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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統一配備的掛式耳機,像個沒事人一樣和電腦另一邊的網友連麥。 她一手壓在鍵盤上運指如飛,一手高頻率的摁著鼠標,電腦屏幕上的游戲人物聽從指令的和敵方陣營里英雄廝/殺在一塊。 林知舟找過來的時候姜忻剛用開水泡軟一份酸菜味的桶面,一邊握著廉價塑料叉把糾纏交錯的卷面攪散,一邊低聲與語音房的人調笑。 設備落后的黑網吧里環境堪稱烏煙瘴氣,空氣中濃重的尼古丁與各色泡面的氣味混合,敲擊機械鍵盤的雜亂和層出不窮的祖安語錄交織耳畔,一局匹配玩了大半個小時換來一聲“defeat”的暴躁老哥憤怒的砸著鼠標。 林知舟穿一身干凈整潔的藍白校服,黑色雙肩包規規矩矩的掛在肩上的扮相與這里的烏七八糟格格不入。 姜忻難得的懵了片刻,回過神后滑動光標從YY房退出來,疑問脫口而出:“你怎么來了?” 他答非所問:“你今天一天沒來學校?!?/br> “哦,”她用稀疏平常的口吻反問,“壞學生逃課是什么稀奇事嗎?” “姜忻?!?/br> 林知舟長眉微蹙。 語調中隱隱帶著對她自暴自棄態度的不贊同。 她不再開口。 他又說:“別玩了,回家吧?!?/br> 這句話像是觸碰到什么機關,她神色驟冷:“我不走,要回你自己回去?!?/br> “現在已經很晚了?!?/br> “你煩不煩!”姜忻猛地回過頭。 她像只炸毛的刺猬,豎起背后的劍盾,打著保護自己的旗號,無差別的扎傷每一個想要上前擁抱她的人。 林知舟被吼得一愣。 姜忻胸口起伏不定,扭頭自顧自的重新戴正耳機,游戲英雄因無人cao作而停在原地罰站,聽筒里很快傳出被擊殺的英文播報。 顯示屏徒然暗下來。 兩人誰也沒有先說話, 只有屏幕上面映著林知舟蒼白到窘迫的臉。 他有些難堪的靜了幾秒,泛著淺淡薄紅的唇抿成平直的一字,五分鐘后一言不發的走開了。 姜忻用叉子戳了戳半涼的泡面,只覺得這一碗湯面油膩得讓人難以下咽,明顯不大明媚的心情讓她喪失了繼續玩下去的興致,她沒什么表情的窩在電腦椅里發呆到一局游戲結束才意興闌珊的下機結算。 她把在前臺兌散的幾張零錢包著硬幣,不太講究的隨手往口袋里一塞,推開網吧的雙開門出去。 正對上站在門外的人。 ——林知舟還沒走。 姜忻往旁邊挪動兩步,猶豫再三道:“你怎么還在這,不是讓你先回去嗎?” 他淺聲說:“我想等你一起?!?/br> “所以你就一直站在這?” “嗯,”林知舟把一直捏在手里的東西遞給她,“一直在你面前晃,怕你嫌我煩?!?/br> 姜忻接過那一小盒芒果味軟糖。 一直沒吭聲。 他哄人的方式劣質笨拙,舉措間卻無不透著示弱與討饒:“還在生我的氣?” 姜忻搖了搖頭。 因為亂發脾氣,心底后知后覺的涌出幾分愧疚。 她承認, 這一刻她被收買了。 第19章 風情似我 “好巧啊,林知舟?!薄?/br> 許是夢回往事, 姜忻睡眼迷蒙的醒來,盯著頭頂白茫的天花板還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她曲著手肘,小臂掩過雙目。 夢境中愧疚的余韻仍然繚繞在身側, 就好像她昨天才跟林知舟大吵一架, 少年人聲線清沉,好脾氣的跟她道歉。 當時過境遷之際, 她回過頭再看, 才發覺只有林知舟是少有的, 知曉她的頑劣與自私, 臭脾氣與壞毛病以后, 仍然想要留在她身邊的人。 這樣的人, 是她親手推開的。 姜忻一直等到黃璐過來敲門才起來, 她掀開被子下床, 扶著衣柜門框緩過一陣貧血的眩暈, 披著衣服打開房門。 “已經醒來了嗎?”黃璐語調少有的帶著幾分溫和, “不早了, 先洗漱吧?!?/br> “嗯, 好?!?/br> “早飯想吃什么?我讓楊嵐順道帶回來?!?/br> 姜忻拿著新牙刷, 往毛刷上擠出一段牙膏:“隨便, 我都可以?!?/br> “沒有‘隨便’這個選項?!?/br> 她想了想, 答得隨意:“那就灌湯包吧?!?/br> “還有嗎?” “豆漿?!?/br> “好,我去交代一聲?!?/br> 姜忻可有可無的微微頷首。 她洗了把臉,用面巾紙擦掉臉上的水漬,坐在化妝鏡前化了一個淡妝,拿著一支深咖色眉筆細細描出狹長的小山眉,在眼周點上大地色眼影輕輕暈開,收關在唇間抹上正紅色的口紅, 輕輕抿勻之時,黃璐去而復返。 “還真是長大了?!?/br> 黃璐看著她清艷的臉,笑嘆一聲。 姜忻合口紅蓋的動作頓了一下。 “需要不需要我幫你編發?”黃璐指尖撫著女兒烏黑柔順的長發,輕聲問。 “嗯,你試試吧?!?/br> 她蓄了幾年的黑發已長垂腰后,即使每隔幾個月都要去一趟理發店燙染,卻也因著平時護理得還不錯,發質仍然又細又軟。 黃璐很少做這樣伺候人的活,編了兩三遍才將發尾盤成一個鬏,然后用一塊復古法式絲巾扎緊,襯得她氣質優雅且慵懶。 “怎么樣?” 姜忻聞言,抬眼看向鏡子中的自己。 鏡中人表情很淡。 明明睡足了八個小時,臉上精致的妝容卻掩蓋不住她眉宇間的倦色,額側的碎發順著她臉頰的輪廓籠著下巴尖,隨后是另女人艷羨的天鵝頸和平直深凹的鎖骨。 同時被她收入眼底的, 還有一手搭在她肩上的黃璐。 此刻,兩人是十足親密的模樣。 姜忻短暫的失神片刻。 大抵不會有人知道她曾經有多希望母親能夠輕撫她的發頂,多想要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吃頓飯,而這些小時候讓她期盼的禮物在時隔數年后姍姍來遲,驚喜與渴盼在等待中消磨殆盡,當二十八歲的姜忻伸指拆開禮物盒上的綢帶,只余一片無足輕重的平靜與淡然。 · 接下來的一周姜忻先后去醫院換了兩次藥,最后一次去是為了拆線,她用被酒精浸濕的棉簽擦掉干涸凝固的藥渣,露出左手掌心一道未愈的疤痕。 從診室里出來后意外的遇到戴著醫用口罩大步穿過走廊的溫煜,姜忻態度談不上多熱絡,甚至沒有停下來簡單寒暄兩句,只保持著點頭之交的弱關系,距離拿捏得恰到好處。 溫煜平日里是個大忙人,這會兒恰逢飯點,好不容易有點空閑時間就帶著飯盒屁顛屁顛摸過來,林知舟正在檢查手底下兩位實習生剛寫的門診病歷,說話用詞不自覺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