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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不像話。我低頭看表,開口道:“等會我有事要出去,你是讓林叔開車送你還是坐公司的保姆車?車庫里有輛黑色的奧迪,鑰匙在茶幾上,你想開就拿?!?/br>“讓林叔送我吧?!彼麘┣械目粗?,黑白分明的眼珠漂亮的令我窒息。他以前從不愿意和我有絲毫關系,我想,心中的熱度消下去了些,我走到沙發前拿起外套,聽到他問我:“你有什么事?”我動作微頓,他從不會關心我的事,無論是生意上還是其他,我想了一會兒,如實告訴他:“去清韻閣見江家主?!?/br>他不說話了,我心中一緊,他性格高傲又自命不凡,最討厭的就是他的私生子身份,他厭惡江家,厭惡和江家有關的一切,包括江淮安,包括我,和他自己,他手指摸了摸袖扣,我怕他沖我掀桌子發火,匆匆看了一眼手表,拉開門走出去,輕輕的關上門,他不喜歡噪音。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想知道,房中沒有傳出砸東西的聲音,我舒了口氣,去車庫開了一輛黑色的保時捷,一路朝清韻閣而去。車停下鑰匙交給侍者,我踩著樓梯走到江淮安最愛的隔間,他正自酌自飲得開心,看見我進去了,他放下茶杯,溫潤如水的聲音回響在廂房中:“來了,坐吧?!?/br>第4章宣布隔間墻壁上掛了一臺小電視,江淮安隨時隨地都在關注時事新聞,江家站得高,經營范圍比坦途娛樂大得多的多,我邁步坐到江淮安對面,一盤殘局,一杯茶水,和他的笑容。“和江郁明談的怎么樣?”他的注意力從電視熒屏移到我的臉上,唇角上勾引出幾分興味,“看樣子不樂觀?!?/br>我搖搖頭:“他不對勁,我摸不準?!?/br>“你摸不準江郁明?”他提高了聲調,顯得夸張而諷刺,“江郁明就是一張白紙,單純到愚蠢?!?/br>“我知道?!蔽覈@氣,“我總覺得不踏實?!?/br>江淮安像只善變的藍環章魚,劇毒無比又善于偽裝,他很少在我面前提高聲音說話,估計他也發覺了自己過激的情緒,瞬間淡然平靜了下來:“江郁明動到白家少爺頭上了?!?/br>“白家少爺?哪個少爺?”我愣了一下,神經緊繃,白家不是坦途能惹得起的,怪不得江郁明這兩□□我猛獻殷勤。“都說是白家少爺,還能是哪個少爺?”他抿了口茶水,“不過只是私下里查查,沒有讓白琦發覺?!?/br>我松了口氣,聲音平緩許多:“如果是惹到了白琦……”我的喉嚨緊了緊,“那坦途娛樂真的得送給你了?!?/br>“我要那勞什子娛樂公司干什么?”江淮安笑著安撫我,“又累又不掙錢還得捧著一堆祖宗,這活兒還得你去干?!?/br>我搖搖頭,沒說話。廂室里陷入一片寂靜,唯有電視的聲音任勞任怨的播報——【今日,金橡木獎頒獎典禮在京都白鹿劇院禮堂舉辦,現在插入一段直播畫面?!俊敖裘鞑皇侨チ私鹣鹉惊??”江淮安問我,眼睛彎起來看著我一個勁的笑,“你怎么沒去?”“他怎么可能愿意和我染上關系?”我淺淡的說,五年來我說出這句話已經沒有諸如心痛、不解、惱怒的情緒了,江郁明的缺點太多,脾氣又壞,可他還是我弟弟,我從來都要忍讓他,包容他的。江淮安身上的愉悅氣息滿溢而出,他放下茶杯:“看電視吧?!?/br>我便偏頭去看掛在墻壁上的電視屏幕。江郁明穿著我給他挑選的西服,皮鞋锃亮,眼睛澄澈,看向鏡頭時唇角勾起一絲絲若有若無的弧度,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俊美帥氣,他坐在前排席位,新人獎提名介紹已經開始,放到江郁明的剪輯畫面時我看得仔細,他聰明,演什么像什么,新人獎項無疑是他的。嘉賓羅里吧嗦說了一堆后宣布新人獎的獲獎人員【本屆金橡木最佳新人獎獲獎的是——江郁明!】,我心中自豪,或許從眼睛中也能表現出來,江淮安暼了我一眼:“瞧你個傻爸爸的樣子?!?/br>我沒理他,猶自笑得開心,江郁明是我親手帶出來的,他得獎項是對我的褒獎。江郁明倒是鎮定自若,他站起身和左右兩邊的人握手,沿著走廊踏上舞臺,主持人親親熱熱的迎上他:“咱們的明少爺第一次獲獎,有什么要說的嗎?”他彎彎眼睛,僅僅是彎彎眼睛就如此惑人心神:“我以為得過幾年所以就沒準備獲獎感言?!?/br>“????”主持人一臉茫然,場下發出善意的哄笑。“逗你的啦?!绷硪粋€女主持掩唇而笑,輕巧的接過了話題,“干脆明少爺背一下感謝名單吧,感謝CCTV,MTV,BTV……”“所以金橡木今晚就頒一個獎?”江郁明冷著臉說冷笑話,格外的能帶動場下氣氛,他眨眨眼睛,伸手摸了摸領帶,“我本來想讓我哥來,可是他忙拒絕了?!彼ζ饋?,有點落寞和難過,“我最想感謝的是我哥,一直支持我,我做什么都包容我,我沖他發過脾氣,掀過桌子,但他都沒有不要我,他這次沒有來,我很難過?!彼揲L細瘦的手指摸了下金橡木獎杯,重新揚起笑容,“不過沒關系,我能更加優秀不讓他煩惱cao心?!?/br>我懵了,不知是因為他公開承認我是他哥還是因為他毫不顧忌的燦爛笑容,總之我有點暈乎,江淮安扭頭看我神情微妙:“江郁明知道這是直播嗎?”“……應該知道吧?!蔽椅嬷~頭不想說話。“你……這兩天要在江宅住嗎?”他接著問。“……那就先,住兩天?!蔽彝饬?,畢竟回去我也不知道怎么面對江郁明突如其來的熱情,此時此刻我很懊惱我是個無神論者,不能高喊我的上帝啊或者南無阿彌陀佛。喝完茶我開車回到了我的宅子,隨便拿了幾件衣服和內衣包起來,然后開車去江家老宅,江郁明開慶功會到很晚,我絲毫不用擔心他火急火燎的來找我。他也不可能去江家老宅找我,他最厭惡江家。當我踏進宅院的門,江淮安正窩在沙發上抱著pad刷得不亦樂乎,我把衣物遞給申叔,坐到他身側拿起一個蘋果咬了一口。他坐起身蜷起雙腿,他身體弱,腿不能久站,我偶爾還要扶著他怕他跌倒,他蒼白的臉頰上多了些興奮的紅暈,他一把把pad塞進我懷里:“你看看,給我拿個蘋果?!彼幌虿幌矚g吃蘋果,今天或許是興致來了,人也開朗許多。我順手遞給他一個蘋果,拿過pad翻看,這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