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鼓脹感梗得他喉嚨發澀，臉色慘白，“所長，看好你？”

    “對啊?！?/br>
    涂聞第一次被肯定，“我自己也沒想到?！?/br>
    他拍了下章文隆，“你呢?項目那么好，所長肯定也看好你?！?/br>
    “可，可能吧?！?/br>
    章文隆嘴唇哆嗦，眼神不敢看他。

    涂聞一無所覺，“我開始期待面試結果了。到時，我們再一起工作?！?/br>
    章文隆說不出話來，只擠出一個勉強的笑。

    第613章 借用儀器

    華安的面試還在繼續。

    十月中旬，秋風寒冷。

    涂聞待在公寓，書桌前亮著一盞暖黃的光。

    書頁翻動，他攥著筆，面前的草稿紙上布滿復雜錯亂的數字和公式。

    直到深夜，他推算完整個計算過程，伸了個懶腰，順手拿起桌面的手機。

    一條消息跳出。

    【章先生您好，我是京城華安研究所人事經理路佳雯，經過我所綜合考慮，您的面試已合格，恭喜您加入華安……】

    涂聞看完，眼底溢散出絲絲茫然，又在瞬間化為驚喜。

    他好像，真的成功了。

    令所有人趨之若鶩的華安研究所，他現在是其中一員了。

    “篤篤?！?/br>
    章文隆敲門而入，瞧見靠在椅子上的涂聞，突然愣了下，不祥的預感再度襲來，“怎么了？”

    涂聞搖晃手里的手機，嘴角咧笑，“面試通過了?！?/br>
    章文隆滯了滯，一雙眼呆愣地瞧著他。

    “文隆，你傻啦？”

    涂聞站起，將手機揣在兜里，“我面試通過了，所長真的給了我這機會?！?/br>
    “呵?！?/br>
    章文隆笑容很勉強，將頭別過去，“恭喜?！?/br>
    “應該是同喜?！?/br>
    涂聞笑看著他，語氣歡快，“我都能通過，你肯定也能，快看看短信?！?/br>
    文隆走到哪兒都比他優秀，這次肯定也不例外。

    章文隆僵住，從懷里摸出手機，點開一看。

    一條未讀消息跳出。

    他不易察覺地抖了抖，喉嚨滾動，伸手點開這條短信。

    【章先生，很抱歉您的面試結果為不合格……】

    第一句話，就叫章文隆差點昏厥。

    “是不是通過了？”

    涂聞笑容燦爛，捶了下同伴的肩膀，“明天我們就入職去?！?/br>
    章文隆罕見地笑不出來，閉上嘴，整個人突然沉默。

    為什么？

    他究竟哪點不如涂聞？！

    章文隆內心瘋狂質問，巨大的落差壓在他身上，妒火熊熊燃燒。

    涂聞注意到，臉上笑容凝固，“文隆，什么情況？”

    “我……”

    章文隆盯著那行短信，語氣艱澀中帶著憤怒，“我沒通過?！?/br>
    “怎么可能？”

    涂聞驚呼，“別開玩笑了?！?/br>
    “你能力高，之前的研究項目都圓滿完成，華安怎么可能沒通過你?！?/br>
    “我也想知道?！?/br>
    章文隆臉色很不好看。

    涂聞只覺錯愕，伸頭看向他手里的手機，第一眼就瞄到那條短信。

    幾秒過后，他抬頭，口舌笨拙，“或許，或許……”

    “沒什么好或許的?！?/br>
    章文隆摁滅手機，用力壓下心底嫉妒，“恭喜你?！?/br>
    “我有點不舒服，先走了?！?/br>
    他轉頭，退出房間。

    *

    翌日。

    涂聞換上半舊不新的衣服，去研究所。

    同來入職的有很多，西裝筆挺，意氣風發。

    路佳雯過來領路，“歡迎大家入職華安，這是大家的工牌?！?/br>
    “今天是正式入職的第一天，我帶大家認識一下華安內部?！?/br>
    “好啊?！?/br>
    “謝謝路姐?！?/br>
    涂聞混在人群里，跟著大部隊往前走。

    “這是內部入口，需要驗證虹膜?！?/br>
    路佳雯貼近，系統驗證過后，面前的金屬大門緩緩打開。

    一條筆直泛著銀白的通道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跟我來?！?/br>
    路佳雯邊走邊介紹，“華安有著超一級的安防系統，共八個研究室?！?/br>
    “每個研究室都有自己的系統，只有研究員自己能進入……”

    眾人忍不住吃驚。

    華安果然是名不虛傳。

    “這是第二道防門?！?/br>
    路佳雯使用指紋識別，順利進入。

    還沒走多久，第三道防門出現。

    “這個需要面部識別?！?/br>
    安靜一路的入職研究者沉不住氣了，“這也太嚴格了?！?/br>
    “我之前待的研究所也很大，但和華安這個比起來，簡直弱爆了?！?/br>
    路佳雯笑而不語，沒告訴這些人暗處還有識別。

    “對了，路姐，我們安防系統這么厲害，研究設備肯定也不差吧？”

    他們最關心的就是這個。

    “說不如看。前面就是第一間研究室了，目前空置，我帶你們參觀一下?！?/br>
    路佳雯拿出卡，驗證過后，電子門同樣自動打開。

    幾百平方的大實驗室全貌露出，展現在所有人面前。

    全員呆住。

    “我的天……”

    即便是最沉穩的中年研究學者，也忍不住為之震撼。

    各式各樣的機密儀器陳列，泛著嶄新的冷調光澤。

    “這是新出的三代測序儀吧？！有價無市的那種！”

    “還有這個，三重四級質譜儀，重現性特別好，我只在科學雜志上看到過?！?/br>
    “還有這個超凈臺、氣相色譜儀……”

    驚呼聲連連，所有人涌進研究室，湊在儀器跟前，眼底冒出癡迷的光。

    涂聞更是，胸腔里熱血沸騰，整個人幾乎沉浸在這座豪華實驗室中。

    路佳雯由著他們看了十分鐘，這才道，“你們目前看到的，都是華安的研究室的基礎配置?！?/br>
    基礎配置？！

    剛回神的人們被這句砸懵了。

    “不是豪華版？”

    路佳雯笑了，“當然不是，研究項目沒確定，這里面的設備，都只是基礎配置的?！?/br>
    “等以后你們確定了研發項目，華安會根據實際情況，購置專業設備?！?/br>
    還有更專業的！

    其他人愕然。

    涂聞比誰都激動，“那FT-ICR-MS能購置嗎？”

    “FT-ICR-MS？”

    其他人激動起來，“那個靈敏度特別高，能檢測到極細微的藥物含量的儀器？”

    “那光是一筆維護費都是天價了?！?/br>
    “華安應該不會購入吧，研發經費太高昂?！?/br>
    路佳雯對設備方面不太熟悉，想了想，“FT-ICR-MS是不是能研究蛋白組？”

    “就是它！華安能購置嗎？”

    路佳雯搖頭。

    涂聞嘆了口氣，“好吧?！?/br>
    儀器價格高昂，投入成本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