“相信你的口味?!?/br> 季綰綰問隔壁女生借了根發繩,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冰冷的水流拍在臉上,讓困倦消退了不少。 出來的時候,看到十五班后門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出來。 蔣歡沒有穿校服,穿著一件把LOGO印在胸前的牌子貨T恤,配了條同品牌的老花短褲,鞋子是限量款的,季綰綰見過,市面售價五位數。 這整一身都散發著金錢的氣息——像極了家里剛拆遷錢到位了氣質沒跟上,恨不得把所有值錢東西往身上堆的暴發戶。 暴發戶在一眾羨艷的目光中撩了撩頭發,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季綰綰?!?/br> 季綰綰擦干手,隨手把紙巾扔進垃圾桶:“有事?” 蔣歡在她跟前站定,一動不動的盯著她:“昨天的事,你是故意的?!?/br> “嗯?你說的是哪件,”季綰綰笑了,“昨天我真不是故意打你……是你自己來招惹我的,太欠揍了,我才忍不住的?!?/br> 蔣歡:“……” “昨天食堂,你知道我在看你,”她深吸一口氣,低聲道,“你故意喂周恪吃東西,是在挑釁我,對不對?” 季綰綰不置可否的笑了。 蔣歡氣急,攥緊了拳頭:“季綰綰,我警告過你的?!?/br> “喂個東西而已,反應怎么這么大?!?/br> 季綰綰忽然偏頭看她:“你嫉妒了?” 蔣歡矢口否認:“我嫉妒你干什么——” “那下次你也喂一個試試,”季綰綰說,“你看看周恪吃不吃?!?/br> “……” 蔣歡啞口無言。 季綰綰唇角噙著笑,有點笑里藏刀的意思——她還沒睡醒,起床氣也沒消,蔣歡這時候湊上來,在她眼里無異于撞槍口。 既然這么喜歡找死,那就一次性找個夠好了。 “蔣歡,別太自以為是,”她收斂了笑,眸子冷冷的,“我和你說了,別來惹我?!?/br> “我自以為是?!”蔣歡睜大眼,“季綰綰,我看自以為是的人是你吧??!” 她聲音尖利:“你一個轉學過來沒幾天的轉學生,敢在我面前拽?我他媽和周恪認識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當蛆呢——” 蔣歡罵得難聽,一下子勾起了季綰綰忍了許久的怒火當著走廊一眾人的面,她抓住蔣歡的肩,往扶手上一甩:“蛆這個詞應該更適合你吧,畢竟只有生活在地底的人才會一直窺探別人的生活,嗯?” 蔣歡肩胛骨磕著冰冷的扶手,吃痛的驚呼一聲。 季綰綰笑了:“你也就這點本事?!?/br> 她松了手,拎起蔣歡的衣領……還沒等她進一步動作,有人叫了她的名字。 低啞的,帶著點兒鼻音 “季綰綰?!?/br> 周恪就在不遠處,穿著白色的T恤,手里拿著一瓶水,站在陽光下,像極了剛剛從球場回來的朝氣少年。 他揚了揚眉:“干嘛呢?” 季綰綰攥著蔣歡的衣領沒松手,回頭:“你說呢?!?/br> 周恪說:“這是走廊?!?/br> “我知道啊,”少女揚唇一笑,“所以我這不是帶著她去洗手間嗎?!?/br> 蔣歡:“……” “下午還要考試?!?/br> 周恪有些無奈:“不許打架?!?/br> 圍觀群眾驚呆了。 ……大佬什么時候成了勸架的那一個。 季綰綰看著他,半晌,妥協般松了手:“好吧?!?/br> 蔣歡深深看了兩人一眼,目光里窩著火,捂著肩一言不發走進教室。 周恪走過來,抬起手。 少年的手骨節分明,手背隱隱有掌骨的輪廓,手指修長,指尖勾著一袋粉色的,印著小兔子的零食袋。 “一個小姑娘,成天打什么架,”他將棉花糖塞到季綰綰懷里,嗓音有些無奈,“回教室吃糖去?!?/br> 65、第六十五章 第八章 在高國錦的帶動下,眾人非常投入,迅速和周圍的同學建立了革命友誼,聊的那叫一個熱火朝天……然而教室后排的角落,空氣卻仿佛被摁下暫停鍵,與外界的喧鬧格格不入。 周恪聽到問題,愣了一下。 旋即回過神,身子往后挪了兩寸,斜斜的靠著桌沿,手支著側臉,就這么看著她不說話。 等了一會兒,他還沒有回答,季綰綰有些納悶:“這個問題很難答嗎?” 這不就是一個很簡單的雙向題嗎——有,或者沒有,一秒鐘就能回答完。 他怎么要糾結這么久??! 周恪唇角微翹,看她的目光像在看某種小動物。 他反問她:“我該答什么?” 季綰綰:“……” 魚的記憶只有七秒,她的同桌連魚都比不上。 “我剛才向你提問了?!彼椭宰?。 “嗯,聽到了,”周恪說,“我拒絕回答?!?/br> 季綰綰:“……” 怎么還有這種cao作??? 周恪說:“剛才老師不是說了,有權保持沉默?!?/br> 季綰綰:“……” 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過了老半天,才堪堪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你上課聽的好認真哦?!?/br> 周恪說:“謝謝,我熱愛學習?!?/br> 季綰綰無語凝噎。 距離他們初識才不過三天,她就已經感受到周恪散漫深處的頑劣性,像睡醒的雄獅,偶爾伸出爪子逗弄她一下。 在他面前,季綰綰感覺自己是只毫無抵抗之力的小兔子。 季綰綰不喜歡這種感覺,就算是喜歡的人也不行。 她深深看了周恪一眼,轉過頭,連帶著身子也坐正,不和他說話了。 周恪頗為意外的挑起眉 這就不演了? 脾氣還挺大。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