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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獻策。自己自以為是天命所歸,受賢才所鐘,完全是錯覺……還來不及看信中更多的內容,幾人的臉色已經變得古怪起來,心里飄過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原來受到楚公子看重的從來就不止我一人Orz。在這莫名修羅場的氛圍中,幾人緩緩展開了帛書中一張折疊的羊皮卷。一副浩大的世界地圖出現在所有人面前。在這張地圖之中,大雍皇朝所代表的區域連百分之一都沒有,而地圖的邊緣還有大片大片的空白,顯示著已經探索的部分并非全部。——這份地圖是楚肆綜合了穿越女的口述內容,以及各國商人的說法和他們隨身攜帶的模糊地圖,考慮了數千年的時代演變,憑借一己之力繪制出來的。看著帛書上那熟悉的字跡附帶的說明,營帳中的眾人難掩驚駭,像是井中的青蛙第一次跳出井口,窺見無垠天空。幾人忍不住慨嘆:“此前從未想過,天下竟有這般之大。即便我大雍疆域,也不過滄海一粟……”一時之間,這雍京城的歸屬,似乎都變得不那么重要了。再看帛書上那些字字句句都是設身處地為他們所考量的句子,更是無比順眼。——此時大家實力相當,若是彼此相爭,不知有生之年是否有機會奪取天下,反倒使百姓陷入戰火,在青史之上也不過是又一個皇朝的開辟。與那無數開國之君殊無不同。但若是齊心協力,向著廣大的未知世界進發,不僅能在更大的國土上各自建國稱王,將來青史之上,也必然有他們最為璀璨的一筆。營帳中緊張的氣氛漸漸化解,另類的野心之火在眾人心中熊熊燃燒起來。·塞北。冰冷的鐵騎如滔滔洪流橫掃過草原,一個個部落在雪亮的刀鋒下臣服,或是在血泊中毀滅。又一次橫掃了一個小部落之后,大軍在滿城百姓的歡呼之中回歸關內。一身煞氣的將軍除去身上的盔甲,又變回了錦衣玉帶的貴公子,仿佛沉醉于軟玉溫香中的風流客。曲應非徑直來到城中某個小院中,一眼便望見了躺在院中軟榻上無所事事的青年。青衣逶迤,未束的烏發肆意披散,半分血色也無的臉上,漆黑的眸子若點星,讓人一眼難忘。看上去無所事事望天,實際上還沉浸于時間法則剖析中的某人,漫不經心看了他一眼:“發生了什么事?”“剛剛收到消息……那五人彼此試探一番,發現勢均力敵,便不再糾纏。反而開始潛心發展國力,并派出商隊向異域出發,看來你的設想就要實現了……”曲應非慢慢說著,突然又問:“當初你之所以勸我來到塞北,是不是也有類似的打算?”榻上的青年也懶得起身,毫不猶豫點頭:“不錯,邊塞之外拓土千里,總勝過中原內戰波及萬家?!?/br>至于異域之人,在這個世界里,他的身份不過是大雍境內一介普通人,立場不同,自然不可能庇護于他們。“想不到居然還真的讓你成功了?!蹦罴盎爻侵笫盏降南?,曲應非不由挑了挑眉,“此前我可從未想過還有這樣的解決方法……原本還想看那些人為了所謂的皇帝之位像斗雞一樣斗上一場,順便猜測一下你究竟屬意誰人呢?”“咳咳咳……”青年發出一連串低咳,臉色又蒼白三分。但他幽深的眸子里卻像是有火焰在燃燒。他低低笑起來。“我等諸夏之人,生來同文同種,又何必刀兵相見?”清越的聲音一字一句響起,如同冷雨洗滌天空,透出別樣的純粹、剔透、明凈。“不如結為兄弟之邦,開拓更多未知之地,為諸夏子民征服無窮無盡的異域?!?/br>“——使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夏土?!?/br>作者有話要說: 設定這個國家第一個大統一王朝是夏,所以稱為夏人/夏土。就像中國古代喜歡自稱漢人一樣(秦朝太短,沒有深入人心)。作者菌是皇漢派,看歷史的時候偏愛大征服類型。以前看三國就不理解,那么多諸侯為了中原爭來爭去,忘記了塞外的威脅,結果魏晉時讓胡人鉆了漏洞,最后五胡亂華,感覺很可悲呀。“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漢土?!?/br>這句話感覺超帥的,不是古人所說,似乎是后人根據古代一些句子雜糅在一起改編的。大概是這些原句::“漢秉威信,總率萬國,日月所照,皆為臣妾?!?/br>:“帝嚳溉執中而遍天下,日月所照,風雨所至,莫不從服?!?/br>晚上還有番外,小可愛們晚上見~【大家如果有想要看的番外,可以留言?!?/br>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殃涼陌(chuya吹)、玄牝、風蕭蕭兮,易水寒、君沐宸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落塵歡20瓶;煙花易冷10瓶;淺紫微薰,淺藍微涼8瓶;神仙里的valentino7瓶;妖雨凌塵3瓶;月娩2瓶;云暉、似水若晴天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天下為棋局[番外1]“快看!那幫留學生又在游·行了……”耳邊傳來醫院護士竊竊私語的聲音。“也不知道他們成日里提出的那些個平等主張有什么意義?我們夏亞聯盟如此寬容博大,對這些落后的異邦留學生一視同仁施以教化,他們還想得寸進尺???”華歆呆呆坐在醫院的病床上,目光呆呆望向窗外。透過明凈的玻璃窗,她看見了街上的游·行人群,金發碧眼、灰發褐眸、五官輪廓異常深邃……明顯是外國人的特征。此時,這群來自異邦的留學生組成的游·行隊伍從大街上浩浩蕩蕩而過,為了他們所謂的民族和人種平等而奮斗……她隱約還能聽見那些人嘴中蹦出來的字正腔圓的夏國話語,這讓她一度有種荒謬的感覺。“這個世界,究竟怎么了?”她想不明白,伸手牢牢握住了手中的玉佩。她記得在千年之前還有一枚同樣的玉佩。而她的穿越多半與之有關。昨天她剛剛從醫院蘇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因為車禍成為了植物人,已經住院一年,所謂穿越千年的記憶似乎都只是這段時間里的一場幻夢。但尸體沉于淥水中時,那黑暗窒息的感覺卻還時時刻刻纏繞在心頭,無比真實,又無比恐怖。緊接著周圍的一切都給她一種恍惚的陌生感,方方面面都與她曾經生活的那個后世透出一種古怪的區別,相似而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