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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斐在說些什么,他的喉骨本就受了傷,被木斐這樣一握,更是生疼,可他卻像是感覺不到一樣,寧愿閉上眼睛,似乎等著木斐捏碎他的喉骨,終結他的生命。木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松開了手,道,“我現在不會殺你,我要你一輩子都痛苦的活著?!?/br>他轉身準備走出去時,卻聽到宋修開口道,“殺了我,不好嗎?還是你舍不得了?”木斐臉色劇變,他猛地轉身,一腳踹在了宋修的小腹上,疼的他悶哼出聲,跪倒在地,他卻依舊低笑著說,“是不舍得吧?即使我欺騙了你,你還是不舍得……木斐,你比我想象中更加可憐,我殺了齊宇,但是你還是不會殺了我,對不對?”宋修抬眸看著木斐,他心里無比清楚,自己跟木斐只會成為仇人,無論他是不是帝國的少將,無論他有沒有喜歡過木斐,他們都不可能在一起。因為他殺了齊宇,木斐最好的兄弟。因為在當年那場戰斗上,在他記憶的最后,宋修清晰的看到了軍艦上的圖騰,那是聯邦木家的圖騰,獨屬于木上將的親軍。所以,他meimei的死,宋修不得不記恨到了木上將的頭上,也就是木斐的父親。但是,他卻不能繼續恨。他曾經想讓木上將體會同樣的感覺,讓他也體會一下失去親人的痛苦,可是最后,他還是沒法對木斐下手,他甚至不知道當年,木斐到底在不在那艘軍艦上,他怕答案是“是”。但是他似乎又無法記恨木斐。一切的一切,錯綜復雜,當年的錄像并不能解答他的疑惑,宋修看著站在面前的這個人,心便已經痛的無法呼吸。“Alpha,擁有最強大的信息素,你是Alpha中的頂級血統,我也是?!蹦眷硨⑺涡尢叻诘?,他踩在了宋修的小腹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宋修,道,“你欺騙我的時候,是不是感覺到非常的快意?你殺死齊宇的時候,是不是非常驕傲?可是你現在呢?就像是一條喪家之犬,可憐至極,廢物一個?!?/br>宋修嗆咳了一聲,鮮血從他的喉嚨涌出,他笑了,蒼白俊美的臉上沾著血跡,卻說得,“喪家之犬?形容的貼切?!?/br>木斐腳下加重了力道,隱隱感覺到宋修骨骼的不對勁,他瞇縫了一下眼睛,道,“你的肋骨,比別人少了一根?!?/br>“是我折斷的?!彼涡扌α?,他胸口劇烈的起伏,疼的不斷抽氣,卻道,“你可以打斷我所有的骨頭,可以放干我的血,可以讓我直面最恐懼的事情,但是……你怎么也就不會齊宇,他本就該死了?!?/br>木斐閉了閉眼睛,旋即睜開,道,“你真會惹我生氣?!?/br>腰骨折斷的滋味絕對不好受,木斐半跪下來,他將宋修抱在了懷里,可另一只手卻順著宋修的脊椎骨向下,直到腰后,他低聲道,“形同廢人,你覺得這個懲罰,怎么樣?”隨著他話音剛落,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宋修疼的慘叫一聲,他的身子無力的靠在了木斐的懷里,整個人疼的提不上氣來。“我看過了帝國對你的評價,帝國之鷹,他們說你是最驕傲的人,說你是帝國的脊骨,但是再硬的脊骨也會有折斷的時候,你說是嗎?”木斐緊緊抱著宋修,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還沒結束,我的帝國之鷹?!?/br>腰骨連接著神經,木斐折斷了宋修的腰骨,他的腿無力的蜷縮著,木斐將他抱了起來,走出了這間小黑屋子,宋修疼的幾乎昏死過去。外面的軍士面面相覷,沒有一個敢吭聲。木斐將宋修帶回了家中,他為宋修解開了衣服,露出了傷痕累累的身體,木斐半蹲下身子,輕輕為他擦拭傷口,道,“我做的最錯誤的一件事情,就是在去帝國見你的時候,就該將你的骨頭折斷,就不會有后來這些麻煩事情了?!?/br>【宋修:說實話,這也就是在這里,要是在現實生活,木斐跟我,必須死一個?!?/br>【666:你不報警?】【宋修:……任務執行太久,忘了這回事了……唉,報警,先報警,這是斗毆加故意傷害?!?/br>【666:這是家暴,會判離婚的那種,還得坐牢?!?/br>【宋修:有道理……星際好像沒有這個法規,估計是每個Alpha都很照顧自己的Omega?!?/br>【666:主要是,您也不是Omega,估摸著星際不存在雙A,所以忘了出臺這種特殊婚姻保護法?!?/br>宋修仰躺在床上,他的身下幾乎沒有感覺,只覺得腰骨一陣一陣的疼,但是他都快疼的麻木了,就像是木斐說的,他殘廢了。“殺了我?!彼涡揲_口道,“殺了我?!?/br>“我怎么舍得殺了你?我知道你之前是在激怒我,但是你說的沒錯,我怎么舍得殺了你?”木斐笑了,他道,“你是我愛了五年的人,我恨你恨的要死,卻還是不舍得殺了你?!?/br>【宋修:我知道他恨我,你看他的仇恨值,都九十九了?!?/br>【666:主要是您少說兩句,就不至于這樣了?!?/br>宋修并不理會木斐,只是睜眼看著,眼底沒有半點波瀾。木斐微微彎下腰,輕輕吻在了他的唇角,道,“我恨你?!?/br>在木斐離開后,宋修闔上眼睛,他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他在變得虛弱,變得無力,他引以為豪的實力已經消退的幾乎沒有了。【宋修:木斐剛剛說什么?!?/br>【666:他說他恨你?!?/br>【宋修:不,上一句?!?/br>【666:他說,“你是我愛了五年的人,我恨你恨的要死,卻還是不舍得殺了你?!薄?/br>666說完后,宋修沉默了許久,就在666有些疑惑時,宋修忽然開口了。【宋修:多熟悉的話,666,你覺得這一路以來,我聽到了太多熟悉的話嗎?無論是木斐的這句,還是之前的歌詞……】見666沒有回應,宋修嗤笑了一聲,他闔上雙眼,不再說話了。一個可怕的猜測隱隱在他的心中形成,他本來只是有所懷疑,但是總是抓不住關鍵點,直到前兩天,致幻劑的功效到達了最高,他在幻境中,看到每個攻略目標,都變成了那個人。他恍惚間似乎回憶起自己忽略了什么。宋修的手緊緊握成拳頭,他沒有吭聲,可身子卻微微的顫抖。因為極端的恐懼而顫抖,他甚至在想,如果幻覺中的一切是真的,那么當初那個人說的那些話,似乎可以解釋了,但是如果幻覺中都是真的……那逼死那個人的,讓他自殺的罪魁禍首,就是宋修自己。宋修一想到這里,心臟便疼的幾欲瘋狂,痛覺屏蔽如同失效了一般,他將牙關幾乎咬出血了,才沒讓自己慘叫出聲。這就像是一個莫比烏斯環,永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