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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無法坐視不理了。回到了東宮之后,蝶玉心疼的為宋修處理傷口,憂心道,“殿下這臉上,恐怕得要留下疤痕了?!?/br>“我又不是女兒身,多條疤痕也無妨?!彼粗~鏡中的自己,道,“不會有人在乎的?!?/br>老皇帝在宋修離開之后,便立刻讓人傳旨,流放沈沉,傳旨太監去了天牢,見沈沉正坐在草堆旁邊,便清了清嗓子,尖聲道,“奉皇上旨意,前來傳旨了?!?/br>沈沉緩緩抬起頭,陰沉的看了眼傳旨太監,道,“說?!?/br>太監本想治他一個大不敬之罪,但是一想到這人和太子之間的關系,怕日后傳出,恐遭太子殿下的報復,便頓了頓,快速將旨意宣完之后,道,“沈大將軍,明日啟程吧!”沈沉再次閉上了眼睛,一聲不吭,太監嘆了口氣,裝模作樣道,“您還較什么勁呢?您將軍府上下,五十三口人皆已斬首示眾,太子殿下親自去的,能留您一條命也不容易,您可得好好珍惜,感謝太子殿下?!?/br>沈沉聞言,忍不住笑了,他扯了扯唇角,略顯猙獰道,“謝謝他?我將軍府上下五十三條人命,早晚會讓他血債血償!”若非他被困在牢里,當宋修過來的時候,他就恨不得殺了宋修,以告慰將軍府上下的在天之靈。宣旨太監被他的眼神嚇住了,便道,“那是太子殿下,你這話,便是大逆不道!”“是嗎?”沈沉嘲諷道,“是啊,他是太子殿下,金尊玉貴的太子殿下……”宣旨太監走后,沈沉一人坐在角落旁,看似閉目養神,實則手已經握緊了拳頭,手背青筋暴突。第二日一早,沈沉便戴上了沉重的枷鎖和腳鏈,在官兵的押送下,出了京城,他回頭便看到站在高高城樓上的人,只是一眼,他便認出了那就是宋修。“你遲早,會落在我手里的,今日之仇,他日必定百倍奉還?!鄙虺拎哉Z,像是在說給自己聽的。宋修站在城樓上許久,直到沈沉的身影早已看不到了,蝶玉為他披上了披風,道,“殿下,這里風大,您今日本不該來這里的?!?/br>“本宮知道,但是本宮還是想見他?!彼涡扌α艘宦?,他微微低咳,旋即道,“不管怎么樣,愛我也好,恨我也罷,總算是留住了一條命……”這一別,便是三年,這期間宋修憑借強橫的手腕,徹底穩固了自己的太子之位,朝堂之上無人敢與他作對,真正意義上的權勢滔天,而老皇帝在一場大病之后,便終日煉丹成仙,根本不理會朝堂之時,權力被宋修握在了手里。但凡是反對他的,皆已下地獄了。老皇帝終究是熬不過去了,在一個初冬的季節,病入膏肓,躺在床上動彈不得,身為太子的宋修早已掌握朝政大權,他解決了邊關之事,聽宮人來報,說是皇上病重了。大臣們道,“太子還是早日做好登基打算,西北已亂,叛軍連破三關,朝著京城逼近了,叛軍首領沈沉已經放話,說是要……”大臣頓了頓,不敢再繼續說下去。宋修笑了一聲,他眸底不見半點波瀾,道,“他要取我項上人頭,是嗎?那他便來吧?!?/br>【666:宿主,老皇帝要死了?!?/br>【宋修:好的?!?/br>大臣散去之后,宋修便徑自前往了老皇帝的寢殿,外面的妃嬪們也得到了消息,紛紛跪在外面,哭成了一團,連帶著幾個年幼的皇子也不明所以的跟著哭起來。這些妃嬪看到宋修,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往旁邊躲去。若說三年前,她們還對帝位抱有一絲幻想,那現在就什么幻想都沒有了,只要平安活著就行了,畢竟這三年,宋修排除異己的手段實在是狠毒到令人發指。宋修并未理會這些妃嬪,他推開了門,遣散了里面侍奉老皇帝的人,道,“聽聞父皇已經得到了成仙的方法,兒臣特來一觀?!?/br>這話說的不可謂不諷刺,老皇帝被氣得嗆咳起來,捂著胸口道,“逆子!”“不過一句話而已,便成了逆子?這倘若父皇知道那些仙長都是本宮找來的,豈非要斬了本宮?”宋修笑了起來,他穿著太子服制,金冠束發,氣宇軒昂,他道,“父皇問仙不成,老羞成怒,要斬殺了仙長……這可是會得罪上天的,怎可如此?”“你!原來是你!”老皇帝吐血倒地時,便已發覺不對勁了,一瞬間便想到了是丹藥問題,卻萬萬沒想到,這背后竟然都是自己的太子在cao控。“父皇,您可別激動了,否則毒性太深,兒臣便真的救不了你了?!彼涡逌惤死匣实?,只見老皇帝聽到這話,渾濁的眼睛驟然發亮,他道,“救!救朕!朕不能死!朕不想死!”“當然,畢竟您是我父皇啊,只是……兒臣一想到父皇剛剛對兒臣的斥責,便覺得心如刀絞,沒想到在父皇眼底,竟然如此厭惡兒臣?!彼涡尬嬷目?,唇角揚起,笑的略顯陰邪,他道,“兒臣可是太傷心了?!?/br>老皇帝將最后的希望放在了宋修身上,他掙扎著起來,幾乎是跪在床上。宋修歪了歪腦袋,看著老皇帝,好一會兒忽而仰頭大笑起來,搖頭憐憫的看著老皇帝道,“兒臣只是說笑,父皇居然信了?父皇修仙至今,也該得道成仙了?!?/br>“你!”老皇帝一時間受不住刺激,猛地噴出了一口鮮血,躺倒在床上,不甘心的看著宋修,喘息道,“朕待你不??!你這個忘恩負義之徒,怎配太子之位!”“不???”宋修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他冷笑了一身,卻壓低了嗓音,道,“我母后乃是中宮皇后,可卻被你的寵妃再三欺壓,你的寵妃顛倒尊卑,而你!更是不辨是非……你們逼的母后跳湖自盡,堂堂皇后,竟然死的如此絕望!父皇,你知道我母后躺在那湖水里的時候,有多么絕望嗎?多么難過!是你逼死了她!”“我雖排行第三,不是大皇子,但是確實出自于中宮皇后肚子里的嫡子,可你呢?嫡庶不分,尊卑無序,我年幼時,被宮女太監欺辱,而你……卻當做什么都看不到!若非當初是沈沉救了我,只怕我就要活活凍死在六歲時的冰天雪地里了。沈沉是我唯一的朋友,我身邊沒人了,他是我唯一愛的人……而你卻逼我,你說‘若是將軍府還有一個活口,便殺了沈沉’,你逼得我與他反目成仇!”老皇帝大口大口的往外吐血,宋修全當看不到,他只是笑著丟出了最后一擊,他道,“父皇不是想知道大哥二哥怎么死的嗎?大哥當年出游遇刺,是我派的人,二哥之所以會中毒身亡,也是出自于我的手……至于他們的生母,也就是你的那位寵妃,早已被我五馬分尸……父皇,最近兩天,御膳房送來的排骨湯可好喝?畢竟是心愛之人的骨頭,恐怕則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