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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br>張氏捏著帕子掩了掩唇角,躊躇了片刻壓低聲音道,“那藥粉,真有緊致密處的作用?”“是,”巧文低下頭道,“奴婢聽繡香jiejie跟嘉儀小主說,那藥不僅能緊致潤滑,還能散發幽香,引人情欲,用的時間長了,連顏色都能改變——”“行了,”張氏與荷卉一時都羞紅了臉頰,“烏喇那拉氏也真不知檢點,竟妄想用這些媚俗的東西勾引貝勒爺?!?/br>“主子,這事兒咱們得告訴福晉,”荷卉抿起唇角道,“福晉肯定正愁找不到理由處置烏喇那拉氏呢,您遞了這個臺階過去,福晉肯定對您刮目相看?!?/br>張氏看了荷卉一眼,神色清淡,“自然是得告訴福晉的,這貝勒府的后院還是福晉說了算嘛。只不過,那烏喇那拉氏用的是保養身子的藥粉,就算告訴了福晉,福晉也未必有理由真的處置她?!?/br>“那就是福晉的事兒了,”荷卉蹲到張氏腳下,替她按著小腿,“只要福晉看重小主,等貝勒爺回來,小主就能多多近前伺候,只要小主也有了孩子,咱們就不用天天看著毛氏張揚跋扈的樣子了?!?/br>張氏沒有言語,輕輕瞥了荷卉一眼后,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到了屋子當中的巧文身上。翌日,嘉儀剛剛用過早膳,院子外頭就熱鬧了起來。毛氏的聲音尤為響亮,清脆地笑著道,“這還是滿族大姓家的女兒呢,竟這般不知廉恥,福晉真該帶著她去問一問雍親王妃,看這嘉儀小姐是誰教養大的?!?/br>“小主有所不知,”福晉侍女金環的聲音倒十分溫雅,“嘉儀格格的額娘近來剛剛去世,咱們若要追究,還真沒出找去?!?/br>“哎喲,那是我嘴碎了,”毛氏扶著肚子尾隨在福晉身后進了嘉儀的小院。嘉儀與繡香對視了一眼,相攜而出,向福晉行禮。“免了,”福晉冷冷地看了看嘉儀,側頭對金環吩咐道,“帶人進去搜!凡是裝了藥粉的瓷瓶都拿去給大夫看!”“是,”金環一俯身,帶著幾個嬤嬤繞過嘉儀就進了屋子。“福晉這是何意?”嘉儀蹙著眉頭起身道,“就算妾身再人微言輕,好歹也是入了宗人府名冊的。福晉總不能什么名頭都沒有,就冒冒然地搜妾身的屋子吧?”八福晉微微彎起唇角,目光輕巧地掃過一旁靜默不語的張氏,轉頭沖嘉儀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擅用媚藥迷惑貝勒爺,貝勒爺就算賜死你,旁人也說不出一個‘不’字來!”“妾身冤枉,”嘉儀慌忙下跪道,“妾身從來沒有用過什么媚藥,貝勒爺更是許久沒有到過妾身的屋子,何來迷惑一說呢?”“你還真是嘴硬啊,”八福晉瞇起雙眼,“那你告訴我,繡香撞到張氏那天,袖子里藏得白色瓷瓶,裝的是什么???”第271章月亮頭康熙四十五年九月末,八爺府初秋的花園已帶了些許蕭瑟的寒意,嘉儀的小院一改往日的冷清,充斥著滿滿的不安與嘲諷。八福晉與挺著肚子的毛氏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張氏眉目微斂,立在兩人身后。繡香扶著嘉儀站在堂屋廊下,屋內已是一片狼藉,金環帶著幾個嬤嬤將嘉儀僅剩的一點家當翻得到處都是。又過了半個時辰,金環捧著一只木盒走出堂屋,盒內幾只乳白色瓷瓶尤為引人注目。嘉儀微微變了臉色,低垂著頭走到福晉身前跪下。“叫劉鶴過來,”八福晉冷冷地瞥了嘉儀一眼,就任她一直跪在院子當中。劉鶴是八爺府的大夫,醫術也是京城數得上的大手。金環將劉鶴引到小院時,嘉儀正哭著向八福晉請罪。“妾身真的毫無歹心,妾身只是想服侍貝勒爺而已,”嘉儀跪得久了,膝蓋已有些支撐不住,“妾身知道,用這種閨中秘藥有礙觀瞻??墒?,這藥只是調理身子的,并沒有媚藥的成分,妾身更沒有那個膽子用藥物迷惑貝勒爺,還請福晉明察——”“行了,你這信口雌黃的本事可是越發精進了,到底是不是媚藥可不由你的一張嘴來決定,”說完,八福晉轉頭看向劉鶴道,“劉大夫,你來驗一驗這白色瓷瓶中的東西?!?/br>“是,奴才遵命,”劉鶴一拱手,接過瓷瓶到一旁細細查驗起來。嘉儀還跪在地上,由膝蓋竄上的寒意,讓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張氏看著嘉儀越發蒼白的雙唇,略一躊躇后小聲對八福晉道,“福晉,讓嘉儀格格起來回話吧,這后院的奴才來來回回地都看著呢?!?/br>八福晉轉頭看了張氏一眼,拿下帕子掩了掩嘴角,轉而對嘉儀道,“你起來吧,別這幅柔弱無骨的樣子,好像本福晉一味欺負你似的?!?/br>“妾身唐突,多謝福晉,”嘉儀低了低頭,由繡香攙扶著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福晉,”正說話間,劉鶴已經檢驗完畢,躬身走到八福晉身前,“回福晉,這藥的成分奴才已經一一驗過,是專門調理女性私隱的藥材,并無其他疑處?!?/br>八福晉聞言雙眼微瞇,有些懷疑地道,“其中,沒有媚藥的成分嗎?若是接觸久了,會不會對身體有害?”“福晉請放心,”劉鶴低頭拱手,“這藥粉所用的藥材都十分珍貴,且藥性相合,相輔相成,當是閨中秘藥的至寶,用得久了,對于女性的身體會有很大改善,并無不良影響。另外,除了幾味稍有助情致的香料,并無明顯催情的成分,實在算不上媚藥?!?/br>“這么說,”張氏突然插嘴道,“這藥確實只是調理身子的咯?”八福晉面色一寒,回頭瞪了張氏一眼,張氏慌忙垂下腦袋。“小主說的沒錯,”劉鶴低著頭繼續道,“這藥算得千金良方,頗有療效,于深閣女子來說,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br>張氏抿了抿唇,偷偷地看了嘉儀一眼,不再吭聲。八福晉冷冷一哼,一手搭在石桌上對嘉儀道,“就算現在你沒用媚藥,不代表以后不會用。你花了多少銀子淘來的這藥粉,若是貝勒爺壓根不肯來你這兒,不是都白費了嗎?可見,你還是揣著見不得人的心思?!?/br>“福晉,”嘉儀淚濕了雙眼,又俯身跪下,“嘉儀已經嫁進了八爺府,所作所為都不過是想尋個輕松點兒的日子罷了。妾身真的不敢存其他的心思,妾身只想安安生生地在貝勒爺和福晉身邊活下去,還請福晉明鑒……”八福晉長長地吐了口氣,百無賴聊地站了起來,也不再搭理哭得梨花帶雨的嘉儀,轉身沖毛氏道,“天兒也不早了,咱們都回去歇著吧。金環,把那些藥粉處理了!以后府里不許再弄這些有傷風化的東西,否則別怪本福晉不講情面!”嘉儀的身子越發僵硬,跟著張氏、毛氏俯身行禮,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