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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還未有所反應,佟佳氏已經走遠了。六月李格格的臨產日期還差一月,后宮中先有了動靜,十五阿哥生母王貴人又誕下一位皇子?;噬洗笙?,重賞六宮。蘇偉在這春末夏初的日子,向四阿哥討了假期,跑出皇宮去溜達。結果在京郊承恩寺,遇見了熟人。蘇偉本來在城隍廟無所事事地閑逛來著,卻聽路人講承恩寺今兒個請來了眾多大師、高僧為新鑄的佛像開光,據說佛像全金身打造、高愈兩丈很是壯觀,而且還會當場派發素食。正好閑話的路人趕了馬車要去,蘇偉就湊了份子,坐上了車。這是蘇偉第一次一個人往京郊去,一路上新鮮的很,馬車趕了一上午才到了承恩寺。承恩寺依山傍水,風景優美,蘇偉在山寺旁轉了兩圈,才擠進人山人海的信徒當中。所謂的金身佛像遠沒有傳說中那般神圣,蘇偉象征性地上了香,就轉去了后院。后院相對清凈,蘇偉挨個廟門看了看,結果在藥王菩薩門前正碰上了上香的德柱。承恩寺后門外有一段長長的石階,似乎走的人很少,長了不少青苔。蘇偉與德柱選了個干爽的地方并肩而坐,眼前是蔥翠叢山,綠柳石林。“太子大婚時,我怎么沒看到你???我見太子的哈哈珠子似乎都在?!碧K偉壓著胳膊,彎著身子,用小樹枝劃著腳下的青苔。“我近來沒在宮里,太子派我出門辦事了,”德柱遠遠眺望著山景,心里難得地平靜。“哦,”蘇偉應了聲,拄著下巴,把樹枝叼進嘴里,“怎么也是太子大婚嘛,你應該提早趕回來的?!?/br>德柱低下頭,沉默半晌道,“我只是個奴才,少我一個也沒什么大礙?!?/br>蘇偉轉頭看看德柱,沒再說話。德柱碰了碰蘇偉的胳膊,“你怎么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跑到京郊來了?”蘇偉咧嘴笑笑,“無聊嘛,聽說這里有熱鬧,我就過來了。反正主子不知道,沒關系的。哎,好像今兒個還派發素齋呢,我們一會兒去領點兒,吃了寺廟的飯說不定能積點兒福分呢?!?/br>德柱無奈地搖搖頭,“福分哪有那么好得啊,要真如你說那般,世上就沒有苦命人了?!?/br>“事在人為嘛,沒做怎么知道呢,”蘇偉拍拍胸脯,“你看我一個半男人都積極向上呢,你身家背景那么好,干嘛總是提不起精神的樣子?”德柱笑笑,抿了抿嘴唇,沉默了半晌,“你說得對,是我矯情了?!?/br>蘇偉得意地晃晃腦袋,叼著樹枝哼著小曲。時到傍晚,四阿哥晚膳都用完了,出宮的蘇公公還沒回來。張起麟跑到了神武門旁去等著,苦命的王朝傾站在冰塊一樣的四阿哥身后默默祈禱。終于,眼看著宮門下鑰的前一刻,蘇公公劃著石板路就沖進來了,要不是令牌亮的早,估計守門的侍衛當場就把人刺成蜂窩煤了。“哎喲,我的哥哥唉,”張起麟哭喪著臉迎上來,“您這是跑去哪了?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哎呀,”蘇偉窘迫地撓撓腦袋,“意外,純屬意外?!彼趺粗纴眍I素齋的人會那么多,一時估錯了時間,才踩了點兒,也不知道他們家主子的臉現在黑到什么程度了。正三所張起麟剛一邁進正殿大門,就高喊一聲,蘇公公回來啦,說完一個側身就沒影了。蘇偉瞪了門外一眼,捧著一直藏在胸口的紙包進了臥房門。“奴才去給主子打水啊,”王朝傾見蘇偉進了門,利落地朝四阿哥一俯身,轉頭沖出去了。蘇偉看看晃動的門簾,撇了撇嘴。四阿哥坐在床邊,兩手拄著床板,面無表情。蘇偉垂著肩膀,撓撓后腦勺湊了過去,“主子,我知道錯了,發生了點兒小意外,才回來晚了?!?/br>四阿哥沒有說話,眼色黯然。蘇偉在屋里站了一小會兒,打開了牛皮紙,拿出一只黃澄澄的包子遞給四阿哥,“主子,這是我在承恩寺搶,不是,領來的。他們今天給佛像開光,才派發素齋,我特意去拿的。都說這樣求來的心誠,能給人帶來福分……”四阿哥抬起頭,看了看蘇偉,又看了看那包子。蘇偉扁扁嘴,又向前蹭了蹭,把包子按到了四阿哥嘴邊,四阿哥微微張口,咬了一點兒。蘇偉頓時笑了,“嘿,好吃嗎?什么餡兒的?”四阿哥低下頭,嘆了口氣,“沒吃到?!?/br>“恩?”蘇偉拿起包子看了看,照著四阿哥的嘴印又咬了一大口,結果還是沒看到餡兒。“過來!”四阿哥伸手把還和包子較勁的蘇偉拉到床邊坐下,蘇偉拿著包子淚眼汪汪的,他白搶了,早知道這包子沒有餡兒,他直接去領窩頭就好了。四阿哥偏著頭看著又不知道神游到哪兒去的蘇偉喘口氣,最后胸口一悶,手一伸,攬著蘇偉的腰躺到了床上。四阿哥的身子壓下來時,蘇偉手里還拿著包子,后來包子不知去哪兒了。而去打水的王朝傾,一晚上都沒有回來。第95章誰更了解誰?康熙三十四年蘇偉蹲在偏廊下,瞇著眼睛,看著院子里忙活兒來,忙活兒去的王朝卿。自從蘇偉由屋子里出來,王朝卿就沒站住腳過,路邊的花盆都被他挪了六次了。這人肯定是看到了,蘇偉暗暗篤定。昨晚本該他當班的,就算事有緣由,王朝卿也沒張起麟那個膽子敢直接回房休息。更何況,昨晚滾到地上的包子不見了。午時,王朝卿準備往阿哥所膳房一趟,結果剛出了大門,就見到了蕭二格笑面虎一樣的臉,“王公公,出去???”“恩,”王朝卿點點頭,轉身往膳房走,然尚未走幾步,就出了一身冷汗,“你跟著我干什么?”蕭二格撓撓頭,“小弟也要去膳房一趟啊。怎么,不方便?”王朝卿抿了抿唇,搖搖頭。蕭二格是誰的人,整個正三所的奴才都知道,這人職位不高,卻直領著二十個灑掃太監。因著蘇公公的威風,平日里有什么賞賜都不會缺了他那一份,在院子里可說是無孔不入。四阿哥用完午膳,蘇偉別別扭扭地進了四阿哥書房,把當班的劉裕遣了出去,自己抱著膝蓋坐在榻子上。四阿哥翻著書瞅了他一眼,也沒說話,只等蘇偉開口。蘇偉看了看四阿哥,又撇了撇嘴,昨晚他當真心驚rou跳了一番,還以為自己的晚歸刺激了四阿哥的雄性荷爾蒙,要晚節不保了。誰知兩人翻騰到最后,也只是動了動手,碰了碰嘴。為此,蘇偉還有點兒小小地失落,尋思著四阿哥是不是有什么忌諱或者嫌棄啥的。不過,在蘇偉疲累至極,陷入昏睡的前一秒,突然意識到,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