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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說是個富家少爺都覺得虧了呢?!?/br>“是嗎?”四阿哥將眼前的人從頭到腳看了個仔細,那探尋的目光,好像都帶了透視的功能,蘇偉放低了手里的燈籠,試圖遮掩紅成了螃蟹殼的臉。“恩,確實好看,”帶著點低笑的嗓音柔柔地蹭過蘇偉的耳畔,蘇大公公默默咬住了嘴唇,裹了又裹的斗篷里面,好像燒開了一鍋水,快要冒熱氣了。“天色不早了,妾身們先告退了,王爺也早點歇息吧,”詩玥出聲,帶著鈕祜祿氏一起行了禮,兩人秉身而退。臨出園門時,詩玥偷著轉頭,看了一眼遠去的燈火。蘇公公手里的燈籠不知什么時候到了四阿哥手里,兩人似是一先一后,其實距離并不遠,四阿哥只要稍稍偏頭,就能看到那個人。東小院兩人進了屋,蘇大公公的一肚子火立時發作起來,把斗篷一甩,就伸手去掐四阿哥的脖子。被四阿哥單手制服,連摟帶抱地拽到了榻上,心滿意足地在腰上、屁股上摸了兩把道,“嗯,是好看,腰也掐得好,回頭讓師傅照這樣子多做兩身?!?/br>“做什么衣服啊,我有正事兒呢,”蘇偉甩開四阿哥耍流氓的手,一路爬到榻子里側,“在外頭忙了一天,著急回來跟你匯報情況呢,你倒好,當著人面欺負我!”“這怎么能是欺負呢,”四阿哥松了袖口,脫下朝服,彎著唇角坐到蘇偉身邊,“確實好看嘛,這好衣裳也要架子搭。咱們蘇公公天生麗質,改明兒穿上這身到日精門外溜達一圈,管保那些朝里的年輕后生,都被你比下去!”蘇公公有些飄飄然,在腦中暢想了一番,冷下臉道,“穿這身進宮,我不想活了嗎?不說這些廢話了,我今天可逮著馮進朝了!”“老八身邊那個太監?”四阿哥靠到墊子上,“他告訴你嘉怡出了什么事了?”“說的不清楚,”蘇偉正了正神色,又俯身到四阿哥耳邊,“不過,我懷疑……”四阿哥眉目一冷,“混淆皇家血脈?不可能吧。這要被發現了,可是掉腦袋的大罪?!?/br>“現在還不能肯定,”蘇偉也有些不敢確信,“還得等我見到繡香再說?!?/br>“老八這個人……”四阿哥皺了皺眉,“如果,這次的傳聞真的對他造成了相當大的壓力,說不準,他真的會鋌而走險!”十一月中旬,哈密“大人,四川來信了!”門人胡卜將信呈遞給富寧安,富寧安匆匆拆開,看過一遍后才慢慢吐出口氣,“年大人已經開始籌糧,如果一切順利,月末應該就能調往邊關?!?/br>“大人不用過于憂心,”胡卜給富寧安遞上熱茶道,“咱們先前調來的糧食已盡夠過冬使用了,如今策妄阿拉布坦遠遁,照京里的意思,總不至于讓咱們冰天雪地時出兵?!?/br>“過冬的糧食是夠了,可帶兵打仗不能只看眼前,”富寧安的手在地形圖上敲了敲,“待到入冬,哈密周遭便一片荒蕪,不管用駱駝還是用馬,運糧都是難上加難。屆時冬去春來,糧草見底,再現調糧食過來,士兵不是要挨餓?萬一準噶爾初春時偷襲,咱們就更加被動了。更何況,現在甘肅大小官員與我都不是一條心,調糧調兵都是一波三折,我不能不提前考慮?!?/br>“大人思慮周詳,是屬下目光淺薄了,”胡卜拱手道。富寧安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將剛收到的信扔進了火盆里,起身出了營帳。胡卜走到火盆前,信紙已經燒成了灰燼。第380章釣魚康熙四十八年十一月十七,八爺府八福晉端坐在屏風后頭,何焯垂手站在房屋中央。金環立在八福晉身側,看著主子越來越白的臉,心下隱隱擔憂起來。“還請福晉多做思慮,微臣也是迫不得已,”何焯低下頭,“邊關新起戰事,各方勢力蠢蠢欲動,貝勒爺這時候遭臣下質疑,無疑是雪上加霜。危急時刻,只有福晉能助貝勒爺一臂之力了。千里之堤毀于蟻xue,貝勒爺苦心經營多年,不能因為幾句流言就功虧一簣啊?!?/br>八福晉兩只手絞著手絹,嘴唇緊緊抿著,半晌后才輕聲道,“你的意思,是讓我獨自擔下這起言禍的后果……是貝勒爺吩咐你的嗎?”何焯微微掀眉,一屏之隔,他看不到八福晉的神情,“自然不是,臣下是瞞著貝勒爺來見福晉的。實在是,這些日子貝勒爺承受了太多的非議。本來,邊關動兵正是咱們八爺府滲透兵權的最好時機??墒侨缃?,就因為那些傳言,貝勒爺是處處掣肘。福晉一向與貝勒爺同心同德,臣下冒死,敢情福晉出面,替貝勒爺鏟去這個障礙。事后,何焯愿任憑福晉處置?!?/br>“你一心一意都為了貝勒爺著想,我有什么好處置你的,”八福晉輕輕嘆了口氣,“只是,你確定我這么做,就可以轉移那些流言的矛頭嗎?”“是,”何焯重重地應了一聲,“不知福晉可曾聽說,在貝勒爺之前,一直深陷謠言的是雍親王。坊間都在傳他寵幸一個叫萬祥的公公,連宮里都得了消息。臣下一直好奇雍親王會如何處理此事,沒想到他非但沒有把那個萬祥殺了以證清白,反而又重用了另一個已經被趕出王府的老太監。這下,皇阿哥狹弄內監的戲碼變成了兩個太監的爭權奪利。無論這件事情的發展是否偶然,雍親王現在都已徹底擺脫了流言的困擾。如今,貝勒爺也是騎虎難下,臣下思慮再三,也只有先效仿雍親王之事,暫且壓下民間的流言,盡量消除影響。待他日,貝勒爺再得幾兒幾女,臣子們心中的疑竇自然也就煙消云散了?!?/br>八福晉掐了掐掌心,整個人看起來越發單薄,金環看得著急,可又不敢隨便開口。半晌后,八福晉沙啞著嗓子道,“好,給我幾天時間,我尋個法子出來。屆時,再與你商議?!?/br>“福晉深明大義,臣下感激不盡,”何焯達到了此行的目的,沒有再多留,俯身告退了。待何焯出了屋子,金環才急慌慌地上前道,“主子不會真打算聽那個何焯的話吧。他讓您把貝勒爺子嗣稀少的罪過都攬到自己身上,還讓您把自己不能生育的消息散播出去。這回頭,貝勒爺是不遭人作踐了,可是您怎么辦???這年頭年尾的進宮串門,咱們得遭人多少白眼???萬一皇上那頭怪罪下來,那主子您——”“這也是沒法子的,”八福晉靠著軟榻上的小桌,一張明艷的臉龐好似被抽干了水分的牡丹,徒留表象,毫無生氣,“咱們府上的孩子太少,跟我本來就有關系。像何焯說的,謠言初起時,矛頭是指向我的。只是不知怎么傳著傳著,就傳出了貝勒爺不舉的消息來。說起來,還是我連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