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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讓咱們所里的人時刻記著,他們能利用職務之便來害人,就有人能利用職務之便來害他?!?/br>“恩,你說的也對?!必范G點點頭,“那趙鑫到底是承乾宮老人,輕不得重不得,你的理由找得不好,會給人留下話柄,如今這樣也剛剛好?!?/br>蘇偉被夸有些得意,嘴角剛一上揚,就被四阿哥一眼瞪了回去,“你還不算太笨嘛,我還等你發現膳食的秘密,來找我告狀呢?!?/br>蘇偉囧,“主子剛剛遷宮,事情那么多,奴才這點小事哪能讓您煩心呢。再說,奴才怎么著也得主子封了前院首領太監,這些小雜魚再收拾不好,不是白費主子提拔了?!?/br>胤禛一撇嘴,手里拿著一塊rou骨頭,敲得桌子咣咣響“你還好意思說,都封你做首領太監了,還能被人欺負?!?/br>蘇偉傻笑兩聲,撓了撓后腦勺“奴才這也得慢慢來嘛,不是有句,有句古話,哦對了,厚積薄發?!?/br>“你懂得還挺多,厚積薄發……”胤禛念著這句話,若有所思。三月圣駕回鑾,緊接著就是萬壽節。萬壽節辦得比較簡樸,多是宮中家宴。只一件特別的事兒,溫僖貴妃鈕祜祿氏有孕?;噬洗笙?,賞鈕祜祿氏一翡翠底兒紅頂珊瑚。后宮宴席上,有庶妃舉杯稱,現如今皇貴妃、貴妃、宜妃、德妃皆有孕,一改今朝初年子嗣孕育艱難的場面。既是皇上洪福齊天,也是皇貴妃治理后宮有方。眾人皆稱是。然萬壽節過后,承乾宮并未如眾人猜想般獲得圣上封賞,只有太皇太后賜了一箱由五臺山求回的經卷,意義不明。萬壽節過后,四阿哥又過上了早睡早起的苦讀生活,蘇偉的日子也跟著循規蹈矩。或許是趙新那頓板子挨得太重,連續幾個月沒人找蘇偉的麻煩。日子一閑,蘇偉就好胡思亂想。自己作為一個穿越人士,未免太失敗了點。不說雄踞天下、改變未來什么的,他連一樣像樣的發明都木有。于是,蘇偉開始關注起生活的點點滴滴,企圖找到靈感。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在四阿哥氣他不會玩圍棋并且怎么教都教不會時,蘇偉想到了主意。說到下棋,蘇偉在現代只會兩個棋種,一個是五子棋,一個是跳棋。五子棋就不能和四阿哥玩了,會被四阿哥鄙視,那么就剩跳棋了。想到就做,蘇偉讓蕭二格給他找了幾塊木頭,用顏料畫了一張六十四格棋盤。棋子難做了點,這個時代玻璃珠還是奢侈品。所以蘇偉決定還用木頭,做那種圓錐型的棋子。于是,耳房里,王家兄弟和劉裕日日膽戰心驚地看著蘇偉用小刀削木頭,并時不時地削到不該削的地方。蘇培盛手上有傷,四阿哥第一天就發現了,但也沒多在意??墒墙酉聛韼滋?,蘇培盛手上的傷越來越多,胤禛漸漸疑惑,只等蘇培盛跟他說原因??蛇@奴才完全一副呆呆的樣子,貌似沒有任何話要說。胤禛咬牙切齒地等了一天又一天,直到一只被紗布包的圓圓的大拇指出現在他面前時,他等不下去了。壓抑了幾天的怒氣在見到換班的劉裕時,爆發了。柴玉被四阿哥宣進屋里罵時是分外冤枉的,他一早就不和蘇培盛住在一起了,根本不知道這位爺是怎么把手弄成包子樣的。接著王家兄弟也遭了秧,連同劉裕一起被罰跪。因著蘇偉要保密的交代,王家兄弟跪了半個時辰也沒吭聲,還是劉裕受不住了開口道,“蘇公公不知在做什么怪東西,手是在他削木頭時弄傷的?!?/br>還在屋子里樂呵呵地削木頭的蘇偉聽了蕭二格的報信,才知道自己連累了各位兄弟,只好拿著半成品去稟報。四阿哥盯著那張被畫的亂七八糟的木板,和那堆貌似還沾著血跡的木塊半晌無語。雖說棋子還沒刻完,但兩個人玩還是夠的。蘇偉把規則給四阿哥說了,兩人登時開戰,連戰三局,蘇偉贏了兩局,四阿哥贏了一局。第二天,柴玉把跳棋拿給了內務府,讓營造司照樣做幾幅新的來。內務府送來的跳棋都是香檀雕云紋棋墩,各色瑪瑙的棋子,玉石的棋盒,比起精致的圍棋棋具,不差分毫。蘇偉的那一套也被上了色,做了修整,因是木頭的還上了防腐顏料。蘇偉本想要回來自己玩的,結果被四阿哥收走了。第14章后宮這一盤棋康熙二十二年五月初,后宮一庶妃病死,皇上追其為春答應。儲秀宮東廂殿里宮女桃兒瑟縮地端茶上前,低聲道“小主,春答應去了?!?/br>赫舍里氏接過茶碗,“去了也好,這般走了還能得個位份,也算為她那個不成氣的家爭光了?!?/br>桃兒低下頭,囁嚅著道“奴婢,奴婢聽她的宮女說,是……是……”“是皇貴妃害的她,”赫舍里氏無所謂地接茬道。桃兒連退了兩步,赫舍里氏瞪她一眼,“你怕什么?怕我也像春答應一樣莫名其妙地死了?”桃兒連連搖頭,“奴婢不敢?!?/br>赫舍里氏冷哼一聲,“你不必擔心,就算她知道是我唆使春兒在宴席上說的那番話,她也不敢動我一根手指頭?!焙丈崂锸戏畔虏柰?,走到窗前,“皇上已經忌諱有人拿她比過jiejie了,她還有那個膽子動我嗎?”桃兒上前兩步,小聲道“小主何必和皇貴妃過不去呢,這后宮到底是她管著的?!?/br>赫舍里氏揚起頭,眼神漸漸陰冷,“我就是讓她明白,就算生下皇子,她也當不成皇后?!?/br>阿哥所,劉裕換班回到住處,屋里的王家兄弟瞄了他一眼,回頭繼續下棋。這棋是四阿哥賞給蘇公公的,紅木的棋墩,白石的棋子。不奢侈,但對于奴才來說卻也是好東西了,不過倒不是蘇公公發明的跳棋,而是傳統的圍棋。劉裕默然倒進鋪蓋里,如今這屋里只有蘇培盛偶爾跟他說幾句話,王家兄弟見他就像沒見著一樣。劉裕心里知道大概原因,他也相當后悔。遷宮前,師傅就曾再三囑咐過他,不要心急,不要莽撞。可是他,終究沒忍住,終究不服氣了。用完早膳,蘇偉跟著四阿哥進宮請安。皇貴妃臨產的日子不遠了,身體很是虛弱。四阿哥只能在屏風外問候幾句,磕個頭就走了。德妃娘娘倒是精神很好,如往常一樣拉著四阿哥到榻子上聊天。還指著蘇培盛道,“這小太監倒是常跟著你,他伺候的好嗎?”四阿哥看了眼蘇培盛,對德妃道,“蘇培盛兒臣用著最順手,十天有八天都是他伺候的?!?/br>德妃笑笑,“來人啊,賞他?!?/br>宮女拿了一錠銀子過來,蘇偉看了看四阿哥,四阿哥道,“娘娘賞