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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勇氣和辛苦,但我自己恐怕真的就是鐵丁?!蓖跚甯杩偨Y。 “這個問題你跟李醫生談過嗎?”余白又問。 王清歌反過來問她:“剛開始就談這個好嗎?” 余白亦反問:“你還想等到圖窮匕見的時候再談???” 圖窮匕見。 聊天在此處停頓了半秒,說的人覺得自己怎么好像被某人同化了?聽的人卻覺得好形象。 那一刻,王清歌忽然想起不久前的一天晚上,她去醫院等李鐸下班,在住院部護士臺那里隨手拿了本 BMJ,上面有一篇某某生殖專家的論文,論述男性年齡與性能力和生育風險之間的關系,她隨便看了幾句,也像剛才一樣跟護士開著玩笑。 李鐸換了衣服出來,仿佛充耳不聞,只是抽走了那本期刊放回書報架上,然后帶著她走進電梯,一直等到門緩緩關閉,這才把她說過的那句話還給她:“你要不要試試?” 第152章 規矩你們都懂 孕三十二周,余白重了十公斤。 家里的體脂秤都已經認不出她是誰了,從某一天開始把她當成了屠珍珍,再過一陣,突然有一天,她站上去就收到提示:您有一條未知的稱重信息,等待認領。 余白當初給自己設定的目標是整個孕期增重十二公斤以內,現在按比例來算,已經超標了一點。還剩下最后八周時間,兩公斤的余量。要是按照之前的速度,到預產期那天應該也不會太夸張,但又聽說孕晚期體重飆的最快,也不知能不能做到。 帶一間兒童房的新居早已經裝修好,唐嘉恒在家庭群里發了照片,大概問過設計師,現在年輕人喜歡什么風格,不是唐寧原本預料中的酒店風,而是包豪斯,極簡即是極奢。 唐寧看過之后,只當不知道是什么,在下面跟了一句:“哇,唐律師,這是哪個所的辦公室???不錯誒!” 幸好余白當時就在旁邊,趕緊叫他撤回,老老實實聽寫了一遍:“謝謝爸爸!爸爸辛苦了!” 信息秒撤,又再發出去。唐嘉恒沒說啥,給他回了個“呵呵”。 余白說:完了,唐律師肯定看到了。 唐寧安慰她,老年人對“呵呵”這個詞的理解僅限于字面意思,呵呵就表示挺高興。 余白不是很相信。 房子裝好,就該選家具了,只是拖著一直沒去辦。原因也很簡單,那一陣,兩個人都很忙,尤其是唐寧。 單單周謙的那個案子就創了立木所單件案件代理費用的新高,甚至也是至呈 BK 刑事案件的新高。就像唐嘉恒曾經開過的那個玩笑,律師收費最高的案子都在刑法里寫著,與之相比,那些民商法里的業務簡直就像在替下面的授薪律師和助理打工。 收費雖然可觀,事情肯定也不會少。 周謙關押在 H 市,分公司在 B 市,服務器卻又設在一個西南小城。因為是網絡作案,被害人更是遍布全國各地。余白不方便跟著到處跑,便是唐寧一個人出差,有時帶著孟越一起。 除了出差,還有案頭工作,這個余白可以幫忙。 兩人到檢察院閱卷,卷宗一百多本,犯罪事實果然如唐寧所料有幾百宗之多,光是拍照復印估計就要好幾天。余白本想自己替他做了,唐寧卻不肯,說親眼看到,親手摸到,和坐在辦公室里看電子案卷是不一樣的。 余白嘴上損他,說:“你現在真有點大律師的譜了啊,還講究手感了?”其實,卻有點心疼。 除了賺錢的案子,還有義務勞動。 翟立性侵自閉癥女童的案子也即將進入庭審階段,因為有視頻證據,案情看似簡單,卻還是開了無數次庭前會議,證據交換,觀點交換,事實交換,明確庭審形式要求。翟立那邊先后換了幾名辯護律師,出了幾百頁的證據和書面質證意見,其中有許多只是在反復地摳字眼。那意圖也是很明顯了,他們反正收錢辦事,就是要拖得對方受不了,尤其是民事部分的原告律師,既然你們為愛發電,等你沒電了,說不定就不那么頂針了。 而與此同時,輿論的風向也在改變。 到那時為止,官方發布的只有最初立案調查的警情通報,以及后來檢察院提起公訴的消息。剛開始,網上四處一片針對翟立的罵聲,但過了一陣,沒有更多證據和細節公布,吃瓜群眾的態度就漸漸分化成了幾個陣營。 路人坐等反轉,更有辯護律師下場帶節奏。 先是發微博,掐頭去尾地引用德肖維茨的名言:別指望在刑事案件中有什么公平可言,尤其是在被告人飽受譴責的熱點案件中絕對如此。 而后又寫了長文感嘆,說大家都知道有個韓國電影叫,但卻很少有人知道還有個丹麥電影叫,講的就是一個好男人被壞孩子污蔑性侵,一生都被毀了。同樣的事情在我國也很有可能發生,畢竟我們最著名的那幾起冤案中就不乏性侵案件。以前車為鑒,在看到全部證據之前,大家都不應該妄下判斷,寒了好人的心。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這言下之意也是很明顯了,翟老師還是那個宅心仁厚的大慈善家,不光被精神上不健全的孩子打成了重傷,而且受到了人格污蔑,實屬千古奇冤。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翟立的人設也許已經塌了,但廣電圈子里的江湖地位顯然還在,或者說多年從業積攢下的錢和共同利益猶在。這篇文章一出,一時間便在網上瘋傳,轉發者中不乏各路大 V 和媒體官微。 但作為原告一方卻又很難反擊,既是因為受害人不愿意自曝隱私,也因為庭審階段之前證據不能外傳,而且這又是涉及未成年人的性侵案件,就算到了庭審的時候,具體過程也必定是不會公開的。這種鉆司法規則空子的好主意,辯護律師應該是功不可沒的了,不枉翟老師的重金聘請。 唐寧這邊只能默默應對,既穩著眾多受害人家屬的情緒,也從來沒有放棄過繼續收集證據。 就是這許多工作,他親力親為,好像只有他能做好似的。而且,還要兼顧著余白,產檢和孕婦課都沒有落下過,只要不出差,總是爭取回家和她一起吃飯,然后再繼續加班。而她會坐在對面和他一起工作,直到十點鐘被他哄去睡覺,數胎動,講故事。等她睡了,他又去做事。直到她第二天早上醒來,才發現身邊有人,也不知他前一夜究竟弄到幾點鐘才休息。 那些日子,余白常常在些微的晨光里靜靜地看著他。過去這幾個月里,只有她最清楚他有多努力。結婚,懷孕,甚至還有長輩們給他們的這些東西,他希望自己配得上,僅憑他自己,start a family。 像是感覺到她的目光,他半睡半醒,伸手在被子里摸摸她,喃喃地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