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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 好聞的木質沉香變得愈發清晰,混合在其中的是一股清冷干凈的消毒水氣息,勝過所有馥郁而昂貴的香水。 姜忻湊上去嗅了嗅。 按松插扣,察覺到端倪的林知舟眸光微轉:“瞎聞什么,小狗嗎?” 姜忻立刻道:“你才是小狗?!?/br> “小狗才到處亂聞?!?/br> “你身上有很好聞的味道?!?/br> “嗯?” 姜忻不是第一次聞到。 沉木的香氣讓人聯想到廣袤無垠的森林,還有堅韌的、朔雪壓滿枝頭的白楊,就像流淌在歲月里溫柔的氣味。 沒等到姜忻的回答,林知舟也沒追問。 “好了,我們回家?!?/br> 又是熟悉的,哄小孩的語氣。 “嗯?!?/br> 這樣說著,但她人沒動。 姜忻懶洋洋的摟著他的脖頸,鼻尖蹭了蹭他的頸窩。 林知舟問:“還困?” “嗯,我醒醒神?!?/br> 林知舟頓了兩秒,握著她的手臂轉身。 姜忻驀然被拽了一下,身體向前傾斜。 她手沒收回來,問:“做什么?!?/br> “背你回去?!?/br> 她看了看男人勻稱修長的背。 白襯衫完美的貼合著他的肩頸,下擺于腰的兩側微收,黑色皮帶勾勒出精瘦有力的腰線。 姜忻自然的攀上他的背,嘴里卻說著另一層意思—— “我又不是沒長腳?!?/br> 林知舟面不改色應道:“嗯,我想背你?!?/br> 姜忻下顎抵在他肩上,纖細勻停的雙臂從后方松松環繞著,手腕上掛著純色的提包搖來晃去。 林知舟的步子邁得很穩,脊背是令人心安的寬闊,他們甚至能感覺到彼此身上傳來的溫度——就像一只溫順的金毛犬,馱著他優雅而傲慢的波斯貓。 姜忻安安靜靜的貼著他的后頸。 從他腰際垂落的一截小腿輕輕搖晃。 林知舟在步入電梯后,從明凈的鏡面里對上那雙狹長的狐貍眼,她附在他耳邊問:“累嗎?” 連吐息也帶著勾人的意味。 “還好?!?/br> “哦?!彼Z調緩緩。 還想再問“重不重”,電梯已經慢慢降速。 “?!?/br> 姜忻在林知舟背上,伸手輸入開鎖指紋。 電子門應聲打開,她腳步輕靈的落在地上,迫不及待的褪去了高跟鞋。 隨即被林知舟推去洗漱。 從霧氣騰騰的浴室里出來,簡單的在梳妝臺前涂抹了一些保濕乳。 她靠坐在床沿邊,五指靈巧的散下扎在腦后仍然干燥的丸子,微卷的發梢蓬松的搭在胸前,借著床頭燈昏黃的光暈隨手翻開了一本課外讀物。 接連翻過十多頁,才等到洗浴完的林知舟。 他已經脫下了外出時的襯衫與西褲,此時黑浴袍的領口寬松的交疊,骨感的喉結向下露出半截平直的鎖骨——林先生的鎖骨窩很深,透出幾分瘦削的鋒棱。 接著一根系帶在他腰腹的位置綁了一個不太精神的蝴蝶結,浴袍的下沿垂到了小腿附近。 林知舟踩著家居鞋走進,他拉起被子的一角:“不是困了,還不睡?” 姜忻合上書,往里挪了挪。 在車上醞釀的那點困意早已經消散了,完全清醒以后反而不那么想睡了。 她點了點頭:“馬上就睡?!?/br> 林知舟躺進了被子里。 姜忻放下靠枕,面向他側躺著:“過來一點?!?/br> “嗯?!?/br> 他抬手輕攬。 姜忻順著力道靠入他懷中。 她側耳貼著他的胸膛,隔著一層單薄的布帛。 林知舟靜了靜:“在聽什么?!?/br> “心跳?!彼患偎妓?。 從得知那段屬于林知舟的、不為人知的過往以后,姜忻就增添了一個無傷大雅的癖好——趴/在他胸口聽心跳。 耳畔的每次一怦然的跳動,都有新鮮的血液送往人體的各個器官,這份平平無奇、富有節奏的鼓舞在告訴她,在她身側的先生仍然是鮮活而溫熱的生命。 她想漫無目的想, 如果為心跳賦予旋律,它一定是動聽的肖邦。 林知舟良久沒說話。 他的眉眼隱藏在黑色碎發的陰影里,叫人很難看清神色。 在姜忻枕在他手臂上,快要入睡之際,他拉過她的手帖在心口,很輕的說:“這里不曾停止跳動,我永遠為你心潮澎湃?!?/br> . 翌日。 姜忻進辦公室的第一眼先落在了桌角的空相框上。 她從提包的夾層里拿出那張相片。 背身倚在桌沿邊,裹在長褲里的腿交疊。兀自拿起相框垂眸擺弄,動作不太熟練的將照片卡了進去。 姜忻重新打量起手中的照片。 純黑色的幕布下男女一站一坐,女人雙腿向一側疊放,十指交握搭在膝頭。她的發烏黑,臉孔雪白,薄紅的唇比任何嬌艷的玫瑰都要熱烈。 在她的身后,男人安靜的矗立。 沒有褶皺的袖口籠著手腕尺骨,他一手搭著女人的肩,表情清冷淡然。 姜忻不禁想起上次在衛生院,那張從林知舟筆記本里掉出來的舊照。當二十八歲姜忻和林知舟在記憶中彼此相望,一切都顯得格外詼諧。 生命是一場閉環,出生是起點,死亡是終點;他們在相逢中錯過,錯過又相逢,總在相逢與離別中往復。[1] 于是十年后,他們再一次站在了一起。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