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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紀戈下意識大喊了一句,他一臉緊張地看著石佑嘉,“你沒有死,又悄悄跑回來了?”石佑嘉沒有回答,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紀戈又驚又怕,他立刻舉起了手中的酒杯,朝著石佑嘉狠狠地扔了過去。然而裝著紅酒的酒杯卻穿過了石佑嘉的身體,砸在了浴室的門上,玻璃杯碎裂開來,紅酒四濺而開。沒有身體?穿過去了?紀戈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石佑嘉已經走到了浴缸前,他看著縮在浴缸一角的紀戈,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哥,海水好冷啊……你掐我的時候……我好痛苦啊……”紀戈陡然色變,他猛地站了起來,浴缸里的水頓時嘩啦嘩啦地四濺開來:“你到底是人是鬼?你再敢裝神弄鬼的話……”下一刻,石佑嘉卻忽然伸出手去,掐住了紀戈的脖子,開始用力收緊手指:“海底好冷,你下來陪我好不好?”紀戈一時沒反應過來,猝不及防地就被石佑嘉掐住了脖子。比起紀戈,石佑嘉的身材雖然不算健碩,但他好歹也是一個去過幾天健身房的成年男人,手勁還是很大的,很快就壓制住了紀戈。被掐著脖子的紀戈跌坐回了浴缸里,而就在此時,浴缸里原本溫度適應的熱水忽然開始急速降溫,不過短短一兩秒,一浴缸熱水已經變成了冰涼的冷水,讓回過神來正準備反抗掙扎的紀戈凍得猛地一個哆嗦,失去了最佳的反抗時機。被掐得兩眼翻白的紀戈泡在冰涼的冷水之中,凍得開始瑟瑟發抖,他甚至還隱隱約約地聞到了水中的海腥味……這一切都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他把石佑嘉掐暈推下海的那一個晚上。那一天的情景和今天幾乎一模一樣,除了主角顛倒了之外。紀戈漸漸開始神志不清,他的頭緩緩地沉進了浴缸里,在狠狠地嗆了幾口水之后,他忽然感覺到脖子上的桎梏消失了,他立刻從浴缸里爬了起來。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的紀戈從浴缸里爬了起來,一邊拼命地呼吸著新鮮空氣,一邊劇烈地咳嗽著,他狠狠地看向了浴缸前,抄起一旁的紅酒瓶正想予以反擊,卻驚訝地發現浴缸前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人。……怎么回事?難道剛才那一切都是他的幻覺?就在紀戈大驚的時候,浴室的門忽然被人從外打開了。飽受驚嚇的紀戈沒有一絲猶豫,拿起紅酒瓶就狠狠地朝著從門外進來的人身上砸了過去。紀戈運動神經很發達,再加上因為恐懼而爆發的潛能,砸東西一砸一個準,那個紅酒瓶準確地砸在了來人頭上,瞬間將來人砸了個頭破血流。來人頓時一聲怒吼:“紀戈!你在干什么!”紀戈定眼一看,這才發現原來剛才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紀富。他慌了一下,但很快又想起了一件事,誰能證明眼前這個紀富就是紀富,而不是剛才那個“石佑嘉”假扮的呢?他一臉警惕地看著眼前捂著流血的傷口怒吼的紀富,將信將疑地問:“你是誰?你到底是誰!”紀富本來就處在被酒瓶砸得頭破血流的暴怒中,現在看到紀戈這副模樣,頓時更加憤怒了:“紀戈,你瘋了嗎?連我都不認識了?!”他剛剛在樓下客廳就聽到了紀戈房間浴室里乒乒乓乓的巨響,紀戈還一會兒大喊大叫一會兒扔東西砸玻璃的,這哪里是他那個教養極好的大兒子該有的行為?他連忙跑上來查看,誰知他剛剛推門進來,便當面迎來了一個酒瓶。紀富的怒吼總算讓紀戈稍稍冷靜了下來,但他還是有點警惕和將信將疑:“爸……?”“你剛才在搞什么?!”紀富捂著傷口打量著浴室里的模樣,滿地的玻璃碎片,四濺的紅酒痕跡,難道剛才紀戈在浴室里發瘋嗎?紀戈好不容易冷靜了下來,聽到紀富的話之后,他立刻又緊張了起來:“爸!他回來了!”“他?”紀富皺起了眉頭,“……誰?”紀戈張了張嘴正要說出石佑嘉的名字,但在最后的關鍵時刻,他的理智又重新回來了,如果這個時候他把石佑嘉的名字說了出來,那不是不打自招了嗎?他冷靜了下來,大腦也迅速地轉了起來,就在他拼命想著要怎么自圓其說的時候,原本莫名其妙消失不見了的石佑嘉卻又忽然出現了。石佑嘉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紀戈的面前,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紀戈立刻從浴缸里站了起來,拿起手邊的東西就往石佑嘉身上砸,什么沐浴露洗發露,什么順手就拿什么,然而剛才的情景卻再一次重現了,那些東西通通穿過了石佑嘉的身體,砸在了石佑嘉身上的墻壁上。紀富被紀戈突如其來的發瘋嚇了一跳,他目瞪口呆地看著紀戈表情恐懼地朝著空氣一通亂扔亂砸,那瘋狂的模樣,簡直就像個活脫脫的瘋子。“紀戈!你在干什么!”紀戈使盡了全身力氣扔出了手邊的最后一樣東西,卻依然只是白費力氣,他面紅耳赤地看著石佑嘉那一臉的嘲諷,險些氣急攻心,面對紀富的怒吼咆哮,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指著石佑嘉的位置問:“他就在那里!你沒看到?”紀富順著紀戈手指指的方向轉頭一看,卻什么都沒有看到,不由皺起了眉頭:“紀戈,你在發什么瘋?那里明明什么都沒有!”“什么都沒有?怎么可能!”紀戈當然不可能相信,“你仔細看看,他就在那里!”他看向石佑嘉的方向,又得到了石佑嘉一臉嘲諷的冷笑。“他就在那里!他就在那里!”紀富不耐煩地打斷了紀戈:“浴室里除了我們兩個人之外,根本沒有別人!”“不可能!他就在那里!”紀戈梗著脖子辯解了幾句,然后他忽然冷靜了下來,他意識到了一件事——也許,只有他看得到石佑嘉,而紀富根本看不到石佑嘉。冷靜下來!他不能暴露!就在他深呼吸試圖逼自己冷靜下來的時候,石佑嘉忽然開始動了,帶著一臉嘲諷的冷笑,慢慢地朝著他走了過來。紀戈渾身僵硬,但是面對紀富質疑的眼神,他不敢再繼續作出“發瘋”的表現了,他試圖逼自己冷靜如常,但下一刻,石佑嘉卻已經逼近了他,在他耳邊呼出了一口陰森森的涼氣:“哥,海底好冷,下來陪我吧……”“哥……”那一口涼氣吹得紀戈渾身冷透,汗毛倒豎,他終于忍不住爆發了:“滾!我才不下去!”“為什么?明明是你讓我下去的,現在為什么又不愿意下來陪我呢?”“哥……”“哥……”石佑嘉幽幽地看著紀戈,伸出手似乎想要掐住紀戈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