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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家里又沒有其他未拆封的新睡衣,明瑤只好在下午空閑的時候去了一趟街上,買了一套新的。 暮云鎮本就不大, 一家來了什么人,買了什么引人注意的東西,很快便能傳遍家家戶戶。 原本只是一套男士睡衣,倒不會有什么,只是先前很多鄰居看見了岑黎洲。 這前腳才看見二人親密,后腳就瞧見女方出來買男方睡衣。 小鎮的民風淳樸且保守。 如若有人帶了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回鎮上,并且留下來過了夜,那大都是要定下來的意思。 所以明瑤這一路上,接收到了許多類似祝福的目光。 終于拎著衣服回到了家里的明瑤松了一口氣。 有時候太熱情了,好像也會讓人感受到壓力。 晚飯依舊是明霄做的,只是今晚的餐桌上多了一個人。 明瑤將衣服送去房間的時候,房門是半掩著的,她輕腳走進去,發現岑黎洲已經醒了。 他站在窗前,白色襯衫起了褶皺,歪歪扭扭地穿在身上。 即使這樣,也難掩他身上的氣質。 背脊挺得很直,有一種用語言無法形容的安全感。 讓人想沖動地靠過去。 明瑤唇角的弧度淡了淡,她敲了敲房門,弄出了點動靜。 男人聽見聲音,緩緩轉身,依舊是那張好看的臉。 只是依舊俊美無儔的臉上,此時多了一絲她不太看得懂的情緒。 或許是能看懂的,只是她不愿意去思考而已。 明瑤收起內心的胡思亂想,朝他笑了笑:“我給你買了兩件換洗衣服,你先將就著穿?!?/br> 說完她彎下腰將衣服放在床尾。 等她直起身子的時候,人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她面前。 明瑤被小嚇了一跳,卻佯裝鎮定:“怎么了?是不是還不舒服?” 問完,她伸出手,貼在他額前,感受了一下。 不燙。 而后松了一口氣。 隨后想移開手的她沒能如愿,因為那只手被岑黎洲突然攥住了。 小幅度掙扎后,目光驀然和他的對上。 不知道是不是換了地方還是僅僅因為沒有她的原因,岑黎洲這一下午并沒有睡很久。 只躺了半個小時,便徹底清醒了。 之所以不愿意起來,是因為那被子是明瑤給他鋪的,雖然只接觸了一小會兒。 可好像也沾染上了她身上的味道。 讓他舍不得放開。 她總是抗拒著自己的靠近,即使將人擁在懷里,岑黎洲也能感受到她的心在默默遠離自己。 “怎...怎么了?”明瑤被他看得內心莫名地忐忑。 感覺到他好像有什么話想說,可是過了很久之后,直到明霄已經在樓下催他們下去用飯了。 明瑤才聽到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聲,還沒來得及化解他這道嘆息的含義,就聽見他說:“他在喊我們?!?/br> 本來明霄是想著隨便做幾道菜的,哪曾想姚敏午睡醒來后,直接寫了個菜單給他。 菜單是特地問過明瑤的,姚敏害怕岑黎洲有忌口的,所以多問了一次。 晚餐比中午那頓還要豐富,雖然明霄嘴上說著隨便做做,可還是忙了一下午,做了一大桌子菜。 明瑤和岑黎洲下樓的時候,菜已經全部端上了桌。 家里晚飯吃的比較早,此時才剛過六點半,太陽都沒有完全落下,染了半邊天的余暉,橘黃色的光灑在小院內。 明瑤望了一眼,沒看見弟弟:“明霄呢?” 明進掃了一眼她身后的男人,才回答:“在院子里?!?/br> 隔壁于奶奶家的小黑貓不知何時又跳了進來,明瑤對貓毛過敏,所以明霄就去趕小貓了。 餐桌上,免不了又是一頓盤問。 不過遠在此前,明瑤已經和岑黎洲談過一次了,所以此刻,對面的爸媽再問過來,她不像之前那么擔心了。 “小岑啊,你爸媽是做什么的???”不舒服歸不舒服,冷靜下來的明進當然還是要以女兒為重,所以在妻子問完一句后,片刻不耽誤地又接上。 絲毫沒有給對方歇息的機會。 好在岑黎洲應付地也游刃有余,原本還有些擔憂的明瑤此刻也漸漸放下心來。 只見他放下湯匙,恭敬回答明父的話:“家父目前待業在家,沒有工作,家母最近在重新創業?!?/br> 熟知一切的明瑤乍一聽到他這句話,差點嗆到了嗓子。 坐在她身側的岑黎洲趕緊伸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另一只手拿來紙巾,幫她擦拭嘴角的湯漬。 誰都沒有他反應快。 明進將這一切看在眼里,面對滿桌的菜肴,忽然有些食之無味。 眼底對岑黎洲的不滿也漸漸淡了許多。 “聽起來怎么有點不靠譜啊?!泵鬟M知曉自家的情況,也清楚女兒這幾年受的苦,所以即使目前對他的不滿少了許多,他也不希望女兒嫁到這種聽起來并不是很靠譜的家庭里去。 岑黎洲聽出來了話里的另一層含義,面上不慌不忙:“父親近兩年更年期到了,所以才停了工作休養,家母前幾年一直陪他在國外養病,前些日子才回來收拾她之前創辦的工作室?!?/br> “是這樣啊?!泵鬟M聽著他這一長串的解釋,翻來覆去地想了想,也沒覺得哪里有問題,可是他隱約覺得自己漏了什么。 明瑤在一旁默不作聲地吃飯,聽著岑黎洲的回答,不由得在心底對他伸出一個大拇指。 夠厲害。 明明說的和事實天差地別,但卻離奇的都能對得上。 岑黎洲在給明瑤挑完最后一塊魚rou后徹底放下筷子,鄭重道:“父親的病不算嚴重,不需要花錢,母親的工作室也一直在盈利?!?/br> “家中沒有外債,房子夠住,也有一些基金和股票?!?/br> “還有......” 他這個樣子,像是要將家底全掏出來一樣,明進趕緊叫停:“小岑,不用說的這么詳細,我就隨便問問而已?!?/br>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方才他好像從女兒男朋友臉上看到了“恨嫁”的意思。 一定是他酒喝得不夠多。 看花眼了。 “阿霄,去,再拿一瓶酒過來?!?/br> 明霄聞聲,放下筷子,視線看向明瑤的方向。 明瑤朝他點了點頭。 然后明霄就去拿酒了。 能夠用酒來轉移老爸的視線,明瑤當然愿意。 只是她高估了岑黎洲的酒量,也低估了自家老爸對酒的狂熱愛意。 這頓晚飯整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喝到最后,明瑤有些看不下去了。 連忙指使明霄將剩下的酒放起來。 這邊的酒一向很烈,且度數不低。 一般的外人到了這里都受不了,更何況本就不勝酒力的岑黎洲。 姚敏對女兒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