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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片刻后她站穩了,本應該是劃開動脈的傷口血竟然馬上就止住了。“怎么會?!惫毛@鳥一愣,“你到底……”八百比丘尼捂住了自己喉嚨處的傷口,看向了姑獲鳥,“呵,被看到了,不過也無所謂,反正你也是要死的?!彪S即手指覆上了門旁的一個按鈕。然而緊接著兩顆子彈朝她而來,貫穿了她的左胸口和右膝,她跪了下來,姑獲鳥回過頭。“茨木!”她喊道,“這里交給我你快走!”然而茨木根本不聽她的話槍一丟徑直朝著八百比丘尼一個箭步撲了過去擋住了姑獲鳥的前路,在那一刻按鈕被摁下暗門打開,他與八百比丘尼一并掉進了暗格,落在螺旋獎處的泵房,螺旋槳處開了暗格可以從槳葉之間離開船體,逃生汽艇已經準備好在外面。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八百比丘尼奪路就要跳出槳葉門,茨木一槍打在槳葉上逼她退后,八百比丘尼看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退后。茨木馬上重新打開了耳機,“夜叉!還在控制室嗎?給我啟動螺旋槳,全速,馬上?!?/br>通訊頻道里馬上傳來了夜叉的聲音,“收到?!?/br>耳機里傳來cao作的聲音螺旋槳很快便開始緩緩運作加速,“姑獲鳥呢?”“你現在馬上離船?!贝哪菊f道,隨即就徹底將耳機一扯下來丟在地上一腳踩了上去。“你有心求死?!卑税俦惹鹉崂潇o地說道,仿佛對身后被旋轉的螺旋槳切段的退路置若罔聞?!盀槭裁??你為了你的酒吞能去死,但不能為了他去活?”茨木根本不理睬她的胡言亂語一槍就朝著她的眉心打過去,她向后撞向墻壁,近距離的后坐力讓她幾乎跌倒在地,然而很快就又站了起來,扶了扶有些歪扭的脖子,子彈孔在她的眉心冒著黑煙。茨木怔了怔,開口說道,“你到底是什么怪物?!?/br>然而八百比丘尼卻只是說道,“為什么這么執著于殺我?!?/br>“殺了你他才能自由?!贝哪净卮鸬?。“他從來都是自由的,”八百比丘尼看著他,“你也一樣,你們只不過是作繭自縛?!?/br>螺旋葉開始全速旋轉,強烈的風流幾乎要將他們卷入其中,八百比丘尼身輕幾乎要被吸力吸進去,快要騰空而起的片刻茨木抓住了她的手,一手抓住了最近的I門栓不松手。“有什么區別,”她在強烈的轟鳴聲中高聲大喊,“羅生門,看清你自己的心!讓我和你一起死在兩分鐘后的爆炸中和現在讓我葬身在螺旋槳?你敢拉我一起死不敢看著我死是為了什么!你和伊吹不一樣,和你效忠的主人不一樣!和制造了你這具身體的人不一樣!”就在這時,身后的泵房門突然傳來一聲被踢開的巨響,有人進來,酒吞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吼。“茨木!”茨木當即就愣住了,八百比丘尼趁這一刻突然拔出了匕首,看向茨木,目不轉睛一字一頓地說道。“羅生門,別再作繭自縛,另外炸彈和螺旋槳也都殺不了我,如果你們能,我倒是要謝謝你們?!?/br>緊接著一刀斬斷了被茨木握住的左手,整個人朝著螺旋槳撞了過去頓時被攪成了碎片血漿濺了茨木滿身,茨木幾乎是震驚地握緊了手中的半只手,酒吞從他身后拉住了幾乎也要被吸力帶進去的他,拉著他艱難地往外走,手心里的血讓他們的手太滑膩,幾乎寸步難行。“摯友!”茨木喊道。“別他媽叫我摯友!”酒吞罵道,“今天咱們一塊死了就他媽是你害的!”他一手抓著茨木一手死命地摁抓住泵房的鐵門門栓,兩手拼命用力,渾身的肌rou都是緊繃的,脖子上的青筋幾乎要炸開來,從喉嚨里口中發出野獸一般的嘶吼聲,肩膀猛地一擺將茨木猛地拽了回來而另一只手將門生生扯了下來拼盡全力朝著螺旋槳葉用力丟了出去,槳葉被卡住動彈不得,茨木撞在墻上,手里還抓著酒吞的手,他的左右手臂都有些不自然,茨木一眼就看出來,他雙手都脫臼了。“跟本大爺出去?!彼暗?。茨木馬上爬起來扶著酒吞就往螺旋槳走,酒吞手沒法動用肩膀頂他讓他先爬出去,茨木爬出去回過頭抓住酒吞的手,然而就在這時甲板上傳來了爆炸的聲響,火光開始急速擴散,迅速擴散到了酒吞身后的泵房,巨大的沖力作用下卡住螺旋槳的鐵門被彈開了。“酒吞!”茨木幾乎是聲嘶力蝎地喊道,他回過頭來伸手就要用血rou之軀的雙手去掰螺旋槳,然而就在這時一只如鳥羽一般的鐵手伸了進來擋了一下尚未完全啟動的螺旋獎一把抓住了酒吞將他帶了出來,另一只手抓住了茨木跳入水中,隨之而來的,是頭頂巨大的爆炸聲和幾乎將人生生震成碎片的沖擊波,從頭到尾,那雙如同鋒利羽刃一般的雙手都死死地抓住他們二人,將他們護在了懷中。第十七章chapter17茨木醒來的時候酒吞還在昏迷而姑獲鳥還在搶救,夜叉在走廊里盯著急救中的那盞燈,看茨木來了上去就一拳打在他臉上。“你他媽怎么回事,???”夜叉抓著他的領子,“你自己要死也別他媽拉別人給你鋪路!”茨木壓根不跟他還手,就這么接了一拳臉當即就腫了,站穩了問他,“姑獲鳥呢?”夜叉指了指手術室,“有碎片從后面打進肺葉里,已經在里面三個小時了?!?/br>過了一會放棄了一般指了指隔壁。“你老板在那邊,人沒什么大問題不過還沒醒,脫臼的已經復位了,醫生說可能有點腦震蕩?!?/br>又說,“你過去吧,他對你不錯,你把耳機一拔他人跟瘋了似的?!本仆痰牟》坷镏挥兴粋€,旁邊的架子上掛著點滴,有探視用的椅子在旁邊,他坐上去,一動不動地攤開身體,仿佛再也沒有什么力氣,酒吞就在他眼前的白床單上靜靜地躺著,呼吸很平穩,臉上有細小的劃傷,兩只手臂被固定住,房間里很靜,這一切看起來有些黑色幽默般的滑稽,這讓他不由得笑出聲,或許房間里太靜了所以這一聲短促的笑聲足以讓酒吞醒過來,亦或許他其實只是一直在裝睡,總之他笑了以后酒吞就醒了,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想轉過身來看他但是肩上的夾板讓他難以動作,嘗試了兩下以后只好勉強地轉過頭來,在昏暗的光線中打量他。“姑獲鳥怎樣了?!彼f。茨木聳了聳肩?!耙共婵粗?,應該算還好?!?/br>“她原本是個護士,”他說道,“孤兒院的護士,外聘來的,有一天撞破了設施的秘密,卻沒有逃走,而是選擇留下來照顧我們,和伊吹面對面地去談判,也不知道是怎么說服了他設施里的孩子也應該有一個母親角色來照顧他們,伊吹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