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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個孩子似的,也不怕被人看見?!?/br>蘇偉仰著頭看了一眼四阿哥,磨蹭磨蹭懷里的枕頭道,“我今天抱到弘盼了,軟綿綿的,還沖我吐了個泡泡呢?!?/br>“弘盼?”四阿哥眨了眨眼睛,“你今天碰到鈕祜祿氏了?”“恩,”蘇偉抱著枕頭繼續滾,“我今天在詩玥那兒,正好碰到鈕祜祿小主抱著二阿哥過來,小主就讓我抱抱弘盼,還讓我墊一墊呢,我沒敢——”“你又跑到詩玥那兒干什么去了?”四阿哥皺起一雙劍眉。蘇偉頓了頓,沒理會某人醋意滿滿的問句,繼續沉浸在莫名的興奮里,“我好久沒有抱過那么小的孩子了,第一次抱好像還是大格格剛出生的時候吧,不過也只抱了那么一次。你別看弘盼還是個嬰兒,抱起來可是很有分量呢?!?/br>“你又給我轉移話題,”四阿哥脫了靴子躺到蘇偉身邊,“爺叫你沒事兒少去西配院,你都知道府里現在亂七八糟的事兒一堆——”“誰給你轉移話題啦,”蘇偉抬腿踹了四阿哥一腳,“我就是喜歡小孩子,你當初也是個小屁孩呢,就是都不給我抱。不過,你騎過我脖子。對了,你北巡喝醉時,好像答應過我長大后背我飛飛呢!”四阿哥一愣,轉頭看著蘇偉锃亮的大眼睛,“爺說過這話嗎?醉話不算數的——”“怎么不算數啊,”蘇偉一個猛子蹦了起來,“你別以為我記性不好,你當初是酒醒了之后說的!我不管,你背我!”“爺累了,今天早點睡吧,”四阿哥翻身下榻,準備進屋。蘇公公虎軀一震,朝著四阿哥的背就撲了過去,屋內頓時一陣乒乒乓乓,嬉笑哀嚎之聲。守在門外的奴才們齊齊撇了頭,心道今夜月色真好。八爺府同一片月色下,有人是獨守空閨,有人是鴛鴦錦浪。張氏的小院中,旖旎曖昧之聲時不時地讓在外廳守夜的侍女們紅了臉龐。臥房內,柳色的床紗一陣陣地晃動,床帳陰影下的喘息聲越來越急促,張氏也再顧不得小家碧玉的含蓄,嘴角漸漸溢出破碎的呻吟聲。美妙的情致似乎漸入佳境,本該尊崇本能,維持一段時間的情之交融卻在一陣詭異的抖動后戛然而止。原本曖昧羞赧的氣氛,瞬間尷尬至極。“王爺……”張氏抿了抿唇角,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您今日太累了,不如早些休息吧?!?/br>八阿哥看了身下之人一眼,臉色有些蒼白,“你也早點睡吧,爺回前頭休息?!?/br>“是,”張氏披了薄紗送走八阿哥,眉眼間頗帶了些擔心與憂慮。一個難眠的夜晚,在輾轉反側中總算過去。清晨,八阿哥從床榻上坐起時,身下少了某些自然反應,空落的厲害,一股強烈的不安猛地涌上了心頭,“小榮子,把劉鶴叫過來!”八阿哥的臥房內,彌漫著一種讓人窒息的壓迫感。劉鶴為八阿哥診了脈,川子型的眉心擠成了深深的溝壑,“王爺,奴才還需為王爺針灸一次,才能有所確認?!?/br>八阿哥沒有開口,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劉鶴抿了抿唇,從藥箱中取出銀針,“王爺,此針下去有沖精之效,若是王爺有所反應,則只是一般的腎衰氣弱,調養些日子便能恢復。若是此針下去,王爺沒有反應,則……”八阿哥目光寒涼,劉鶴沒有再說下去,低下頭專注下針。一陣讓人驚慌的沉默后,劉鶴連著他的藥箱都被掀翻在地上。“滾,你給我滾!”八阿哥面色鐵青,一手撐著床榻,一手四處揮舞。“貝勒爺,”小榮子連滾帶爬地撲到床前,“貝勒爺息怒,您且聽劉大夫把話說完啊?!?/br>“貝勒爺,”劉鶴也慌張地爬了起來,跪在床前道,“貝勒爺,您的病絕不是平白無故地生出來的。這種癥狀,是藥物所致?!?/br>“藥物?”八阿哥眼色恍惚,“是誰,是誰害我?”“貝勒爺,奴才從您的玉塵上看,”劉鶴低下頭,“這種藥不像是內服所致,倒是由外接觸更為可能?!?/br>“由外?”八阿哥愣了愣。小榮子眼珠一轉,湊到八阿哥耳旁低語了幾句。八阿哥面色一寒,冷著嗓子道,“把張氏帶來見我!”第276章八爺府大戰康熙四十五年十一月末,八爺府“主子,這是從張小主屋子里搜出來的,”小榮子將一只木盒打開呈給八阿哥過目,盒中擺了兩只白色瓷瓶。八阿哥掃了一眼,眼眸清冷,劉鶴皺了皺眉,拿出一只藥瓶檢驗起來。張氏瑟縮地跪在屋子當中,見劉鶴倒出了藥粉,壯起膽子道,“爺,可是妾身犯了什么過錯?這藥粉是妾身調理身子用的,妾身只是想更好地伺候貝勒爺,想早日為貝勒爺開枝散葉——”“住嘴!”八阿哥一聲輕斥,打斷張氏的話,沉下的臉色仿佛掛上了深冬的寒霜。“劉大夫,怎么樣?”小榮子壓低了嗓音問道。劉鶴細細嘗驗了藥粉后,向八阿哥一拱手道,“貝勒爺,這藥粉中確有傷身之物,初起不易察覺,但長時間接觸過后,會慢慢滲入體內,掏空精氣——”“不可能,”張氏聞言身子一顫,“這藥,這藥絕對沒問題的!劉大夫之前也檢驗過,他說這只是養身的藥物,連媚藥的成分都沒有,怎么會傷身呢?”八阿哥眉心一蹙,轉頭看向劉鶴道,“這是怎么回事?”“回貝勒爺,奴才——”“這藥是妾身讓人在烏拉那拉氏的院子里搜出來的,”福晉掀簾而入,沖八阿哥輕輕一福,“貝勒爺恕罪,妾身在后院聽說您讓人帶走了張氏,還和您的身體有關,實在放不下心,就冒冒然地過來了?!?/br>“福晉不用擔心,”八阿哥抿了抿唇,眼眸微暗,“劉鶴發現得早,并沒有什么大礙,只要稍加調養就是了?!?/br>劉鶴看了八阿哥一眼,忙轉身沖福晉行禮道,“是,貝勒爺只是傷了些精氣,調養一些時日就能恢復了?!?/br>“那就好,”八福晉撫了撫胸口,繼而轉頭沖張氏叱喝道,“你好大的膽子,我已經明令禁止不許再用這種藥物,你明知故犯不說,還傷了貝勒爺的身子!說,這藥你是從哪兒得來的?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謀害貝勒爺的?”“沒有,妾身絕不敢有謀害貝勒爺的心思,”張氏一頭叩在地上,臉色瞬時慘白,“這藥,這藥是——”八福晉雙眼微瞇,看了看吞吞吐吐的張氏,轉頭命令侍女道,“去把烏蘭那拉氏帶來!”偏僻小院“小主,小主,”繡香匆匆忙忙地跑進內室,“金環帶著幾個嬤嬤往咱們這兒來了?!?/br>“總算是來了,”嘉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