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0
關鍵的是看起來要比一般的糕點有味道的多。其實這正是蘇偉發明的熱狗改良版,用膳房大廚自制的淡味干腸,配上蔬菜,抹些秘制醬料夾上兩張烤餅再用牛皮紙包好就行了。每天四阿哥上朝回來都要急急忙忙地準備功課,吃點心總是糊弄了事,這回有了他的熱狗,四阿哥就可以一邊看書一邊細嚼慢咽了。不過熱狗這個名字蘇偉沒有告訴四阿哥,因為四阿哥肯定會說不雅,也不能理解。像他之前做的披薩,被四阿哥叫成露餡餅;漢堡包被四阿哥叫成夾三層兒;如今的熱狗,四阿哥給起了一個挺洋氣的就是容易引起歧義的名字,叫牛皮包兒。今兒個課程主要是顧八代師傅講的史記,蘇偉低著腦袋瞇著眼睛站在墻邊兒打盹,跟著四阿哥上課時間長了,他已經練就了頭不點地、身形安穩、隨叫隨到的打盹神功。當顧八代合上書本道“四阿哥,今兒的課時已畢,”蘇偉瞬間清醒過來。然四阿哥并沒有像往常一樣站起來給師傅鞠躬,而是若有所思的模樣,顧八代道“四阿哥可是有什么不懂的?”四阿哥搖搖頭,“今兒的課,學生尚能理解,只是有一朝堂的事兒想問問師傅?!?/br>顧八代躬身,“四阿哥請講?!?/br>“什么是結黨?”顧八代一愣,蘇偉也一愣,四阿哥繼續道“今天我在御門聽政時,得知有御史參奏明相結黨連群、貪污納賄,皇阿瑪很生氣,下令徹查。我想問問什么是結黨,如果結黨者,只圖有一番大作為,不為營私,會遭參奏嗎?”顧八代低頭想了半刻道,“黨者,黨羽也,本就暗含貶義。曾鞏曾言,‘意向小戾,則相告訐,結黨詐張,事關節以動視聽,’凡成黨羽者,勢必有所圖謀,在鄉間或殘害百姓、傷民心,或貪戀權勢、攬富貴,在朝堂,則……謀大事、動國本,是上位者的大忌。而天下之大,只有一黨可正,是為皇黨也。胸有大志者,應德才兼備,入朝堂,拜于皇權之下,以才能得重用,一展手段,方為正道?!?/br>四阿哥想了半刻,微微地點了點頭……顧八代向前走了兩步,在四阿哥書桌前拱手躬身,微微壓低聲音道“然四阿哥為皇子,有些事兒,當可量力而行?!?/br>四阿哥看了看顧八代,站起身道“學生受教了,今日辛苦師傅?!?/br>延禧宮外銀柳給大阿哥福了一禮,“大阿哥,娘娘身體不適,今兒個不能見您了?!?/br>大阿哥皺眉,“額娘身體不適?有請太醫看過了嗎?怎么回事?”銀柳笑笑,“大阿哥不必心急,娘娘是些老毛病,休息休息就好了。大阿哥事忙,近些日子就少來后宮吧。娘娘說了,這冬末春初的有股子浮躁勁兒,此時啊是一動不如一靜,也省的惹來些煩人的蟲蟻?!?/br>大阿哥看看禁閉的宮門,又看看臉色平靜的銀柳,低頭道,“那好,煩勞姑姑好生照顧額娘?!?/br>銀柳俯身,大阿哥沖宮門磕了一頭,轉身走了。銀柳走回正殿中,惠妃正坐在圓桌前,獨自下著一盤棋,“怎么,走了?”銀柳躬身道“走了,臨走時還對著宮門給您行了禮?!?/br>惠妃微微笑笑,“胤禔自小就是個孝順的?!?/br>銀柳上前給惠妃倒茶,“娘娘也是為大阿哥好,這時前朝正值多事,明相一向支持大阿哥,如今大阿哥再跟后宮來往頗多,怕是引來那些小人落井下石啊?!?/br>惠妃嘆了口氣,“本宮在宮中那么多年,什么時候在乎過那些小人物?真正讓本宮害怕的,只有皇上的心意?!?/br>正三所蘇偉拄著下巴趴在桌子旁邊,四阿哥拿著哈哈珠子們的名冊左看右看,最后賭氣地把冊子一摔,和蘇偉對著眼睛看了一會兒。蘇偉慢慢地把胳膊拿下來,支起身子,并直雙腿,往后退了兩步,站好……四阿哥瞪了他一眼,嘟著嘴,聲音低低的道“大哥有明相,太子有索相,三哥好歹有個長公主的jiejie,而我……”蘇偉向窗外看了看,關上窗戶,走到四阿哥跟前,“主子,您才十一歲。再說,您有皇貴妃啊。佟佳氏一族可能不如明相、索相一時顯赫,但是能人輩出、根底深厚,是朝中少有的世家大族?!?/br>四阿哥嘆了口氣,“我不是皇額娘的親生兒子,佟佳氏一族對我只是不冷不熱,而且還是看在皇額娘的份上……”蘇偉心里有點兒緊繃繃的,思量了半天道“主子,您所圖什么?”四阿哥抬頭看看了蘇偉,伸出一只手握緊拳頭,“男兒大丈夫,活了一世,當然要立下一番功業,我是愛新覺羅家的兒子,以后青史留名,我可不想只是寥寥幾句話?!?/br>蘇偉暗暗呼出一口氣,他還以為四阿哥年紀輕輕就有奪儲之心了呢,“主子,您是皇阿哥,以后有的是您建功立業的機會,就像今年顧師傅說的,入朝堂,以能力得重用才是正道?!?/br>四阿哥垂下頭,“我早在朝堂里了,可沒有自己人為你說上一句話,皇阿瑪根本看不到你?!?/br>蘇偉咽了口唾沫,他們家四爺就是太求上進了,“主子,奴才小時候聽過一句話,叫機會只留給有準備的人,如果皇上即可重用您,您現在的能力能做什么呢?”四阿哥低頭想了半天,又抬頭盯了蘇偉半天,讓蘇偉背后毛毛地退了好幾步。然后,四阿哥拿起書翻了一頁,“我餓了,給我上個牛皮包兒”二月十八大阿哥嫡福晉伊爾根覺羅氏入宮給皇貴妃請安。由承乾宮出來,回阿哥所時路過萬春亭,亭上一麗人對著覺羅氏笑。覺羅氏由小宮女扶著上前,那人微微一俯身“嬪妾儲秀宮赫舍里氏給大福晉請安?!?/br>覺羅氏一聽連忙側身避過,“不敢,您是皇上嬪妃,臣妾是晚輩?!?/br>赫舍里氏以帕掩嘴微笑,“大福晉真是個謙遜的,您有誥命在身,給您行禮是應當的?!?/br>覺羅氏微微低頭,“臣妾剛從承乾宮請安回來,正打算回阿哥所,就不打擾您賞景了?!?/br>“哎!”赫舍里氏側身擋住了覺羅氏的去路,“我在這空空的院子帶得正悶,大福晉既然已經無事,就陪嬪妾說一會兒話唄?!?/br>覺羅氏一福身子,“臣妾一介命婦,實在不宜在禁宮多待,還請小主恕罪?!?/br>赫舍里氏笑笑,悠悠道了一句,“大福晉還真是事忙啊,這進宮一趟,也沒去看看病了的惠妃娘娘?”覺羅氏抬起頭看了看赫舍里氏,赫舍里氏依然一副莽撞無知的樣子,覺羅氏微微低了一下頭,沒有回答一句話,轉身在小宮女的扶持下慢慢走遠了。赫舍里氏盯著那背影看了一會兒,原本帶著滿滿嘲弄的眼神漸漸暗了下來。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